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6-25 09:32:00
状态: 完结
字数: 9.48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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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云昭宁是权倾朝野的长公主。风流多情,最大的爱好就是得到别人的真心然后再将狠狠踩在脚下践踏。未曾想却在却在二十岁那年甘愿收心,与当时一无所有的裴玉珩成婚。婚后八年,琴瑟和鸣。上京城中所有人说云昭宁爱他如命,就连裴玉珩也同样这么认为。云昭宁位高权重,想杀她的人不计其数,为了得到她母亲认可,他将自己训练成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
第七章2025-06-25 09:32:00
【原文摘录】
上京城中所有人说云昭宁爱他如命,就连裴玉珩也同样这么认为。
云昭宁位高权重,想杀她的人不计其数,为了得到她母亲认可,他将自己训练成了云昭宁身边最得力的杀手。
为了保护她,他无数次徘徊于生死之间。
他心甘情愿,以为这样就能跟她永远在一起。
可两个月之前,云昭宁身患重病且命不久矣的白月光江砚白回来了。
裴玉珩才知道八年恩爱不过只是一场泡影。
他只是一个可悲的替身。
可他偏不认输。
直到看到母亲被野兽撕咬的浑身是伤的尸体时。
他才知道自己输的彻底。
……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血腥味弥漫,裴玉珩的母亲被人蒙着头带了上来。
在她背后的大铁笼里,分别关着三只畜生。
猛虎,烈犬,巨蟒各个目露凶光,贪婪着等待牢门开启,似乎想一口将猎物吞吃入腹。
“阿珩,选一个吧。”
云昭宁白皙纤长的手上出现了三根竹签,语气似乎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几步之外,单薄年迈的身影剧烈颤抖着,但却因为被人堵着嘴的缘故,发不出丝毫声音。
裴玉珩几乎一瞬间就发应过来云昭宁要做什么,他心脏剧烈跳动,血液逆流,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一开口,连声音也在颤抖。
“她是我娘,也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不要伤害她……求你……”
云昭宁是声名在外的长公主,手段残暴狠厉。
裴玉珩见识过,所以眼下,他并不会觉得她在吓唬自己。
“如果我非要伤害呢?”
云昭宁抬起了他的下巴,眼神中似乎有一丝笑意,但细看却透着危险。
“阿珩,我记得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砚白他就要死了,他活不过月余了,你为什么就非要跟他对着干呢?”
裴玉珩看着他,悲从中来。
他强忍心头的酸涩,哑声道:“不会有下一次了,母亲危在旦夕,我是没有办法了才……”
“哼!”
云昭宁冷哼一声:“可砚白还是因为你晕倒了,既然做错了事,你总要得到教训。”
她又一次把竹签递到裴玉珩面前,眼神透着不耐烦。
“选一个,阿珩,别让我说第三遍。”
“我数到三,要是你再不选,那我可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了,三——”
“二——”
“一!”
裴玉珩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要!”
可是已经晚了,云昭宁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
笼门被打开,他的母亲像破布似的被丢了进去。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半月之前,因为担心江砚白笨手笨脚照顾不好自己,云昭宁干脆把他接到了府中。
自那之后,两个人每天晚上都会聊到深夜。
本以为已然习惯,可不知道为何,裴玉珩还是手一抖打碎了茶盏。
水撒了一地,碎片飞溅,正如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再难拼凑。
裴玉珩挣扎着起床。
就看到云昭宁正在手把手教江砚白射箭。
她站在江砚白身后,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温柔。
两个人挨的极近,身体几乎已经贴在了一起。
裴玉珩心里一酸,很多年前,云昭宁也曾这样手把手的教过他,眼神虽然温柔,但却有一丝惆怅。
裴玉珩那时尚且不明白她眼里的惆怅是什么意思,现在却明白了。
她只不过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罢了。
虽然云昭宁教的用心,可江砚白还是一连几次射拖了靶。
一时间,他的神情有些黯然。
见状,云昭宁转身回房,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把弹弓。
“你现在得先练准头,弓箭太重,你用这个试试。”
江砚白犹豫着接了过去。
“这……能行吗?”
