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韩少泽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6-20 07:49:40
状态: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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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灵异,诡异)我是一名救护车司机,自从亲眼目睹了一次车祸,之后便诡事不断,我曾试着和别人说,但知情者却暴死在家中,无奈之下,我寻找神婆帮忙,却不料神婆尸首分离......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
第15章2025-06-20 07:49:40
【原文摘录】
但是之前一开始我是不知道要开救护车,我爹只是告诉我开车,我当时还想是给哪个大领导当司机。
结果我到了医院一看,偌大的值班室就我一个人,我跟着人一问这才知道,我原来是要给那些病人开车。
心里落差一下来后,我就说什么不干了,我对我爹说,“这工作和去殡仪馆有啥区别,万一拉个死人咋办?多晦气!”
当时我也和一些开大车的人聊过天,他们拉货的都遇到不少遭破天的诡异事,我这拉死人病人的,要是耽误我运气咋办?
我爹听后破口大骂,连带着我的祖宗,也就是他的祖宗都骂了一遍,最后扔下一句,“孽子。”
我让他别骂我,要怪就怪他没本事,给我找不到好工作。
我妈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我们爷俩吵架她也只是劝,后来跟我说,那开救护车的工作清闲,工资还和厂里差不多,到时候攒够钱让我想干啥干啥。
我一听,倒也是这么回事,于是算是给我爹低了个头,第二天就上班去了。
那时候会开车的少,但是我下乡的地方近邻苏联那边,所以地里有一辆破得不能在破的小货车,我经常开。
当时我脾气大,又霸道,所以这开车的活轻松但是却没人和我抢,久而久之,我让大队给我办了个驾驶证,这样就更没人惦记我的车了。
临走的时候,我还有点舍不得陪我五六年的小破车,所以像和女朋友分开似地,和它深情地告了个别。
话说回来,果然,开救护车的工作出人意料的清闲,那时候人们普遍还没意识到有救护车这件事,有专线,大多数都是巡捕打过来的,除此之外就是医院急诊那边用对讲机,所以有时候一连四五天一个电话都没有。
值班室离医院门诊楼挺远,所以我没事的时候,就叫之前那帮狐朋狗友在一起打牌。
开救护车一共就两个人,早晚班轮着值,那天我正好值夜班。
我加了三个人陪我炸金花,我抽着烟看着手里的烂牌,心里泛着嘀咕。
“今天真特么晦气,开了十多把都是这小屁牌。”
我不服气,刚要再开一把,对讲机就传过来一个声音,是医院急诊那边的张大夫。
他告诉我,下乡道发生一起车祸,需要我抓紧时间赶过去。
我正好也不想打了,扔下牌就让他们滚回家去,我自己则开着救护车往下乡道疾驰而去。
那个时候的救护车大多都是解放牌的,不过我这开得却是市里淘汰下来的嘎斯汽车,动力强,车身是白色的,两侧车门有红色的十字。
车上一个大夫和护士闭着眼睛养精蓄锐,一路上也没说话。
—— 引自章节:第1章
等到差不多了,我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那是跟车的一个护士,她说道,“李老大,发车走了。”
我叫李田,家中就我一个独苗。
另外,我自己平时横行霸道,打架不留手,所以这个‘李老大’的外号自然而然也就落到我身上了。
我倒也乐得这个称呼。
我睁开眼,眼前这个护士名字叫渠惠英,她那个脸蛋简直就是初恋的标准脸,有时候我都纳闷,如果她要去隔壁的KTV一定能挣个盆满钵满,何必来医院这个地方遭罪。
当然,那时候我的想法肯定不正经,不过我也只是想想。
“走不了。”
我又点了一根烟。
渠惠英皱起眉头后,问,“怎么走不了?车坏了?”
“车没坏,但要是这么走,我得加钱。”
“加钱?”
那时候出车固定工资特别少,一般家属会给一点,我也是看准这件事,认定对方一定能给。
“你这不是明码标价了吗?”
“那咋的?”我故意将一口烟往她脸上吹去,她咳嗽了两声之后,看我一副滚刀肉的表情,也知道商量肯定没用。
这种情况只能等家属过来了。
我们都在黑夜里沉默着,约摸过了半个小时远处就传来发动机的‘哒哒’声,一个素黄大灯渐渐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我一看,原来是那种老式装粮食的拖拉机,车上有两个人端着手电筒照着路。
这时候在车上下来一个老人,满头白发,她的脚步并不利索,但仍然尽可能地快一点,她走到巡捕的面前,我听着他们嘀咕了几句,她就嚎啕大哭。
“大娘,你别哭了,现在把人拉走要紧。”
“是是是......”
那时候死亡证明是医院那边先开,所以老人一边恳求着我,一边从兜里掏钱。
说句实在话,我此时也动了点恻隐之心,不过钱我还是该拿就拿了。
拿钱办事,我帮着把拼好的人放到了车上,白布一盖,随后说道,“兄弟,这路上可多担待。”
医生和护士还得处理另外一个人,就暂时不跟车了,等到时候我把这个死者送回去在回来接他们。
那老人还得赶驴车,我估计她家最值钱的也就是那头驴了,所以也没跟上来,说随后就到。
我启着火,一脚油门就出发了。
每每想起后面有一个死人,我后背就发凉,开了一会儿后我想让自己注意力分散一下,所以打开了收音机。
这个时候我记得有人点歌。
可是我调了调,全是沙沙声。
“妈的,早不坏晚不坏,非得这个时候坏?”
