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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7-19 07:07:15

状态: 连载

字数: 2.92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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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箫彻圈养了我十年。十年间,他教我识字断句,教我观人眉眼,教我在刀尖上站稳脚跟。我曾以为那是恩,是情,是依靠。直到选秀那日,他亲自为我簪上金步摇。他说。「沈微,到了该为我做事的时候了。」原来不是养,是驯。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07-19 07:07:15

【原文摘录】

原来不是养,是驯。

不是恩,是债。

可这债,或许可以换种还法。

入宫三月,我依旧是个不起眼的才人。

并不是我不美艳,吸引不了皇上的目光。

是箫彻不许。

他说时机还未到。

所以我含光隐耀,静等他吩咐。

也从未争过宠。

不为别的,箫彻的话我得听。

十年前的雪夜,我缩在死人堆里,是他将我从灭门的血泊里捞了出来。

他说:「以后你就叫沈微,跟着我。」

镇北侯府的十年,他没让我做过粗活。

书房里,他握着我的手教我写“彻”字,墨汁染了指尖。

演武场,箭簇擦过耳畔时。

他将我护在身后,肩头中了流矢却笑说「小伤」。

我那时信了,信他真的能护我一世安稳。

府里的中馈由我掌管,他的密谈从不避我,连他卧房的钥匙,我都贴身藏了十年。

下人们说

「姑娘是半个主子」。

我望着铜镜里日渐长成的模样,偷偷绣过一方鸳鸯帕。

想着总有一天,他会用八抬大轿娶我进门。

我在等。

可等了又等。

直到选秀那日,金步摇的冰凉压在发间。

他指尖的温度却比步摇更冷。

「这步摇是贡品,皇上曾赞过样式。」

他扶着我的肩,镜中映出他半垂的眼,「进了宫,记住自己是谁的人。」

我望着镜里的自己,鬓边金饰晃得人眼晕。十年间素净惯了的衣饰换成繁复宫装,倒像偷穿了别人的皮囊。

我终于懂了。

他教我识文断句,是为了让我看懂宫廷的密信。

教我观人眉眼,是为了让我替他探知人心。

那些相拥的夜晚,不过是驯兽时偶尔给的甜头。

那些纵容的温柔,全是打磨棋子的手段。

他从没想过给我一个家。

只是要把我炼成最合手的兵器,送进这吃人的宫墙,替他争那滔天权势。

镜中的金步摇晃得刺眼,我对着他笑,温顺得像从前每一次。

「嗯,我记着。」

可转身时,袖中的帕子已被指尖绞得粉碎。

那方我绣的鸳鸯帕。

线头缠绕着,像我这十年错付的真心,终于在这一刻,断得干干净净。

从今日起。

沈微只是镇北侯箫彻送进后宫的一枚棋。

只是这枚棋,从今往后,要为自己而活。

听闻皇上夜里翻了三次侍寝的牌子,都不是我。

也好,省得我费神应付。

皇上本就不是什么勤政的君主,后宫之中,夜夜笙歌才是常态。

可能便是因为皇上这般荒淫无度。

箫彻才不甘心做个俯首帖耳的镇北侯。

宫墙根下一抹黑影闪过。

我知道是箫彻又派人送来了密信。

他让我盯紧新来的林昭容——她父亲是萧彻在军中的死对头。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可巧了,竟在此碰到姐姐。」

我屈膝行礼,声音柔得像浸了水。

「妹妹做了些糕点,正打算去拜访姐姐呢。」

林昭容瞥我一眼,并没有接过食盒。

我知道,她对我有所防备。

「妹妹有心了,只是我近来脾胃不适,怕是无福消受。」

果然……

我垂下眼睫,露出恰到好处的失落:「真是可惜了,那妹妹便不打扰姐姐清静了。」

转身要走时,林昭容忽然道:「听说妹妹是镇北侯送进来的人?」

我脚步一顿,回头时脸上已堆起怯意:「也不怕姐姐笑话,我只是与侯爷沾了些亲,家里怕我进宫受欺负,才托侯爷照拂一二。」

声音里的颤抖,连衣角都跟着微微发颤。

这是箫彻教我的,遇事先露三分慌,才显得真实。

林昭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走出御花园,我眼角余光瞥见假山后有一道灰衣身影一闪而过。