云昭宁宠溺的笑了笑,“你可别小看这把弹弓,本公主幼时就是拿它练手的,我教你。”
“好。”
江砚白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可他们找了一圈,却一时间找不到趁手的石子。
云昭宁蹙了蹙眉,摘下了右手上的玉扳指。
“用这个试试。”
江砚白眼睛一亮,犹犹豫豫道:“可是阿昭,这可是你成婚时驸马送你的,用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江砚白说的没错,云昭宁手上的这枚玉扳指,的确是是当年她跟裴玉珩成婚之时,裴玉珩亲手打造的。
为了打造出出这枚玉扳指,裴玉珩待在书房整整熬了三个月,画废了几千张图纸,请教了无数了匠人,才终于打造出了这枚。
玉扳指虽小,却承载着他沉甸甸的爱意。
可是他没想到,听到江砚白的话,云昭宁却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
“是又怎么样?不过是一块破石头而已,我要多少有多少,你试试,说不定用这个更趁手。”
闻言,裴玉珩浑身一僵,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去。
江砚白却满意的笑了。
他迫不及待的把将其放在弹弓上。
瞄准。
打出。
一气呵成。
玉扳指直直射在靶心,啪的一声,分离成两瓣,滚落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裴玉珩走了出来,视线缓缓看向地上碎成两瓣的玉扳指。
看到是他,江砚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驸……驸马,你别怪阿昭,是我缠着她让她教我玩弹弓的,你要是心里不高兴的话直接冲我来就好,别跟她生气。”
裴玉珩依旧沉默。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人前他是令人羡艳的驸马爷,可人后他却是云昭宁身边最得力的杀手,他的一双手为了替云昭宁扫情障碍,早已沾满了鲜血。
云昭宁曾不止一次的抱着他,语气温柔又感伤。
“阿珩,我看似位高权重,可是在这个世上,我能信得过的人也只剩你了,有些事,只有你去做,我才能安心。”
为了她这一句话,裴玉珩甘愿将性命置之度外,替她扫平一切阻碍。
受伤吃药与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
侍卫阿福守在他的床旁,从他的话语中,裴玉珩了解到了他晕倒之后发生的事。
他是被云昭宁带回房间的,但是没过久,江砚白的侍女过来了一趟,云昭宁复又匆匆离去。
“依属下看他就是故意的!你看他那满面春光的模样,哪里像是命不久矣,没准儿就是装病的!”
“他三番四次挑衅驸马,属下真想杀了他!”
相较于阿福的暴怒,裴玉珩却显得平静很多。
“离开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阿福这才勉强停止了咒骂,回复道:“差不多了,太后的人动作比预想到的快一点,应该用不了一个月。”
“嗯。”
裴玉珩淡淡应了声。
话音刚落,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云昭宁站在门外,神色有些复杂。
她的身边,还站着江砚白。
“离开?阿珩,你想去哪儿?”
裴玉珩还算镇定,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云昭宁一眼,说道:“没什么,刘丞相的小儿子让人送来了请帖,邀我去骑射。”
云昭宁也没多问。
她走过来,看着裴玉珩,忽然叹了口气。
“受伤了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呢?大夫说,你肩膀上的伤还是再耽搁下去,恐怕会落下病根。”
说着,她俯身,温柔的抱住了他。
“阿珩,你怎么老让我担心呢?嗯?”
虚情假意,裴玉珩看了,恶心的只想吐。
他肩膀上的伤再明显不过,云昭宁之所以这么久没有看出异样,无非是只有一个理由。
她不在意。
她压根不在乎他有没有受伤。
既然如此,又何必装出现在这副深情的嘴脸。
裴玉珩冷冷推开了她。
“我没事。”
就在这时,江砚白打开手中的食盒,送到他面前,语气怯生生的说道:“驸马,昨日之事是我不对,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这是我亲手炖的参汤,希望你不要嫌弃。”
裴玉珩懒得看他做戏,所以既不说话,也不接。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云昭宁开口,打破了沉默。
“阿珩,别辜负了别人的心意。”
语气虽然平静,但是细听似乎却有一丝警告的意味。
想到卧病在床的母亲,裴玉珩只能伸手。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尽在掌握的语气,裴玉珩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那日在地下牢房时那名女大夫被野兽撕咬的浑身是血的场景。
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妥协了,他把他的尊严抛地上,吐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云昭宁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带着江砚白头也不回的离去。
离开之前,江砚白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与得意。
一连多日,云昭宁再没露过一次面。
病愈当日,侍卫阿福忽然兴奋的跑了进来。
“恭喜驸马!方才大夫去给长公主请平安脉,诊出她怀孕了!主子,你要当爹了!”
裴玉珩一愣,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阿福解释道:“属下自是不敢妄言,方才大夫前前后后确认了三次,孩子已经快两个月了,恭喜驸马!”
裴玉珩闻言,震惊的浑身颤抖。
他实在没有想到,云昭宁会在这个时候怀上他的孩子。
他不是不喜欢孩子,恰恰相反,他做梦都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这些年来,他和云昭宁二人想尽办法,可却始终无法如愿。
为了不让云昭宁伤心,他只能撒谎说自己不喜欢小孩。
没想到他心灰意冷,决心离开之时,云昭宁却怀上了他的孩子。
还真是……造化弄人。
裴玉珩心情复杂,他呆坐了一个时辰。
就在他找到云昭宁,想告诉对方自己的决定之时,她却已经有了定论。
云昭宁坐在书房,神情同样复杂。
“殿下,您真的想好了吗?这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云昭宁指尖不停地摆弄着笔杆,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就在大夫以为得不到她回答之时,她忽然抬起了头。
“我想好了,拿掉吧。”
仅仅一句话,就让刚准备敲门而入的裴玉珩僵在了原地。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云昭宁的声音透着疑惑,“可是大夫,明明我已经让他吃过药了,为什么我还能怀孕呢?”
大夫叹了一口气说道:“殿下有所不知,这药物若是服用的时日长了,兴许就不会再起作用,驸马连续八年服用着同一种药,应当也是这个缘由了。”
“原来是这样。”
云昭宁说道:“算了,这个孩子来的毕竟不是时候,砚白他……只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在他最后的这段时间里,我不想让这件事扰了他的心情。”
“至于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尽快给我用药吧。”
裴玉珩僵在原地。
饶是已经不再对她抱有什么希望,但他此刻的的心却依旧像是被人插满了刀子。
鲜血淋漓。
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