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6-23 12:4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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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是个能通阴阳,善役鬼神的玄门中人,大家抬举,叫我一声凌大师。白天,我不过是顾氏集团的一个不起眼的扫地工。一到晚上,我点香开坛,便有达官显贵捧着重金求我作法,为他们保命。然而,没人记住我的长相,只因为我在外千人千面。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6-23 12:46:33
【原文摘录】
然而,没人记住我的长相,只因为我在外千人千面。
这天,我刚收拾完总裁办公室,就接到了顾氏集团的电话。
出价九位数,请我为意外身亡的继承人做一场还魂法事,但要夜宿顾家。
我掐指一算,此行大凶!
“凌大师,我儿顾夜白,昨晚在家中后山意外身亡。”
电话里,是顾家家主顾振雄。
“请您为夜白做‘七日还魂’法事,聚拢家运啊。”
我指尖在手中一掐,“血光冲天,大凶”。
“顾家主,另请高明。”
“凌大师,九位数。”
他的声音带着威胁。
“这笔钱,够您重建十个山门。您也不想师门的传承,断在自己手里吧?”
我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又马上恢复正常。
九位数……足以让我那不为人知的师门传承,重现天日。
“钱可以,规矩我的。”
我压下心中的不安,故意报出三个极度苛刻的条件。
“一法事期间,任何人不得踏入卧室半步。”
“二可以收走我的通讯设备,但卧室十米内不得有任何监控。”
“三祭品,必须用顾家最珍贵的古董玉器。”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三秒。
我几乎以为他要挂断,没想到他竟一口应允。
“没问题!只要你快点来!”
这过度的配合,让我心底的警铃疯狂作响。
这顾家,恐怕比躺在床上的那个死人,要可怕得多。
私人飞机直接降落在顾家老宅的草坪上,整座庄园灯火通明,却散发着一种阴冷如墓穴的死气。
客厅里,一出孝子贤孙的戏码正在上演。
顾老爷子面色蜡黄,眼袋深陷,老泪纵横地抓着我的手,仿佛我是什么救世主。
大哥顾浩然一身名牌,哭得最是夸张,捶胸顿足,句句都是兄弟情深。
可我一眼便捕捉到,他那通红的眼底,一闪而过的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贪婪。
他们反复向我强调,顾夜白是“意外失足落水”。
我面无表情,懒得戳破这拙劣的演技,按规矩交出了手机,任由保镖搜身。
入夜,我被领进顾夜白的卧室,反锁房门。
我从随身的布袋里摸出一枚寻灵铜钱,口中默念法诀,对着房间轻轻一抛。
铜钱在空中滴溜溜地飞速转动,最后竟没有落地。
而是悬停在空中,直直指向床头那个巴洛克风格的古董钟表。
我散开灵识,一个幽暗的针孔镜头正在古董钟表后,正死死地对着我。
我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取出一张黄符,假意是在“镇宅安魂”。
啪的一声,黄符不偏不倚,正好贴在了那个针孔镜头上。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刚要捻诀起坛,做做法事的样子,一股冰冷虚弱至极的意念,毫无征兆地猛然撞入我的脑中。
“别……别招魂……我没死!”
一股冰冷虚弱的意念,直冲脑子。
我手上法诀未停,口中咒文不停。
那意念再传来,极弱:“假死药……龟息……躲追杀……父……兄……联手……”
一个近乎透明的人影,正艰难地从顾夜白身上升起,轮廓模糊,痛苦地“看”着我。
只有我能看见。
虚影与肉身间,有银丝牵连。
这不是亡魂,是生魂离体!
顾振雄的急切天价摄像头顾浩然眼底的兴奋……
这根本不是法事,是谋杀!
他们请我来盖章,坐实顾夜白的“意外”。
我,就是那个替罪羊。
法事结束,下一个要处理的,便是我。
顾夜白的生魂虚影飘荡,极度虚弱。
“咚咚。”
敲门声突兀响起,顾夜白虚弱的生魂猛颤。
门外,是顾浩然的声音,语调“关切”。
“凌大师,顺利吗?”
他压低声,像贴在门缝上:“我弟弟他……可有话对您说?”
是在试探!
试探顾夜白的“鬼魂”有无告状喊冤!
我压下心跳,稳住声线,沉声回应:
“令弟魂魄受惊,冲撞了煞气。”
“怨气,很重。”
“正施法安抚,任何人切勿打扰!否则冲撞了顾家气运,后果自负!”
我直接拿顾家最在乎的“气运”压他。
门外静了。
十几秒后,才传来顾浩然松气的声音。
“那……有劳大师。”
脚步声渐远。
顾夜白的生魂稍稳,意念再来。
他早察觉父兄歹意,服下假死药,本想借“意外”脱身。
没想他们做事做绝,竟请来我这个真懂行的。
我若真招魂,他虚弱的生魂承受不住,假死便成真死。
我,成了他们计划里最大的变数。
门,没敲,被推开。
一股浓香,冲散了檀香。
顾夜白的未婚妻,苏婉儿。
她一身素黑,妆容精致,眼角挂泪,闯了进来。
她哭着扑到床边,伏在顾夜白“尸身”上哀嚎:“夜白,你怎么就走了!下月大婚,你让我怎么办!”
顾老爷子和顾浩然紧跟进来,一脸“悲戚”。
我冷眼旁观。
苏婉儿哭着抬头,目光极快扫过顾浩然。
两人眼神一碰。
顾夜白的生魂痛苦蜷缩,几近溃散。
我感到他灵魂深处无声的绝望。
冰冷的意念,泣血:“连她……也是……”
全员恶人。
我被困死在这金碧辉煌的囚笼。
手机被收,宅内外是保镖和监控。
必须立刻带顾夜白离开。
我强行掐断咒文,走到顾老爷子面前,压低声:
“顾老!此地怨气过重,令郎魂魄极度不宁,法坛压不住了!”
