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鲨鱼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6-18 13:2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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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丈夫第四次参加科举,为了凑路上的盘缠,将我典给他同窗的瘸腿秀才续香火。 十个月后,我生下一对龙凤胎。 秀才欣喜,想要走一对儿女,凑个“好”的吉兆。 我丈夫却坐地起价,要瘸秀才再拿出十两银子才能带走女儿,闹上了公堂。 判官按典妻惯例,将男孩判给了瘸秀才,女孩判给了我丈夫。 陈世安只得了一个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
第4章2025-06-18 13:28:44
【原文摘录】
我丈夫却坐地起价,要瘸秀才再拿出十两银子才能带走女儿,闹上了公堂。
判官按典妻惯例,将男孩判给了瘸秀才,女孩判给了我丈夫。
陈世安只得了一个赔钱女儿,暴怒之下竟然当场将那女孩摔死在地。
“这赔钱货,谁爱养谁养!”
我含着眼泪,心中恨意汹涌。
陈世安不知道,那瘸秀才,是当今圣上流落在外的四皇子!
......
公堂之上,陈世安将我生下的女儿高高地举起。
我扑向陈世安,大喊一声:“不要!”
可他已经将女婴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女婴骨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哭了一声,便口鼻冒血,不再动弹。
我尖叫一声,抱住没了呼吸的女儿痛哭起来。
陈世安参加了三次科举都落榜了。
他将这一切怪在我娘家低贱,给不了他助力上,动辄对我拳打脚踢,骂我是克夫扫把星,害他科举无成。
而且他一心要考举,不事劳动,家中大小事务都是我操劳。
除此之外,还要纺布养鸡补贴家用。
他败光了我的嫁妆,第四次科举连路费都凑不出来。
陈世安同窗的秀才,瘸了腿,乡里没有好人家姑娘愿意嫁给他,又想续个香火。
陈世安听了这事,便主动提出让瘸腿书生借我的肚皮。
我和他做了十年的夫妻,守了十年的妇道贞操,竟然被他拿来换了十两银子。
只是陈世安没想到,我刚到周家半年,肚子就鼓了起来。
我从鬼门关走一趟才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可陈世安就为了十两银子,就摔死了我的女儿!
公堂之上,周家奶娘怀中的男婴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我听到儿子的哭声,再看向没了呼吸的女儿,心如刀割,红着眼扑向陈世安,凄厉地喊道:“陈世安,我要你偿命!”
他的胳膊被我挠出几道红印,一时吃痛,后退两步,冷笑着离去。
我从女儿被陈世安摔死之后,日日垂泪,将仅存的这一个儿子放在心尖上宝贝着。
周家姑婆看我便要皱眉:“听说典妻生下的孩子命贱,等孙儿断了奶,就把这晦气女人赶走。”
等到儿子长到一周岁,周家办了抓周礼,我抱着儿子,让他在一桌杂物上抓个中意的小玩意。
他咿咿呀呀叫着,一把抓住一支毛笔。
周砚清大喜,奶娘也连连道:“恭喜老爷,是文曲星下凡!”
我才注意到,那支笔边上有一支破木簪子,显得格格不入。
“这簪子是我的旧物,早就丢了,怎么会在这里?”
一旁的丫鬟一下跪在地上,语气害怕:“老爷恕罪,奴婢早上收拾抓周用的东西的时候,忙昏头了,去取老爷压箱底的湖笔时,把边上这根簪子也一起拿出来了。”
—— 引自章节:第1章
那座庙香火并不好,我在庙中遇到一个身受重伤的华服少年,他神志不清,腰间系着一块龙纹玉佩,喃喃道:“城南周家......”
我见他奄奄一息,急忙将他背到周家,头上的破木簪子不知掉在了哪里。
周砚清握住我的手:“晚娘救命恩情,我铭记在心。”
抓周礼后,周家姑婆就以宁安断乳为由,想将我赶回陈家。
周家请的奶妈接过孩子时,他哇哇哭了两声,张嘴喊着娘。
我眼眶一红,可那奶妈熟练地拿出银铃一逗,宁安就不再哭泣,咯咯笑起来。
周家姑婆嘲道:“你既然自己签了典妻契,就该懂得去母留子的道理。宁安以后要上周家的族谱,和你这个外人没关系了。断了奶,又有奶娘照顾,留你到今日,已经是老爷仁慈。”
周砚清拄着拐杖,皱眉道:“宁安还小,留着晚娘照料也无妨。”
周家姑婆还想说些什么,被周砚清用眼神镇了回去。
过了几日,科举放榜,这次,陈世安榜上有名。
陈家门前锣鼓喧天,陈世安高中归来,戴着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扬。
我抱着儿子出门采买,路上遇到陈家姑母,她穿着崭新的缎子衣裳,头戴金簪,恨不得鼻孔朝天看人,看见我,伸手便将我拦下。
“秦晚娘,见到举人家的姑母,你还不跪下行礼?”
我抱紧儿子,后退一步。
陈家姑母见我不还嘴,气焰更盛。
她猛地伸出手,指甲几乎戳到我的脸上:“贱蹄子!让大家看看你这张丧门星的脸,克死了自己的女儿,还有脸抱着个野种在这儿丢人现眼!”
我被她激怒,大声反驳道:“是陈世安为了钱将我典给别人,谁都可以说这孩子是野种,只有你们陈家人不行!”
陈家姑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一个被典出去的贱妇生的种,能是什么好东西?看看这野种长什么样子!”