箫彻的人,果然在盯着。

很好,这下让箫彻应该知晓了。

他的棋子,正努力地完成他交代的任务。

这场戏,得让他信了,才好往下唱。

今夜雪大,碎玉般铺满阶前。

听竹踩着雪进来,托盘上是件狐裘。

「小主,侯爷说皇上今夜会去倚梅园,让您留意皇上是去见谁。」

听竹是入宫时,箫彻派来伺候我的。

其实我知道她是他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睛。

我抚过狐裘柔软的毛,想起十二岁那年贪玩。

不小心坠入冰湖,是他跳下来捞我。

裹着同一件狐裘把我抱回去。

那时他掌心的温度,比这狐裘暖多了。

「知道了。」

转身时,我把狐裘扔进了炭盆。

火苗蹿上来的瞬间,倒像那年冰湖底,最后一点暖意终于烧尽了。

听竹在一旁看得脸色发白,嘴唇嗫嚅着,终究没敢多问。

我瞥了眼漏刻,离二更还差一刻。

我让听竹去取我那件素色薄披风。

「小主,还没到时辰。」

我冷冷扫过她的脸。

「皇上的行踪,难道要由你来定时辰?」

顿了顿,又道:「还是说,镇北侯派你来,是要管着我如何行事?」

听竹脸色一白,慌忙跪下:「奴婢不敢!」

「不敢就安分守己。」

我踩上听竹的手背,脚腕微沉。

听竹闷哼一声,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哭喊。

「记住你的身份。」我收回脚,声音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你是来伺候我的,不是来替侯爷盯梢的。」

她伏在地上,再不敢多言。

我没再看她,抓起素色披风往身上一裹,推门踏入风雪里。

披风太薄,雪粒子钻进领口,冻得人骨头缝都发疼。

正好,这疼能让我更清醒。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慌忙爬起来,发髻散了一半,几缕碎发粘在汗湿的额角,对着他屈膝时,膝盖在雪地里磕出轻响:「妾……妾参见皇上,惊扰了圣驾,妾罪该万死。」

声音哽咽着,眼圈红得恰到好处。

他走近几步,梅香混着寒气飘过来。

「沈才人,深夜来这倚梅园做什么?」

我抬头,泪珠恰在此时滚落,声音带着哭腔「妾……妾喜欢梅花,每日都会折几支摆在宫中,想着……皇上不一定哪天来了看着也舒心。没成想今夜雪大,迷了路,还惊了圣驾……」

我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又怕又悔,「妾这就走,绝不打扰皇上赏梅。」

说着便要起身,却“腿软”得站不稳,身子一歪。

皇上伸手扶住我,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衣渗进来:「倒是有心。」

他目光扫过我散着的发髻,「梅花虽烈,也需人护着,况且是人?仔细冻着。」

我就知道。

只要我略施小计,就可以得宠。

男人,都那样。

那晚的暖阁,烛火映着梅影。

也映着我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

天亮时,侍立的宫人已改口唤我“沈婕妤”。

流水般的赏赐进了我的寝殿,金玉珠翠堆了半桌。

听竹捧着新制的宫装进来,头埋得很低。「小主,镇北侯在殿外求见。」

我正由宫女为我梳理长发,闻言抬手止住动作,铜镜里映出我平静无波的脸。

入宫三月有余,他还从未来看过我。

「让他进来。」

我屏退了殿内所有人。

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熟悉的冷冽气息。

「沈婕妤如今好风光。」

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嘲讽和怨气。

他不允许自己的棋子有半分脱离掌控。

「昨夜我的寒疾突然发作,不小心漏了声响,我只能出此下策来自保。」

他沉默片刻,走到镜前,望着镜中我新绾的发髻。

那是皇上身边的老嬷嬷亲自为我梳的样式,繁复精巧,缀着皇上新赐的步摇。

步摇流苏晃了晃,他忽然伸手,指尖在步摇上轻轻一捻。

「看来,皇上很喜欢你。」

语气听不出喜怒,指尖的力道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控制欲。

想来是受不了自己曾经的掌中物被别的男人珍视。

即便……这本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我垂下眼睑,避开镜中他沉郁的目光。

声音压得低柔,带着几分刻意做出来的委屈:「妾对侯爷的心意从未变过,妾始终记着自己是谁的人。」

这话像一剂安抚,他果然放松了下来。

箫彻走后,我唤来听竹。

「你跟着侯爷多久了?」

我把玩着金步摇,声音平淡。

听竹脸色微变,低头道:「回小主,十年了。」

「十年啊……」

和我一样。

那她对箫彻一定忠心耿耿吧。

—— 引自章节: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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