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簪头恨情薄在线阅读

[雪落簪头恨情薄]完结版免费阅读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6-18 15:06:11

状态: 完结

字数: 4.15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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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裴晏和崔元姬成婚五年,是上京有名的怨侣。水火不容,相看两厌。新婚之夜,她在床上撒满蛇虫鼠蚁,他一脚踹翻红烛将崔府烧个精光。婚后数年,她将为他奏乐唱诗的女郎毁容,他将她府中豢养的男伎全都发卖。裴晏的小舅舅病重命悬一线时,她将上京的所有医师送出城,他捅了她一刀,差点成了鳏夫。这婚事乃公主御赐。二人因故盟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

第七章2025-06-18 15:06:11

【原文摘录】

裴晏的小舅舅病重命悬一线时,她将上京的所有医师送出城,他捅了她一刀,差点成了鳏夫。

这婚事乃公主御赐。

二人因故盟誓,婚后,谁生出和离的心思,日后族人遗臭千古,己身不得好死。

可谁也未曾想过,裴晏先低头了。

他决意和离替庶弟结婚,娶谢家那病弱的小女郎。

只因,大限将至前,他瞧见崔元姬叫他七岁的儿子如狗一样趴在地上交换,只为了哄他的情郎开心。

而他九死一生才救下的人毫不介意,满脸笑,“我喜欢沈玦父亲,能让沈玦父亲当狗是我的福气。”

沈玦是他已故生母庶妹的儿子。

也是他的庶弟。

……

沈玦生的标志,一身素白衣衫更添风姿。

崔元姬蜷缩在他怀中,笑吟吟道:“这孩子能让你笑才配活着。”

而裴晏九死一救下的孩子如狗一般趴在地上狂吠。

眨眼间,他和沈玦眸光撞上。

沈玦装若受惊的小兔,躲在崔元姬身后。

崔世明吐着舌头,脸上堆着笑,“能让沈玦哥哥笑,是我的福气。”

裴晏面色惨白。

崔元姬却勾唇一笑。

她转身抽出卷轴,展开后笑道:“夫君,你瞧瞧这些都是世明从你房中取出的,我送给沈玦了。”

“我送给沈玦了,他得了圣上赞誉。”

卷轴上赫然是他写的诗词。

崔元姬眼神死死盯着对面,似再说:“气吗?”

一旁的崔世明奉承道:“此人心胸狭窄,粗鄙不堪,他的诗词送给沈玦父亲是他的福气。”

裴晏顿觉荒谬,一口血喷出来。

这便是他拼命保下的孩子,为讨崔元姬欢心,做狗,凌辱救命恩人都心甘情愿,

他阖目,咽下喉间猩涩,“你二人过来,我有话说。”

许是他的脸太过惨白,抑或被那口血吓到了。

崔元姬和崔世明大步流星越过廊桥。

没等裴晏开口,崔元姬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病了?”

崔世明也急了,“可看医师?”

他们面色不似作假,可裴晏却觉得可笑。

他后撤一步,又被崔元姬拉回去,“倔什么,生病了当——”

砰!

裴晏直接将崔元姬推到在地上,“无耻小人。”

崔元姬怔愣一瞬,戏谑笑了,随即一巴掌甩在裴晏脸上。

裴晏脸颊瞬间红肿,倏然心口疼得眼前发黑,直接摔在地上。

崔世明在一旁眸光淡淡,“疯子。”

“我要和离。”

地上的裴晏冷不丁一句话,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上京谁不知道,这二位许下的毒誓,甚至有人借此作赌。

“那裴晏对崔元姬爱刻肺腑,如何舍得,我压崔元姬。”

崔元姬让崔世明带沈玦先走,并细心叮嘱:“好好侍奉。”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崔元姬将人抵在院中粗粝的树干上,咬上他的耳垂。

“许你用这样的话诓我愧疚,不许我耍你?”

