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喵不可盐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6-19 10:3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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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父亲出殡前的那晚,我在灵堂守夜,被几个蒙面匪徒强行抓走。他们砸毁了父亲的灵位,掀开父亲未封的棺木,还逼我顺从三个男人。整整一夜,他们让画师画下了不堪入目的图卷。第二天,那些画就被制成春宫图,临摹了无数份,散布在大街小巷,也成了茶馆说书人嘴里的腌臜故事。早已定亲的未婚妻家,立刻送来退婚书,斩钉截铁。县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6-19 10:39:46
【原文摘录】
第二天,那些画就被制成春 宫图,临摹了无数份,散布在大街小巷,也成了茶馆说书人嘴里的腌臜故事。
早已定亲的未婚妻家,立刻送来退婚书,斩钉截铁。
早已录取的松山书院,原本日日催我去念书,也再无半点音信。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本就病弱的母亲彻底垮了。
她抱着父亲仅存的一点的遗物,撒手人寰。
就在我万念俱灰,想随父母而去时,一纸求婚书送到我的面前。
原来是未婚妻那位家财万贯的小姨——锦灼华。
她让管家手捧传家玉佩,向我求亲。
像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一块浮木,
我点了头,应下了这门亲事。
成婚半年,我去制衣坊接试穿新衣的锦灼华回家。
刚走进外间,就听见里面传来她和闺中密友的谈话:
“灼华,半年前那事,你下手未免太狠了些?不过是一个书院名额,一门亲事。以小枫的家世,想要什么得不到?你看看雁云如今,整日失魂落魄的模样......“
“够了!别说了!我也是不得已!这是小枫的愿望,他一直心心念念娶我那侄女。“
“只有彻底毁了他的名声,我那侄女金玉才会毫不犹豫地退婚;
只有彻底毁了他的名声,书院才会将他除名;
我无法陪伴小枫一生,只能替他......扫清这路上的绊脚石。 “
1
“县里流传的春 宫图我派人去处理了,半年了,你不知道现在街上的男女看到雁云是什么眼神,下流猥琐的恨不得当街就...... “
“别管。 “
一阵死寂过后,
传来一声女人压抑的唾骂声,
“锦灼华你还有没有人性?!那些画你自己看过没有?!那可是你的丈夫,被三个畜生折磨了整整一夜,最后连动都动不了!为了顾枫那样一个男人,这么做值得吗?! “
“住口!我难道不心疼吗?再等等,等小枫完全获得金家信任,一切尘埃落定再说。流言而已,总比真刀真枪要轻些。别说了,雁云快要到了,被他听见就完了...... “
锦灼华的声音幽冷如魅,
丝丝缕缕渗入耳中,令人遍体生寒,如坠冰窟,
我死死攥紧双手,指节已是泛白,
跌跌撞撞逃出制衣坊,
刚跨过门槛,胳膊就被一只肥硕的手掌抓住,
几个地痞咧着黄牙凑上来,邪恶目光在我身上游走,
“哟,这不是画册里的小公子吗?莫将军的独子?平日里冰清玉洁,私底下倒是男女通吃!“
他们拽着我的胳膊往暗处拖,
粗暴撕扯着我的衣服,
“哥几个今天也尝尝将军公子的滋味! “
我发疯似的拳打脚踢,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可姑爷近日身体不适,街上那些闲言碎语也未曾停歇,寿宴上人多口杂,只怕姑爷...... “
“别忘了你娘还在乡下养病! “
锦灼华的冷言让阿成瞬间噤声,
片刻后,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双温暖的手搭上我的肩,
“雁云,今日顾家设宴,我得去应酬一番。你身体不适,就不必去了,在家好好休息...... “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点头应允。
锦灼华前脚刚走,
阿成便端着茶盏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姑爷,顾家小公子昨日来送寿宴请帖,特意问起您,说许久未见,甚是挂念,盼您今天能过府一叙...... “
“好吧,吩咐阿斌备车。 “
当我踏入顾府大门时,顾枫那抹讥讽的笑容便印证了我的猜测,
宴席间,宾客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顾枫突然站起来,朝大家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
“今日家父寿辰,我特意请了说书先生,为诸位助兴。 “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手,
屏风后走出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
"啪"地,惊堂木一拍,沙哑的嗓音立刻在戏台上响起,
“话说那莫氏儿郎,表面如谦谦君子,实则男女通食,荤素不忌—— “
那老头 “唰 “地抖开一幅发黄的画卷,
上面竟然是我被绑在床上的春 宫图!
四周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那夜,三名壮汉持鞭而入...... “
说书人绘声绘色的描述,混着画轴上下翻动,
每一句都像尖刀般再次剖开我的伤口,
还未等我缓过神,
一杯滚烫的茶水便泼在了我脸上,
一阵刺痛传来,面颊顿时红肿一片。
邻桌的妇人指着我尖声骂道,
“无耻!这种场合也配露面?爹娘生你一副人样,偏学那不分公母的骚狗!”
接着发髻被人狠狠揪住,脸上也传来阵阵热辣。
我整个人被拖拽到戏台中央,
无数咒骂声如天雷般在我头顶响起,更有人用筷子使劲戳我的背:
"听说那夜你叫的可欢了,苦了莫将军一世英名,都让你毁了。"
"你这种贱种就该被阉了挂在城门口,让万人唾骂!"
“真是孽障呀,你爹娘都是因为你才撒手人寰,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人尽可夫的烂 货!你就是我们县里的耻辱!你就该被活活折磨死!”
