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薛平子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7-18 10:39:25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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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叫周咫,是师父...不,是先生从河里捡来的孤儿。从他开始教我修练起,他就不让我叫他为师父,只让我称他为先生。先生说自己见识浅薄修为不够且人已老朽,怕耽误我的前程。我能有什么前程?靠你教的歪理邪说?还是你所说的三脚猫功夫?直到我按老家伙...按先生所传所授一路披荆斩棘功成名就,才明白先生不让我称他为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
第13章2025-07-18 10:39:25
【原文摘录】
老者身形偏瘦,头发略显蓬松,身穿单薄的青色长袍,却不惧风雪,一如风雪中傲立的青松。
老者手持鱼竿无悲无喜不动不摇,一任雪花飘落在发丝衣袍上,偶有一根根黑白相间的发丝在鬓边随着风雪微扬。
此情此景给人一种孤孤单单莫名的心酸感,感觉他钓的不是鱼,而是钓的寂寞,钓的孤独,是独钓寒江雪。
“咳咳....”
突兀的咳嗽声打破了宁静,破坏了美好。
老者似乎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于是握拳于唇轻咳数声后慢慢止住了咳嗽。
风继续吹,雪一直下,河面的浮飘停在一处平静水面上一动不动。
在离老者数十里的河面上,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被一只白晳的手掌高举着顺流而下。
若从河上方向下看去,便可看见河水下面有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妇正瞪大着眼,努力地高举着婴儿不让其落入水中。
少妇面容姣好,虽瞪大着眼,可双眼无神一动也不动,仿佛凝固了一般。
是的,她已死了。
可作为一个母亲,她与生俱来的慈爱执念仍要护着自己的孩儿抵达安全之处才肯闭上双眼撒手人寰。
寒风起,雪花飞,一朵朵浪花翻起打湿了衣裳。
或许是感觉到寒意,少妇托着的婴儿哇哇大哭起来...
河岸边,老者仍在凝神垂钓,风中传来婴儿若有若无的啼哭声,让老者心神一动。
老者循声看去,只见河面上一双白晳的手掌托着一个婴儿顺流飘来。
老者轻“咦”一声,手一抬,一股无形之力涌出,河水陡然分开,露出河水下手托婴儿的少妇。
老者眉头微挑,以他的见识眼光,一眼就看出少妇早已身死道消,凭的是一股执念才能手托婴儿来到此处。
老者手一招,少妇便托着婴儿从河中飞起向岸上飞来。
少妇的尸体徐徐落地,婴儿则稳稳地落入老者的手中。
婴儿一张小脸红中带青“哇哇”哭个不停,身上用一个青色碎花小棉袄包裹着,脖颈上挂着一个手指粗细、通体黝黑、四四方方,由无数小方格组成的一个立体小方块的挂件。
立体小方块上每块小方格皆刻有精美的人物、山石、树木、花草、鸟兽虫鱼等等精美图案。
每一面中央小方块,皆刻有一个苍劲古朴的篆字,一个周字,一个咫字,一个尺字,一个天字。
老人低语一声:“周咫尺天?难道这孩子姓周?名咫?字尺天?还是叫周尺天?”
没人回答,只有寒风呼啸。
老者微微皱眉,法力涌出探查立体小方块,却发现这只是一块普普通通似金似玉,没有任何特异之处的物件。
—— 引自章节:第1章
走进来的不是白发苍苍的老夫子,也不是威严而刻板的儒生,而是一个长相颇为俊秀的少年。
少年大约十六七岁,高高的个子,身着洗得发白的长袍,一张略显稚气的脸,却又摆出肃穆的表情,加之袍子不太合体,几种因素加一起,给人一种极不协调的即视感。
但没人笑,也没人露出怠慢之色,反而齐刷刷地站起来齐声道:“小先生早。”
少年径直走向讲台站定并“嗯”了声,随后抬了抬手,一群孩子当即齐刷刷地坐下。
这神态表情自然而然,充满了先生范。
他叫周咫,字恒之,便是这家学堂的小先生。
之所以称之为小先生,自然因为还有一位老先生。
老先生姓竹,名溪尧,字明翰,因其博学睿智且乐于助人,故而被大家尊称其为竹老先生。
周咫便是竹老先生自小收养的孤儿,今年刚满十六岁。
周咫原本也跟这帮孩子一起读书习字。后来,竹老先生旧病复发一病不起,不能再上讲台。
于是,周咫便走上讲台代竹老授课。
没办法,收上来的学费与全部积蓄家当已全部托人用来买了疗伤的灵丹。
他穷。
但有病得治,有恩得报,有债就得还。
收了人钱财,就得把事办好,就得好好教人家读书习字传授知识。
最主要的是,他还要吃饭,还要练体,还要给竹老先生治病,这份收入他不能丢。
于是,周咫只能硬着头皮走上讲台,那一年他刚好十三岁。
学堂的孩子大多都比周咫大上一二岁,都长得比较壮实,个子也比周咫高。加上孩子们都贪玩,对于周咫这个小先生,他们从心底是藐视的。他们上课捣蛋,放学后还捉弄周咫。
也许是周咫的脾气好,也许是周咫为了彰显为师者的气度,开始他都没有计较。
直到有一天,一群孩子集体逃学。周咫才意识到,大度并不能让人心悦诚服,忍气吞声并不能得到尊重,自己越怕失去这份差事,就会让自己畏手畏脚瞻前顾后丧失初衷。
于是周咫看向戒尺,才明白戒尺的作用。
于是,周咫手持戒尺找到他的学生们,很认真的对他的学生们说:“我错了。”
一群孩子一愣,随即大笑不止......…
笑声停止,一名叫何沐阳的少年笑问:“你不是先生么?先生那会有错?”