我破口大骂之时,猛地砸向了收音机,别说,砸了一下反而它出声了。
里面放着的是戏曲,内容是关二爷走单骑。
—— 引自章节:第2章
然而,那摩托车仍然在我旁边疾驰而过。
此时此刻,我就算再怎么胆大也不免有些寒意,我念叨着满天神佛,求他们保佑,脑海中却不断浮现那男人的模样。
我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不断摁着喇叭疯狂飞驰着,嘴里什么脏骂什么。
现在目前这情况必然是鬼打墙无疑,这绕着一圈又一圈,非得把人绕死不可。
老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我自以为骂得越脏,越能表现出我不害怕,再加上车喇叭一直响着,我寻思咋也能出去。
开了一会儿,果然那收音机的声音消失了,正当我放松下来以为渡过一劫的时候,突然看到路旁边站着一个人。
他提着手电筒照着我,看样子想让我栽他一程。
开过夜车的人,尤其是大车,都知道,半夜的时候如果有人搭车千万别停下,谁知道路边站得是人是鬼。
我刚经历鬼打墙,自然也不敢停,一脚油门就掠过那人。
我顺着后视镜一看,却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好像在看着我。
“加钱!一定得加钱!”
此时后怕的感觉才逐渐消失,我透着镜子看向后面那个白布,喃喃道,“兄弟,拉你一趟可真不容易,一张大团结总能给我吧?”
我正暗自得意,这时候路边站着一个巡捕,挥手示意我停下。
我寻思着,这巡捕什么时候这么勤奋,大半夜不睡觉过来抓夜车,不过我这个是救护车,就算速度快些也是没问题。
我靠边停下,拿出一根烟,准备递过去。
他走过来接住烟之后,我便把火给点着了,猛吸一口后,我问道,“兄弟,你这挺厉害啊,大半夜不睡觉,过来抓夜车?”
“唉,最近不消停。”
那巡捕睡眼惺忪地说道,“这几天老出事,三天就死了六七个人,在警示牌没上之前,我们都得在这儿轮岗。”
他绕着车走了一周,然后停下来,看着我的副驾驶。
“哥们,你让你旁边的人系好安全带。”
我听后先是一愣,随后笑道,“兄弟,开这个玩笑就不好了,我旁边哪有人?”
“谁给你开玩笑了?”那巡捕先是一愣,随后也笑道,“你们两个大晚上就别吓唬我了,行了,你们走吧。”
看得出来,这个巡捕已经不想和我说话了,他摆了摆手。
我此时想挪动步,但是又不敢,最后在他的催促下这才上了车。
我侧目看向副驾驶,可以确定的是绝对没有任何人在这里。
我心有余悸地继续开着车,沉默中便时不时看向副驾驶。
—— 引自章节:第3章
“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渠惠英带着一丝玩笑,但我没心情回她。
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后,刚打算下去,便发现我胳膊上的血手印。
当时那个鬼的确拉住了我。
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连忙将血擦掉,假装没事一样下了车。
后面的巡捕还有医生正看着我,我一句话也不想说,开上车就直奔医院。
或许是由于有旁人在,路上很安全。
我内心想着,“这鬼怎么就缠上我了?”
等将车停稳,我压根没有停留,走向值班室后,就躺在床上,越想越害怕。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这么个事情。
也是第一次开着灯睡觉。
周围有一点动静我都会被惊醒。
终于熬到了天亮。
替班的叫于文波,四十多岁,头比较大,我们戏称他为于大头。
他看我脸色不好,还以为生病了。
他打开窗帘,刺眼的阳光扎进了我的眼睛里面,我感觉浑身不舒服,连忙一个箭步把窗帘又拉上了。
“你干啥?你疯了?”
我现在就是感觉到见到阳光就不舒服,身体里面像装一个火炉,但是手脚冰凉,无论怎么捂都捂不热。
“我没事。”
我穿好外套打算回家,但是手脚不听使唤,差点摔在地上,要不是于大头缠住我,我能直接仰过头摔过去。
“你怎么这么凉?”
于大头连忙将我搀到椅子上,随后给我打了杯热水。
在我喝热水的时候,于大头说道,“你看看你,黑眼圈那么重,印堂也发黑,不知道还以为你遇见鬼了。”
听到鬼这个字,我就好像受到了惊吓一样,差点将水打翻。
“你不会真遇到鬼了吧?”
于大头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没忍住,最后骂道,“特么的,鬼能吓唬得了老子吗?”
“行了,你省省力气,咱们干这行遇到点小鬼正常,我给你介绍一个地方,反正我觉得挺有效果。”
我忘了于大头干这个行当已经三四年了,自然什么情况都遇到过。
我此时也不敢嘴硬了,接过于大头给我的地址,裹上衣服就走了。
不过我并并没有回家,直接去了那个所谓神婆的地方。
“前大院四号......”
我念叨着,走着走着就看到了一个光秃秃的大门,我仔细辨认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神竟然也不太好了。
敲了敲门,是一个小孩儿开得。
我还以为走错了,结果那小孩儿却是异常淡定,随后摆了摆手让我进来等着。
我一进去,满屋都是人。
有的口吐白沫,满嘴鬼话。
有的颤颤巍巍,躲在角落。
看样子我的情况还算是好的。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