我蜷缩在戏台角落,任凭数不清的拳脚落在身上,
与那日的折磨相比这真的不算什么。
“雁云哥!"
顾枫急忙跑上戏台,踉跄着挡到我身前,
"我本来让他说《杨家将》的...谁想他…."
他假装用身体挡住飞来的污物,满眸心疼,
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分明跳动着得逞的欢愉。
顾家掌控着全县的漕运,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再次睁眼时,窗外已是漆黑一片,
浓重的药草味提醒我正躺在医馆里。
四肢被麻绳紧紧捆在床板上。
迷迷糊糊听见门外,锦灼华压低的嗓音,
“小枫,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
“灼华,金莫两家是世交,他和金玉是从下定下的娃娃亲。
我若不使尽手段,两家怎肯轻易退婚。
只是委屈你,要日日对着这疯子......
这一世我们无缘相守,来世定当结草衔环报答。 “
透过门窗的缝隙,
我看见顾枫将锦灼华紧紧搂在怀中,
喉结滚动间尽是隐忍的痛楚,
“别说傻话......为你做这些,我心甘情愿。
如今我腹中已有了我们的骨肉,已是上天垂怜。
至于莫雁云......他待我极好,你不必愧疚...... “
门外传来衣料摩挲的声响,
夹杂着女子娇软的喘 息与男子克制的低吟,
他们竟连在医馆都这般肆无忌惮,
心口旧伤骤然崩裂,疼得我浑身发抖。
我强忍呜咽,只剩胸膛剧烈起伏。
原来我才是那场风月里多余的看客......
我拼命摇头,逼迫自己驱散门外的声响,
可那些缠 绵悱恻的动静,犹如利刃,一寸寸刻进骨髓。,
我将脸埋进散发着霉味的被褥,
牙齿生生咬穿棉絮,留下满嘴血腥,
不知煎熬了多久,
房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
浓烈的酒肉气扑面而来,
还未等我反应,
一只大手狠狠攥住我的下巴,猛地抬起,脖颈几欲折断,
“雁云哥,是我呀......我是顾枫,你不想看看我吗? “
我双眼几欲喷火,疯狂扭 动想要挣脱,
顾枫轻笑一声,慢条斯理解开我腕间麻绳,
“堂堂将门之子,如今却像条丧家之犬。
锦家姨甥,无论哪个,只要我抬抬手,他们就会不顾你的死活来到我的脚下。尤其是灼华啊......“
“她那样重情义的人,为成全我的婚事,亲手将授业恩师推进死路。
是她劝说你的父亲,只有死了,才能换来你进书院的机会。
而后,又为让我顺利进入金家,亲手把恩师的独子送给匪人毁其名声。
你说,这是怎样刻骨的爱啊? “
“你娘临死前还求她对你照拂一二,真是愚蠢的可笑!
那晚灵堂里的地痞,可都是她特意挑选的呢...... “
顾枫的话,让我如遭雷击,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原以为父亲是因为伤痛,不想拖累家人才自寻短剑。
母亲是伤心过度才追随父亲而去,
没想到竟是锦灼华一手促成,
父亲是她的启蒙恩师,虽是女子,父亲依旧耐心教导。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姑爷,小姐说今日在医馆是她一时情急,请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晚些她定当亲自向您赔罪。 “
我冲阿忠淡淡一笑,
“告诉小姐不必挂怀,今晚我备了薄酒,等她回来共饮。 “
说完便无视阿忠错愕的神情,转身离去。
路过顾家商铺时,
瞧见顾枫正拉着锦灼华的手,在铺前悬挂“枫华学堂”的匾额,
周围议论声不绝于耳,
“瞧瞧,顾公子和锦小姐真是好人,开办的这个学堂。专门收留贫苦人家的孩子,教他们知礼仪懂廉耻。 “
“你们说,锦小姐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丈夫出了那样的事,心里有了阴影?“
“肯定的,锦小姐天天守着那样一个好 色无择的男人,太不容易了!”
“你们听说了吗?莫小公子现在整日疯疯癫癫的,不是打就是骂,锦小姐真是苦命呀...... “
我瞥了一眼那金漆匾额,径直走向城外。
那匾额在夕阳下泛着刺目的光,
仿佛在嘲笑我的痴傻,但愿今夜过后,他们还能笑得出来......
夕阳西下,阿忠遣人来到枫华学堂,
将我的话原原本本转达给她。
听到“共饮”二字,锦灼华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男人终究还是舍不得自己。
即便受了委屈,也只会用这种方式讨好她。
“不过,今天我是有些过分了,毕竟是要和我相守一生的男人!”
想到这里,锦灼华心中泛起一丝怜惜,
决定今晚回去后对他温柔些。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再次抚上她的胸口,锦灼华娇媚一笑,万分不舍捧起那双手,轻轻吻上:
“小枫,乖,我今天得回去一趟,明天我定来陪你。”
说罢她整了整衣衫,刚拉开房门,就见阿忠就面色惨白地冲进了小院,
“小姐!不好了!先前那帮歹人又闯进了府里,他们......他们...... “
锦灼华心头一紧,厉声道: “他们怎么了?! “
阿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
“他们又将姑爷捆起来欺辱,还纵火烧了宅子......姑爷他......没能逃出来...... “
“那帮畜生一边行凶还一边喊,说是奉了顾公子之命......而姑爷他......最后承受不住自杀了,没有逃出来,小姐...... “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