她不顾裴晏的反抗,当众扯开他的衣衫,用鬓上丝带绑住他的手。

“夫君说自己要死了,你说我与你少时相悦,那娘子怎好叫你死前悲戚。”

“像在房中那样,讨我欢心,否则…”

她附耳的话阴冷,“崔世明那个小畜生我当即活剐了他。”

四周都是下人。

他虽然对那个孩子伤心,但终究是他亲手救下的。

他如被雨打湿的柳条跪了下去,抬起头衔住她腰间的玉扣。

下人低语着:“这将军这是将郎主视若男伎,丢死人了。”

是啊,她恨他,恨他耽误了她与沈玦。

她就是故意要他卑贱。

日头西沉。

裴晏瘫在地上手腕处满是青紫痕迹。

崔元姬想,裴晏性子傲,这般当众折辱定让他羞愧难当。

谁料,裴晏和衣,面上淡淡:“去见母亲。”

他在崔元姬诧异的目色里,转身离去。

正厅。

崔母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人,一巴掌扇倒崔元姬。

“你是不是又去找沈玦惹阿晏不快!孽女!”

崔母气急了,拿过藤条重重打在崔元姬身上。

“娘就不明白了一个爬自己姐夫床的贱人生的孩子,那贱人至今未过府,究竟有什么好!”

是了,沈玦的母亲是裴晏生母的庶妹。

如轮回般,宿命再次上演。

门忽地被撞开,崔世明拽着崔母的衣角哀求。

“父亲阴毒,且外祖父不喜他,甚至对外称他是入赘到崔家。”

“沈玦父亲性子温润,才情过人,祖母明鉴啊!”

他冒死救下的孩子,对他寥寥几句,满腹不满,却对沈玦赞不绝口。

虽早看透这母子俩的冷心冷肠,但人非草木,他心口依旧被搅得酸胀。

崔母怒火更甚,一脚姜然踹开。

她呵道:“半月为期,若真不悔,我在和离书上签字。”

崔元姬字字铿锵:“绝不悔,若违此誓,自缢平江。”

裴晏听见这句话,意味深长地看过去。

当年他被父亲以重病为由送去庄子。

崔元姬跳进平江以死换他留下。

如今,她再承诺跳入平江,是为了和他分离。

爱与恨竟能如此殊途同归。

他心一阵阵寂寥。

待崔母愤愤离去,他踉跄起身,听见崔元姬讥讽:“和离可以,但你的婚冠要留下。”

“大周习俗,凡是儿子娶妻,母亲总会亲手打一只婚冠。”

他的娘,是沈玦的娘气病的。

裴晏拿起茶盏砸过去。

“崔元姬,做你的春秋大梦!”

崔元姬面色黑得如炭,甩袖道:“行!来人啊,把他赶出去,一样东西不许带走!”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为家族着想,未落失信之名,要替他,自然先和离。”

裴父眼底的盛怒转瞬化成震惊,“你愿意代替阿瑾嫁过去?”

父亲大喜过望的神情,让她心里哀恸。

阿瑾,瑾,瑾瑜,美玉也,是沈玦的小字。

可他呢,除却己身一无所有。

裴父浑浊的眼珠转得极快,“你有何要求?”

“你我不愧父子。”他掩下情绪,一字字道:“可,我与父亲到底不同,做不出谋害妻子和亲子的龌——”

“闭嘴!”

裴父一把掐着裴晏的脖子。

裴晏望着浑浊的双瞳笑了。

是啊,他的母亲哭求和离,他的父亲却不允。

他说:“你险些毁了我的一生,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自由。”

母亲做不到的,他来。

裴晏忍下难过,一字字道:“我要你与母亲和离,迁母亲坟冢回沈家祖坟。”

“还有,母亲的嫁妆我全部要带走。”

裴父瞳孔震颤,“这不可能!”

“和离可以,但那些嫁妆是我要给阿瑾的!崔家势大,他有难处好傍身。”

同是亲子。

怕沈玦受委屈,可当初他与崔元姬成婚,一无所有。

他的父亲甚至亲口承认,“崔家本不想嫁,奈何…哎,就当是入赘到崔家,日后他不再是我裴家人。”

裴晏字字泣血,“做不到,就叫你的阿瑾去死!”

裴父被这一声怒吼吓退。

良久,他道:“我答应你。”

“但……你需说服族老们认可他生母的身份,我要他做裴家的嫡子。”

裴晏背过身,笑出声,血顺着嘴角滑落。

“好。”

裴父实感震撼。

他虽不喜这个儿子,但心里清楚,裴晏与他母亲一样。

执拗不肯转圜。

如今…

裴父惑然:“你从前爱崔元姬,宁可和她互相折磨都不和离,如今为何愿意了?”