她说着,竟猛地伸手去掀我怀中的襁褓。
我惊叫一声,死命护住孩子,踉跄后退。
“够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着怒气的低喝,周砚清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挡到我面前。
“陈老夫人,秦晚娘母子受我庇护。你们如此行径,是欺我周家无人,还是视王法如无物?”
—— 引自章节:第2章
他轻蔑地扫了一眼被周砚清护在身后、瑟瑟发抖的我:“秦晚娘,你当初为了这个野种挠我,是不是觉得傍上周秀才有了靠山?如今我是举人老爷,你还要跟着那个瘸子吗?”
他往前逼近一步,气势凌人:“周砚清,识相点,就把这贱妇和野种交出来!否则,别怪本举人不客气!”
我抱紧怀里的儿子,终于忍不住,从周砚清身后探出头:“陈世安,你畜生不如!”
陈家姑母见有陈世安撑腰,气焰一下嚣张起来,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贱人!敢骂举人老爷?给我跪下!向举人老爷磕头认错!”
我被打得眼前发黑,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怀中的孩子被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几个巴结的邻居也跟着起哄:“跪下!跪下!”
我抱着啼哭不止的孩子,孤立无援,屈辱的泪水滚滚而下。
我看着陈世安冷漠残忍的脸,在周围幸灾乐祸的目光下,膝盖颤抖着,就要弯下去。
这时,周砚清猛地将拐杖重重顿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看谁敢!秦晚娘于我有恩,你若再敢放肆,休怪周某玉石俱焚!”
陈世安被周砚清的气势所慑,拂袖而去。
他走前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随手丢在我脚边的泥地上。
“赏你的,这十两银子,刚好够买下那野种!”
夜里,陈家便差人送来帖子。
“老爷办庆功宴,点名要秦晚娘这下堂妻去布菜。”
我正欲摇头,那两个仆役便一把架住我:“这是老爷的命令,由不得你不去!”
到了宴席上,陈世安满面红光,踌躇满志,身边围满了恭维的人。
“当初和陈举人同窗时,我就觉得您有腾达之相啊!”
“举人才华满腹,今日才中举,是考官有眼不识泰山啊!”
陈世安笑容满面,对着我招手:“你夫君如今高中举人,比周砚清那瘸秀才已经是高了不知多少,你还不快来道喜?”
我冷着脸,为席上宾客斟酒布菜,视陈世安如空气。
我的无视刺痛了陈世安,他觉得脸上无光,当众拽住我的手腕骂道:“贱人!你男人中了举,你摆这这副死人脸给谁看?”
我冷冷地甩开他,声音不高却清晰:“陈举人,是您亲手将民妇典给周秀才,契约未满,民妇按理不得归家,请自重。”
在众人哗然中,我行礼离去。
陈世安震怒道:“那周秀才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你是我聘的妻,我让你回来,你就回来!那十两银子已经够买你的烂命了!”
周砚清拄着拐杖出现在门口,护着我离开:“陈举人,契约未满,我先接晚娘回去了。”
—— 引自章节:第3章
周家上下,不堪其扰,纷纷劝周砚清将我交给陈世安,还周家清静。
周砚清沉着脸,摔了杯子:“再提此事,家法伺候!”
过了几日,坊间传来陈家姑母中邪的消息。
“真吓人,陈家姑母烧了几天了,嘴里还不断吐出黑色秽物,不知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
“王大夫都拿她没办法,说是邪祟入体,药石罔效。”
我听闻快意不已:“该!我看她是作恶太多,遭报应了。”
陈世安重金请来张天师焚香作法,那张天师手持罗盘念念有词,忽而脸色大变,指向西南方向,厉声道:
“举人老爷!此乃恶毒诅咒!有人以姑老太太生辰八字作法,钉其七窍,欲取其性命!此邪气源头便在西南!”
陈世安一听,脑中立刻炸响,双目赤红,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
“西南......是周宅!秦晚娘!定是这毒妇!她恨我摔死那赔钱货,恨姑母昨日教训了她,竟用此等阴毒手段害我至亲!”
他带着一群穷凶极恶的家丁和衙役气势汹汹地赶到周宅,不由分说就闯了进来打砸。
周家的仆役仓皇逃窜,满地狼藉。
陈世安在房间里找到抱着孩子的我,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将我拖到周家门口,对着闻声而来的街坊,厉声控诉:
“诸位乡亲看好了,就是这毒妇,用邪术诅咒我姑母,害她中邪!”
“她在陈家,我陈家就没有孩子,我科举连连落榜,就是个克夫的丧门星!克死了自己的女儿还不够,如今还要来害我陈家至亲,蛇蝎妇人!今日,我势必要将这毒妇押回陈家惩戒!”
我抱紧儿子,侧眼看向陈世安,流着泪质问道:
“陈世安,我嫁给你十年,恪守妇道,不曾有一点出格举动。十年,就是一条狗也该养熟了。你心里,可曾有一点我们的夫妻情分?”
他不管我的话,命粗壮婆子上前:“给我搜,她身上一定有诅咒用的邪物!”
婆子们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甚至试图扒开襁褓搜查。
我被拉扯得衣服破了几个口子,发髻散落,咬紧牙关将儿子拼命护在怀里,眼泪不住地流着。
“真是个下贱东西,别人借你肚皮生的野种,你也当个宝贝护着!”
陈世安见状,伸手用力一扯襁褓。
我死命抱住儿子,哭喊道:“我的孩子,别抢我的孩子!”
一旁的张天师捋着胡子道:“这孩子印堂有团邪气,恐怕是这毒妇用邪法养的妖物。”
陈世安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对衙役下令道:“天师都发话了,还不快把这个孽种拿来,我要把它扔到河里喂鱼,去去陈家的晦气!”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