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7-04 12:47:02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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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和宋经年结婚五年,每年七夕他都会送我一条骨链。他说那是“岁岁平安”的誓言,他甚至为我创立了一个品牌。每年限量发售,却有一条永不公开:“岁岁专属。”可今年我没有收到,却在发布会上看到它戴在了一个实习生身上。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
第五章2025-07-04 12:47:02
【原文摘录】
可今年我没有收到,却在发布会上看到它戴在了一个实习生身上。
他向那个实习生打着手语,我问他是什么意思。
他一脸不耐,“都说了那就是加油的意思,你怎么连这个都看不懂?”
可是他忘了,我曾经也是手语翻译官。
他打的手势分明是我爱你的意思。
当年结婚时他就是靠这句话让我红了眼眶……
听着他的话,我自嘲的低头扯断手上一连串的骨链,拨通院长的电话:
“院长,我决定好了,我去撒哈拉。”
发布会结束后,我急着去医院做手术。
这是宋经年早就为我安排好的,医生也是国内外难排的专家号。
可刚等我准备缴费,手机就弹出一条信息。
“支付宝小荷包支出99万元。”
宋经年给我发来消息。
“你平常拿着钱也没用,这钱我先拿来应急。”
“你包里的糖,我拿了几颗给部门小孩儿。”
没等我回复,他再次发来消息。
“怎么不回我,还在生气我给人小女孩儿打手语的事情?”
“你不是也经历过这种事吗,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
我的心一阵绞痛。
或许宋经年早就忘了,他曾经说:
“向岁安,等小荷包攒满100万那天,我要让你听见全世界。”
我深吸一口气,手抖着摸向口袋,空的。
糖没了。
耳蜗手术的钱也没了。
手机又震动起来。
“向岁安,你又在闹什么脾气?你不会消息是想让我担心你吗?”
我死死的稳住身形,呼吸却喘不上来。
还是忍不住开口质问他:
“你为什么问都不问一句就把钱取了出去?”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我低……你好先生,这边准备做耳蜗手术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女声打断。
电话很快就响起了嘟嘟嘟的挂断音。
也是这一秒,手脚无力的感觉瞬间吞没了我。
我晕过去时,耳边满是护士的叫喊。
我醒过来的时候,四周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打开手机,没有一个电话。
电视里正播着宋氏集团的新闻——宋经年西装笔挺,站在聋哑儿童中间,笑容比阳光还耀眼。
“宋总,您资助手术的初衷是什么?”
他看向聋哑儿童背后的实习生林安,声音清亮:
“我想让更多人听见世界的声音。”
我笑了,笑得眼泪滚进嘴巴里,满嘴的苦涩。
我好像又看见二十岁的宋经年了。
那时我被那群人嘲笑,是他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
即使后来他被打得遍体鳞伤,也从来没有退后过。
他说他会保护我,他不会让我受到欺负。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保护”这个词的重量。
后来他真的为我学手语。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于是凌晨四点的便利店,他弯腰搬货,中午他扛起钢筋,满手血泡。
甚至晚上他也会去代驾,眼底满是淤青。
五份工,三百六十五天,他用命创造了我们的婚姻。
婚礼那天,我摸着他粗糙的掌心,哭得不能自已。
“宋经年,你傻不傻?”
他却笑着吻我助听器:
“这辈子,我只要你。”
可如今他站在林安面前,温柔得像换了个人。
他为她挡雨,为她学手语,甚至为她忘记了我耳蜗手术的预约。
他亲手折的糖纸蝴蝶,如今别在另一个女孩的发间。
而我,像被雨水泡皱的糖纸,被随意丢在角落,连颜色都褪得发灰。
护士拔针时皱眉:“低血糖这么严重,你家属呢?”
屏幕那头宋经年似乎像感应到什么一样,给我打来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宋经年声音里压着烦躁:
“向岁安,你在哪儿?你能不能别闹了?就为了这么点儿小事……”
护士见状一把夺过手机,吼得整层楼都听得见:
“你老婆晕在医院!你他妈在资助聋哑人?装什么大善人!”
半小时后,宋经年冲进病房,手里攥着一瓶牛奶,像攥着救命稻草。
“怎么又低血糖?不是让你带糖吗?”
“给你带了牛奶,快喝。”
我盯着那瓶牛奶,想起五年前他第一次给我买牛奶时,我吐得昏天黑地。他急得带我冲进急诊室跪着求医生救我。
我抬眼看着他手上的牛奶,没有接,只是说:
“宋经年,你忘了吗,我不喝牛奶。”
他站在原地愣了一瞬,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你现在是关键时候,喝什么不是喝,牛奶里也有糖分,你别任性了。”
我看着他,自嘲的笑出声。
看来他早就忘了,我乳糖不耐很严重,喝不了牛奶。
“宋经年,我们离婚吧。”
“离婚?”宋经年声音陡然拔高,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就因为一瓶牛奶?岁岁,你能不能别闹了?听话好吗?”
事到如今,他还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我盯着他泛红的眼眶,喉咙里滚出冷笑:“牛奶?宋经年,你真觉得是因为牛奶我才和你离婚吗?”