裴晏听懂了。

他怕他害沈玦。

裴晏回身,裴父看清他的样子,苍老的身躯陡然一颤。

“这么多血?我给你寻医师。”

他颤颤巍巍来扶裴晏,他心又软了。

可还没等那双手触及她的衣角。

府中小厮冲了进来,“太傅,谢家老夫人派人来要将沈玦郎君送到柳青巷去!”

柳青巷那可是达官贵人寻小倌的美地。

裴父苍老的身躯一震,慈爱的眼神变了。

“畜生!你装死骗我拖延时间!”

那一生都挺直的脊背佝偻着,转身冲他一拜。

“为父求你,放过我儿吧。”

阴冷的风吹过裴晏被冷汗浸湿的发丝和衣衫。

看着父亲离去的身影。

他竭力冲门口吼道:“不管是谁,去告诉崔元姬,我不和离了。”

既然他们都认定他是十恶不赦的罪人,都要死了,不把罪名做实。

多冤啊。

崔元姬听到这话,惊得榻上掉下来,摔得东倒西歪。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全场人都屏气凝神,他却丝毫没有怒意,反而拽着裴父走到一旁。

他摩挲着母亲的玉佩,递过去。

用仅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这是信物,父亲该去崔家了。”

裴父攥着玉佩,看向崔元姬,“答应他吧。”

他转身急匆匆地走了。

崔元姬收了剑,丢下一句,“裴晏,你真无趣。”

三日后,崔元姬果真办了一模一样的婚宴。

他的婚冠也被崔元姬送了回来。

满上京都道他们二人日后要做一对平静的夫妻。

崔元姬身着喜服简单的梳妆,靠在门上看裴晏一身红衣,面如冠玉。

“眼熟吗?”

崔元姬醒过神,别过头,“别再撒谎了,我说过了当年的人是沈玦,不是你。”

一拜高堂,二拜天地,夫妻对拜。

裴晏瞄到一脸难色的崔元姬,和台下神色恹恹的沈玦。

心里爽快了不少。

拜堂结束回院子,他迎面撞上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红衣的沈玦。

裴晏瞳孔骤然紧缩。

他不敢置信,沈玦身上的衣服和当初母亲的嫁衣花样竟几近相同。

“如何,这件衣服,可还满意?”

崔元姬从远处走近,打量一番,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

“沈浪,我心悦——”

啪。

裴晏推开崔元姬一巴掌打在沈玦脸上。

沈玦红着眼看过来,“哥哥,这衣服是元姬姐姐送的,你要是不喜,我脱下来就是。”

他作势便要脱下来,崔世明一脚狠狠踹在他腰上。

“父亲莫要欺负人,只是一件婚服,你穿的,旁人就穿不得?”

诚然,他们都觉得是他的错,不问缘由。

裴晏心口一涩,血在喉咙里翻滚。

“哪里来的?”

崔元姬笑着:“自然是裴太傅给的。”

那一刻,裴晏失了所有体统和尊严。

他疯了一般扑过去,想要把沈玦的衣服扒下来。

却被崔元姬抓住手腕。

被烧伤的地方泛着灼痛,她却丝毫不顾,“你若在意,换一件便好,别发疯。”

她眸光阴沉,语气冷的像是冬日霜雪。

下一秒下人抓着裴晏按在地上,崔元姬亲手拔下他的衣服。

“如此,便不同了,你不就是因为相同才生气的吗?”

裴晏闻言,声泪俱下,“你知道他穿的是衣裳是谁的衣服改的吗?”

崔元姬无谓道:“你母亲的嘛。”

“人都死了,自然要给活着的人添彩啊。”

那一瞬,他心如刀绞,嘶吼道:“为什么,崔元姬,为什么!”

崔元姬拖着长音,“因为——”

“不爱啊。”

“前院的尊严我给你了,再想让我给你旁的。”

她冷冷瞥了眼,“无能为力。”

外头的下人经过感叹,“将军一向待人宽厚,唯独对郎主如此心狠。”

—— 引自章节:第四章

雪落簪头恨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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