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悠悠鹿鸣食野苹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7-15 07:39:55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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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再次见到“亡故”的夫君时,他正与外室女你侬我侬。娶她只为了百万嫁妆?那就用智谋全部夺回来,捎带他侯府的爵位做利息!和离后,她与邪王相知相爱。无意中发现真实身世,宠她入骨的邪王,竟跟她隔着血海深仇。而此时,邪王寻回流落民间的小青梅,呵护备至。小青梅对她诬陷、加害,邪王却一再宽纵。夫妇离心,渐行渐远。她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
第20章2025-07-15 07:39:55
【原文摘录】
几个护院揎袖攘臂,抓住他往外拖行,边走边骂骂咧咧,用脚猛踹他身体。
“住手!”
赶过来的侯府少奶奶崔雨桐高喝一声,抢过车夫的马鞭,抡起来劈头就甩,“咻咻”风声中,护院抱头逃窜。
“阿姐!姜世宗......”
泪水从崔墨轩眼中汩汩奔涌,声音哽了下,
“他是诈死骗你的!这三年他一直在青麓书院读书,跟一女子打得火热!他说,商户女卑贱得让他恶心,娶你只为嫁妆。我气不过,就打了他......”
一番话如惊雷直击心脏!
崔雨桐呆愣那里,所有认知瞬间被撕得粉碎,周身血液瞬间变冷。
姜世宗是安定侯府少爷,她死了三年的夫君。原来,诈死是为了逃避她!
雨桐的心像被一只手攥紧捏碎,尖锐的痛感侵入四肢百骸。
成亲当日,婆母让他们租船去接一个重要亲戚,谁料船被撞翻,姜世宗将落水的她救起,自己却体力不支,沉水而亡。
崔雨桐自此背上克夫之名,又心存愧疚,尽心竭力服侍婆母,拿嫁妆填平公公欠朝廷的巨额亏空,替侯府置办了偌大家业。
真讽刺:她像蒙眼的驴子,被侯府骗着白白拉磨三年。
“阿姐,我被书院开除了,父亲好不容易才将我送来,我......没脸回去......”
崔墨轩无助地捂脸痛哭,泪水从他指缝间流淌出来。
他肩负着崔家改换门庭的希望。父亲奔波一年多,不知辗转求过多少人,才将他送进这朝中进士的储备院——青麓书院。
刚进院两日,他就因打架被逐出了门,父亲该有多难过......
雨桐沉默一会儿,艰涩发声:
“你先回去休养,我想想办法。”
马车驶出蜿蜒的山路,前往绿芜巷。
那是姜世宗现在的住处。
三年前,她与风度翩然的姜世宗相识。
姜世宗对她关爱备至,春领她游湖赏花,秋带她登高览枫。堂堂侯府少爷,不顾彼此地位的差别,迎娶她为正妻。
怕她在夫家被小看,双亲大手一挥,陪嫁上百万的妆奁。十里红妆的盛况,在京城轰动一时。
却原来,自己只是个天大的笑话。
崔雨桐指尖狠狠掐进肉里,血珠滴到绣鞋上,将万字不到头图案染成红褐色。
墨轩的学位问题亟待解决,她暂时不能跟侯府翻脸。
但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些欺凌她的人,偿还一切!
“少奶奶?”
姜世宗院落的门房,是安定侯府的老仆,看到她,眼里惊慌一闪而过,下意识往后院二楼瞅了瞅。
崔雨桐摆手止住他的通禀,径自进去,沿木梯往上去。
房间里,床铺吱呀吱呀一声声响......
—— 引自章节:第1章
崔雨桐两腿抖得厉害,悲愤如火山喷发,脑中如万千铜锣鸣响,脑袋痛得像要炸裂开。
“忍!”
这个字,将崔雨桐各种念想统统压制住。
她必须让崔墨轩复学,而解决问题的关键,就是姜世宗这当事人的谅解。
“吱钮——”
一个高大身影从房里出来,边走边低头整理他的腰带。
抬头看到崔雨桐,姜世宗愣了下,眸中各种神情交替,最终漫起一抹冷意:
“你跑这儿做什么?!”