我的视线落在他身后,那个叫林安的实习生也恰好怯生生探出头。
她的纱布裹着耳朵,发丝上别着一枚糖纸折的蝴蝶。
那是我教宋经年的折法,曾经因为负债买不起婚纱时,他都会为我折一朵戴在我头上。
他承诺我,此生只会给我折它,可如今它却戴在别人的头上。
大概是我眼神太过明显,宋经年顺着我的眼神就往后看。
可当他看到身后是林安时,顿时着急了起来。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连血流出来染红被子都没发现。
我又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他抱着高烧的我冲进急诊,哭得像丢了全世界。
“宋经年……”我声音沙哑,“你还记得五年前……”
可他没听我说完,只是护着林安匆匆离去。
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由得苦笑起来。
或许,爱真的会变吧。
我在医院输完液,就打车回了家。
刚推开门,我就看到乐乐倒在地上。
我心下一紧,跑过去抱起它。
乐乐瘫在我怀里,它一动不动,嘴里卡着半截骨链配件——那是林安的东西。
宋经年居然带她回过我们的家。
我看着这根骨链,心口发酸。
却来不及想这么多,只哆嗦着手抱起乐乐朝门口跑去。
我想带乐乐去医院,可因为是半夜,一辆车都没有。
无奈之下,我只能拨通宋经年的电话。
电话响了又响,都被挂断,被挂断十次后终于接通了。
“又怎么了?”
宋经年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我忍着心里的刺痛,开口哽咽:
“宋经年……乐乐吃了骨链被卡住了,我打不到车……你能不能回来送它去医院……”
电话那头,宋经年的声音混着雨声,冷得像冰:
“向岁安,林安的手差点被它咬出血!你自己送不行吗?”
听到他的话,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可是你明明知道乐乐认生才会咬人啊,你为什么要带陌生人回家?”
我还没说完,宋经年就打断了我:
“好了!”
“她一个女孩儿在外面不安全,我就带她回家拿了把伞,有什么等我回去再说。”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我听着断断续续的嘟嘟声,忍不住哭了出来。
而这时,雨也越下越大。
随着电闪雷鸣,助听器被雨水泡得滋滋作响。
我跪在马路中央不停的招手拦车,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哑巴。
等我到了宠物医院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
接过乐乐的陈恪医生看我大半夜冒雨过来都吓到了。
他嘴里一直在说话,可我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我只能不停的给他打手势,他拧眉给我擦干身上的水。
稍后他给了我一杯温水,让我坐在沙发上等。
我又想起了我被父母丢弃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
后来遇到宋经年,他是唯一知道我那段黑暗日子的人。
所以后来哪怕他再忙,也从来没让我一个人待着过。
按照他的话来说是,他怕我胡思乱想。
所以二十岁生日那年,他把乐乐送给了我。
他说,这样他不在的话,乐乐就可以陪着我了。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我盯着他颤抖的手指,突然笑出声。原来宋经年送我的周年礼物,是让我重新体会被抛弃的滋味。
“岁岁,你哭什么?”
恍惚间,我仿佛听见二十岁的宋经年蹲在雨里问我。
那时他抱着浑身湿透的我,说:
“以后有我,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可现在,我的助听器里只剩电流的嘶鸣。
就像我们的爱情——从糖纸蝴蝶开始,以骨链和血珠结束。
看着他的手势,我撑不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消毒水味钻进鼻腔时,我睁开眼。
林安站在病床前,手里捏着一张银行卡,像捧着赎罪券。
“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的手术钱。”
她双手颤抖,比划得越来越快:
“我会打工还你……骨链我放你家了,我不知道那是你的……”
她不停的朝我比划,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刚想说什么,宋经年就冲了进来。
一进来就心疼的擦了擦她的眼泪,“怎么了,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说完他就转头训斥我:
“向岁安,不就是一条骨链吗?你跟她摆什么脸色?”
我张了张嘴,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助听器在暴雨夜报废后,世界对我只剩模糊的轮廓。
模糊不清的声音里,宋经年好像一直在训斥我。
只有林安扑上来死死挡在他的面前。
她比划得手指发抖,“她没对我做过什么!”
可宋经年却不信,看向我,似乎在等我给出一个他满意的解释来。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水泥封住。
解释什么?
告诉他小荷包是我五年的希望?
还是告诉他助听器里还存着他求婚时那句“岁岁,我要让你听见全世界?”
我想,算了吧。
见我不答,宋经年又恼怒起来,他拉开林安朝我喊:
“向岁安!”
“你哑巴了?说话!”
我看着他扭曲的脸,突然笑了。
多可笑啊。
五年前,他用同样的表情赶跑欺负我的混混。
五年后,他用同样的表情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宋经年。”
我抬起手,比出他教我的第一个手语。
“你……和他们……一样。”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宋经年声音发抖,“你怎么能这么说!岁岁!我为你学手语!我……”
“你他妈聋了?!”
没想到陈医生突然暴起,一拳砸在宋经年脸上。
“她助听器坏了!你结婚五年不知道她听不见会慌?!”
“你神经病吧,你打我干嘛?她本来就是聋子!!听不见不是很正常……”
突然被打的宋经年一把推开陈恪后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愣了一会儿才看向我。
他踉跄着扶住墙,终于看向我空荡荡的耳廓。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