“必须立刻移灵!去城郊清风观,借道家清气净化,方可保全!”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一句话,堵死我所有退路。
顾浩然和苏婉儿,用冰冷的眼神看我。
我若不按他们说的去做,他们会将我连同顾夜白一起,“处理”干净。
我的命,和床上这个男人,彻底捆死了。
想带顾夜白走?不可能。
我手上的“法事”做得更卖力了。
符纸烧得满屋子都是呛人的烟,嘴里的咒文谁也听不懂。
顾家几人被熏得直往后退,可眼睛还死死地盯着,生怕我耍花样。
我借着宽大袍袖的遮掩,飞快咬破指尖,血珠冒出。
以血为墨,在空中迅速画下一道“养元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然后假装去整理顾夜白的衣领,手掌一翻,那道血符,已经无声无息地塞进了他的枕下。
顾夜白感激地朝我“看”了一眼,又怨毒地飘向门口那几人。
我心念一动,两道常人看不见的青烟从我袖中飘出。
我命令它们把这宅子里的“脏”东西,都给我翻出来。
顾夜白的意念立刻跟了上去,为它们指引方向,断断续续的信息冲进我脑子。
“爸……书房……保险柜……”
“我哥……电脑里……”
“苏婉儿……首饰盒……”
好样的。
证据,就是我的枪。
现在,就差拖延时间了。
我硬生生拖了三天。
第三天下午,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顾老爷子那张老脸,哪还有半点悲伤,全是压不住的火气。
“凌大师!”
他声音压得又低又狠。
“三天了!我儿子的魂呢?!”
我眼皮都懒得抬,手上继续烧符。
他死死盯着床上的顾夜白,像是要盯出个洞来。
“再拖下去,尸体都要臭了!”
“我看,法事就到这儿吧!”
他终于图穷匕见。
“明天,火化!”
火化?毁尸灭迹?
我停下动作,慢慢转过身,看着他。
“顾老,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令郎是横死,怨气冲天。我这几天是勉强用道法镇着,才没让怨气冲出这屋子。”
我专挑他怕的字眼说。
“您要强行火化?行啊。到时候怨魂不散,反噬顾家三代的气运,家破人亡,您可别说我没提醒过。”
“气运”两个字一出来,顾老爷子脸都白了,眼神里全是惊疑。
“老爷子……”
一个又软又甜的声音插了进来。
苏婉儿走过来,扶住顾老爷子的胳膊,一身孝服衬得她楚楚可怜。
“大师,您别吓唬我们呀。”
她冲我柔柔一笑,话里却全是刺。
“我们也是担心夜白……您看,是不是您的功力不太够,压不住这怨气啊?”
她又转向顾老爷子,一脸担忧。
“万一夜白的怨气真伤到您,可怎么办才好?”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我看着眼前这三个各怀鬼胎的“亲人”。
他们是真的等不及了。
我关上门,世界总算清净了。
屋子里一个“死人”,一个活人,挺好。
我从布袋里放出养着的那两个小东西,它们在我脚边抖了抖。
“去吧。”我轻声说。
“不用动手,让他们自己吓自己就行。把他们做过的事,在耳边给他们放一遍。”
两缕黑烟从门缝里溜了出去。
我盘腿坐下,闭上眼,好戏开场了。
顾老头子在书房,对着一份文件发呆。
我养的小东西凑到他耳边,学着顾夜白的声音开了口。
“爸,那份股权转让书,我的签名……你签得还挺像啊。”
老头子手一哆嗦,文件掉在了地上。
他猛地回头,什么都没有。
另一边,顾浩然在洗澡,水汽里还哼着歌。
下一秒,花洒里的热水突然变成了冰水。
他一个激灵,抬头就看见镜子里一张湿淋淋的脸,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啊——!”
浴室里传来一声尖叫,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苏婉儿则是坐在镜子前卸妆。
小东西没出声,只是让镜子里的那张脸变成了顾夜白。
顾夜白那张脸阴森森地对着她笑。
苏婉儿脸上的表情就这么僵住了。
凌晨三点,我的门被砸得震天响。
“砰!砰!砰!”
门外站着三个丢了魂的家伙,脸色一个比一个白。
我打了个哈欠,靠在门框上。
“怎么了这是?三位一起做噩梦了?”
我看着他们,故意问:“不是不做亏心事,也怕鬼敲门?”
三个人被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顾老头子嘴唇直哆嗦,再也不提“火化”那两个字。
小东西带回来的消息,让我心里一沉。
苏婉儿,这个女人,在恐惧过后,竟然冷静下来了。
她不信邪,只信自己。
她跟顾浩然说,我就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
他们商量好了,在法事的最后一天,给我来个“意外”。
一把火,把我,还有床上的顾夜白,烧个干净。
我低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顾夜白,他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
再拖下去,假死就成了真死。
就在这时,脑子里传来顾夜白断断续续的意念。
“凌尘……对不起……”
“我妈……当年……也是我爸……”
“苏婉儿……她拿走了……我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我已经没时间想了。
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苏婉儿端着一碗汤进来,脸上是完美的微笑,眼睛里却什么温度都没有。
“大师,辛苦了。”
她把汤碗递到我面前,声音又甜又腻。
“我们一定会好好配合您,让夜白……安心上路。”
我接过汤碗,在她得意的注视下,猛地将碗砸在地上。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