“姜少爷,”
为让语气平和些,崔雨桐不知用了多大力气,
“我弟弟墨轩年青鲁莽,得罪了少爷,我代他赔礼。少爷大人大量,莫跟他一般见识。”
姜世宗脸耷拉下来:
“我那年落水,失忆忘记了前事。崔墨轩竟敢不问缘由,对本少爷动手!那本少爷就让他读不成书,省得他分不清高低贵贱!”
他嘴角下垂,显得冷酷。目光碰触到雨桐后闪回,仿佛怕被赃物沾染。
“区区商户出身的贱种,就该老老实实当贱民,永远被人踩到脚底下!”
崔雨桐牙根都要咬碎了,怒火在胸腔疯狂蔓延,手指关节因用力握拳而发白。
“少爷说得对!”
一妩媚妖艳的女子从门里走出来,眼尾还留着一抹酡红,满头发饰金光闪闪。
她挑着细眉,瞥向崔雨桐的目光满是鄙夷,嘴角勾起冷笑:
“青麓书院就读的都是王公贵族子弟,一个区区商户子,癞蛤蟆想跟天鹅为伍?也不照照镜子看配不配!”
女子腕上的暖玉缠丝牡丹镯,在阳光下通透莹润,刺痛了崔雨桐的眼睛。
那玉镯自带馨香,有滋养心肺,调理血脉,美容养颜的功效,是雨桐父亲从异域购回的珍稀暖香玉打制,世间难求其二。
出嫁时,娘亲硬将此玉镯塞给她。她舍不得戴,寻思找机会还给娘亲。
却不想,这玉镯却戴在了此女子腕上。
崔雨桐眼角赤红,竭力将涌出的泪水强逼回去。
姜世宗冷漠的声音响起:
“你今日看到,我就不妨直说了:
“我已与赵莺儿订亲。她是官宦家庭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俱精,可不是你这商户女能比的。只有她,才配得上侯府主母的位子。”
“她进门为正妻。只要你守本分,服侍好我们,可以留你在侯府做个妾。”
突然一阵风卷起砂石,突然重重摔下,哗啦啦一阵碎响,如崔雨桐此时毁天灭地的愤怒。
三年未见,姜世宗已无比陌生,还算周正的面容,在雨桐眼里只剩下狰狞和作呕。
崔雨桐压住火气,尽量让语气平缓:
“少爷,只要您答应让墨轩重回青麓书院,我心甘情愿让出正妻之位。”
姜世宗唇边挂起嘲讽,快速跟莺儿对视一眼,冷笑道:
—— 引自章节:第2章
她的话被姜世宗不耐烦地打断,
“说什么侍奉婆母?能享受侯府三年尊荣,是你一个商户女的福分,是你祖上烧高香了!赶紧滚回去,少在这儿碍我的眼!“
姜世宗向上提了提自己衣领,冷哼一声,转头回屋去了。
“瞧见了吧?”
赵莺儿睨了眼崔雨桐,翘起纤指欣赏着鲜艳的蔻丹,
“你这低贱之人,根本配不上少爷。知趣的话,早点自请下堂,给我腾位子。不然等我进门,有的是法子磋磨你。”
句句如刀,直戳崔雨桐心窝。她声音如浸了冰:
“赵莺儿,你当真是大家闺秀,还没成亲,就跟别人夫君无媒苟合,勾搭成奸了,不知你读的是哪门子书?连礼义廉耻都不要了!”
“你!”
赵莺儿嘴唇不住哆嗦。
她没想到低声下气的商户女,敢对她说出如此尖刻的话!
“哼!分明是你嫉妒姜少爷宠爱我!他不愿碰你这低贱之人,所以才让你守了三年空房!”
崔雨桐的心已经麻木得感觉不到痛了。
“赵莺儿,你如此高贵,为何手腕上戴着低贱商户女的嫁妆?是你偷的,还是姜世宗偷的?要不要我报官查一下?”
赵莺儿猛地意识到什么,瞳孔一缩,口中却强辩说,那是少爷送她的小玩意儿。
“还给我!”