“诶!先生说他错了,那自然便是错了,先生的话自然是不会错的,不过我想听听先生你那里错了?”一名叫罗烈刚的少年嘴里叼根狗尾巴草斜眼似笑非笑道。
罗烈刚长得极为壮实,看着极为彪悍,加之其父在山顶镇“凶名在外“,人称罗屠夫。
—— 引自章节:第2章
罗烈刚笑着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如猎犬要攻击时裂嘴露牙一般,随后他拳头一扬,作势要朝周咫面门来一拳,实际脚下却用力向周咫双腿扫去。
这是罗烈刚与人打架的惯常手段,一向无往而不利,而这次却落空了。
罗烈刚只觉眼睛一花,眼前的周咫便没了踪影,本来全力踢出的右腿随着目标的消失而变成全力踢向空气,这也就导致他整个人随着踢出的右腿惯性的向左倾斜。
随后,罗烈刚感觉后领口一紧,随后人便如一个陀螺般在地上打着转,随后一个马趴摔倒在地,来了个狗啃泥。
一群少年的笑容凝固,满脸的不可思议,本欲鼓掌的手也悬停在空中。
这怎么可能?老大怎么可能被干趴下?
这一定是巧合。
罗烈刚的铁杆候吉大喝道:“老大,起来,别给我们丢脸。”
本来候吉想说狠狠地揍他丫的,但想到自家老大输得这么快,为了保险起见,改口了。
其他少年也跟着附和,口吻与候吉类似,大概内心也如此想着。
罗烈刚被摔得有些懵,有些难以接受,随后他勃然大怒,一跃而起。
“呸”
罗烈刚狠狠吐掉口中的泥草,随后恶狠狠地扑向周咫。
没有意外,罗烈刚又被周咫用巧妙的方式摔了个狗啃泥。
一众少年呆滞。
这怎么可能?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猛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小咫子吗?这一定是运气。
虽然这么想,但众少年却没有再起哄,没再出言给罗烈刚打气。
罗烈刚忍住痛楚站起身,脸色发沉道:“这不算,你躲了,可敢正面跟我打?”
周咫笑着不答,伸出食指向罗烈刚勾了勾。
这动作完全是一种蔑视。
罗烈刚怒不可遏,疾步冲向周咫,挥拳怒砸。
周咫不动,待拳头要打在身上时,倏忽出手,一下就捉住了罗烈刚的手腕,同时身体一侧,手一带,罗烈刚就如一个麻袋般被甩了出去。
“砰”
罗烈刚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再次来了个狗啃泥。
一次能说是侥幸,二次能说是运气,三次呢?
众少年慢慢看向周咫,犹如看一个怪物般,这家伙怎么这么猛?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难道他是个练家子?可这也不对啊,要是练体习武,怎么还学文?还当上先生?这想想都不合理。
罗烈刚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脸上的傲气早已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畏惧害怕。但作为老大,作为“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狡辩:“你使诈,这不算。”
—— 引自章节:第3章
方沐秋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小先生的意思,练体的法门书中也会有,一切都要在书中寻。”
候吉一听这话一拍手:“哎,你还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我听说书先生讲故事说,好多高深的秘法,还真是隐藏在书中的,比如·····”
候吉比如了半天,也没比如个所以然来。
罗烈刚手一挥:“好了,屁话少说,听小先生的总不会有错。”
没人反驳,小先生这个称呼说的人说得自然而然,听的人也听得理所当然,仿佛本来就是如此称呼,应该这样称呼,而且还是叫了很久的样子。
罗烈刚环顾众少年:“从今以后,咱们一定要好好读书,好好听小先生的话。明白吗?”
候吉补了一句:“咱们要把朝南斋的藏书给翻个遍,不,是读个遍,嘿嘿···”
“好,就这么干,嘿嘿···”一众少年一边傻乐,一边兴奋道。
从那以后,没人再逃学捣蛋,一个个埋头苦读,不,应该是埋头苦翻才是。
至于有没有在书中找到练体之法,从一众少年认真刻苦的学习态度中便可看出来。
偶尔有少年拿晦涩难懂的字句向周咫请教时,周咫便说:“书中能解万般惑,书中能释千般难,书中什么都有,就看你有没有耐心去找,用心去寻了。”
腹有诗书气自华,哪怕是沾了点书香,言谈举止也不一样。
一众少年在周咫的引导,或者说诱导下变得认真刻苦地学习,自然而然地,他们的谈吐举止也有了变化,变得稳重,变得彬彬有礼,有了读书人该有的模样。
自然而然地,他们的学业也日新月异让人欣喜,而周咫的小先生之名便由此传开。
自然的,周咫的名气也越来越大,慕名前来私塾学习的少年也越来越多,收的学费也自然多了起来,他窘迫的生活也得到了改善。
说是人多,实际上也只是附近几条街的孩子来上学而已,人数也由十多人变成了三十多人而已。
原来的书斋也扩大了些。
说是扩大,实际上不过是把厅与二边的房子打通变成一个更大的厅,或者叫学堂。
讲台上,周咫环顾众少年:“今天我们不讲解书本上的课程,只谈谈理想,说说未来。谁先说说自己的理想是什么?”
说完,周咫面带微笑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学生。
短暂的沉默后,何沐阳站起身朗声道:“我的理想是当个县长,造福一方。”
何子野站起身道:“县长何足道,我要当,就当郡守,让你做我的属下,乖乖的听本郡的话。”
何沐阳涨红了脸,怒视道:“你···”
“哈哈···”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