崔雨桐上前抓住赵莺儿手腕,去褪那副玉镯。赵莺儿知玉镯珍贵,偏就不肯,二人撕扯起来。
突然,姜世宗挡在了二人中间。
他二话不说,一把将赵莺儿拉到身边,抬腿对着崔雨桐就猛踹一脚。
滚下楼梯的瞬间,崔雨桐视线里,是赵莺儿得意的笑,和姜世宗阴沉冷酷的脸。
楼梯下,崔雨桐头脸都沾着尘土和杂草,浑身骨头像碎了似的,尖锐至极的疼痛令人窒息。
她无法动弹,额头,脸颊,手肘,膝盖,处处是擦碰的伤,衣服上血迹斑斑,从内向外透着火辣辣的灼痛。
崔雨桐死死咬着唇,血腥味儿溢满她的唇齿间,心中掀起滔天怒涛:
“姜世宗,赵莺儿!我一定让你们付出代价!”
墨轩复学的事,在姜世宗这边走不通。崔雨桐决定再去求求婆母杜氏,希望能有一丝转机。
哪知崔雨桐一开口,杜氏就“啪”地一拍桌子:
“绝无可能!”
“世宗长这么大,我从不舍得摸他一手指头!崔墨轩算什么东西,敢对侯府少爷动手!少加施教,毫无教养!”
“敢打我儿,我定叫他前程尽毁,永不能翻身!”
冷酷无情的话语,像冰锥般扎透了崔雨桐的心。
杜氏素日对她还有面儿上的客套,如今儿子诈死的事被戳破,这是不准备再装了?
—— 引自章节:第3章
“小姐,你哪里受过这等苦?”
金盏、银缎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丫头,红着眼眶,替她披上鹤氅。
“无妨。”
崔雨桐安慰她们,“我跪一夜,就能换来墨轩复学,也是值得的。”
跪了会儿,崔雨桐膝盖如针扎般疼痛,身子摇摇欲坠,却仍咬牙坚持。
守夜婆子靠坐在屋檐下打盹儿,偶尔瞥见崔雨桐,眼中闪过怜悯,却不敢多言。
夜风刺骨,崔雨桐的衣摆渐渐被露水浸湿,冷意直逼心扉。
金盏银缎焦急,忍不住跪在杜氏门口,哭求道:
“求夫人开恩,宽恕少奶奶,她身体受不住了!奴婢愿替少奶奶罚跪!”
不多时,杜氏陪嫁曹嬷嬷跺着脚出来,恶狠狠骂道:
“该死的小蹄子,竟敢打扰夫人休息!夫人有令:每人打二十板子!”
几个粗壮婆子过来,如虎狼般揪住俩丫头往外拖。
崔雨桐慌忙阻拦,向房内求情,又央求曹嬷嬷先记下板子,待日后再打,都是徒然。
远处隐约传来打板子声,崔雨桐的心似被一刀刀凌迟,疼痛远超过膝盖处的酸疼麻木。
夜,何其长,何其难捱。
晨曦微露时,她张开眼睛,发现自己倒在湿寒的地上,衣衫尽湿,身体几近虚脱。
挣扎起身,她看向缓缓开启的杜氏房门,声音沙哑:
“太太,妾身替墨轩赎罪,已跪满一夜。求您高抬贵手,宽恕墨轩。”
杜氏在曹嬷嬷搀扶下走出,冷冷扫了她一眼,浑浊声音里还带点惺忪:
“赎罪?你崔家全给我跪到死,也赎不了打我儿子之罪!”
崔雨桐心猛的抽紧:
“太太怎可出尔反尔?!我在寒风中跪一夜,凄苦无比,难道还不能让太太消气?”
杜氏唇边带着鄙夷,冷哼一声:
“没把他送官究办,打断狗腿,已经是便宜他了!你求情就是不明事理,跪一夜反省,也是咎由自取!”
丢下这句话,杜氏由曹嬷嬷搀扶着出了院子,留下一个冷情刻薄的背影。
崔雨桐手指骨都要攥碎了,眸底溢出仇恨的光。
眼下,她还没心情对付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墨轩的事,该如何解决?
青麓书院山长孔太傅的府邸。
孔太傅乃一代大儒,昔年曾为帝师,学识渊博,精通策论及儒家经义。历届进士有八成,出自他所执教的青麓书院。
无论如何,崔雨桐也要为墨轩争回这个读书席位。
她曾与孔太傅孙女孔馨宁有几面之缘,今日特登门向她求助。
馨宁面露难色,对崔雨桐说:
“崔姐姐,祖父曾提过令弟之事,深为惋惜。可侯府曾给监院施压,令弟打人也是事实,监院总得给他们个交待。”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