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密斯小兔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6-17 12:3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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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流苏,你想当妃子?”管事姑姑一脸错愕得看着她:“那谢厂督呢?你不是追了他七年,就为了做他的对食吗?”这宫中谁不知,堂堂阮首辅嫡女阮流苏入宫为奴五年,只为与被阉的竹马谢君亭长相厮守。听到这,阮流苏自嘲得笑了笑:“姑姑,我只是想清了,往事已逝,我与厂督缘分早已散尽。如今我只想为自己争一争。”姑姑叹了一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2025-06-17 12:30:47
【原文摘录】
听到这,阮流苏自嘲得笑了笑:“姑姑,我只是想清了,往事已逝,我与厂督缘分早已散尽。如今我只想为自己争一争。”
姑姑叹了一口气,郑重道:
“也是,你也该想清了。流苏,以你与先皇后如此相似的容貌,得到皇上的青睐简直轻而易举。”
“一个月后圣上回宫,到时我会安排你去养心殿。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听完,阮流苏谢过姑姑,心如刀绞得回了尚衣局。
入宫七年,她早已靠着自己从宫女变为五品女官了。
可阮流苏钢进殿门,夕妃处的人密密麻麻得站了一院子,为首者倨傲道。
“阮尚衣,夕妃娘娘那边说试穿咱们送过去的宫装时,手上划破了一道口子。厂督大人让您和我们走一趟。”
说完,阮流苏便被压到了关雎宫殿前跪着。
可殿内却空空如也,只听见帘后的两道声音格外刺耳。
一个是夕妃,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向来视她为仇敌。
一个是总督太监谢君亭,也是她刻骨铭心爱了七年的少年郎。
而此时人称铁面阎罗的谢厂督,此时却卑微得跪在阮夕雾的床榻下,心疼得吮息着女人的食指,哑声问道。
“娘娘,这样可好些了。”
看到这,阮流苏的心像刀在肉里搅一样,疼得她呼吸不上来。
她恍惚间想起,刚入宫时她毛手毛脚,受了五十鞭刑,浑身被打得血肉模糊,谢君亭也从未对她流露过一丝心疼。
他只说:“皇宫森严,自当如此。”
而此时的阮夕雾手上只破一道小口子,谢君亭便如此模样。
阮夕雾眼眸流转,握住谢君亭的手,咬唇道:
“手是不疼了,但是我的心好痛啊,君亭哥哥。”
“你当初为了我,忍着恶心去勾引我那娇纵的嫡姐。如今又为了一直陪在夕儿身边,甘愿放弃前程,入宫做一个太监,如今又被嫡姐整日缠着。”
“夕儿每每想起君亭哥哥所受的腐刑之痛,都心如刀绞。夕儿恨不得死了…”
话音未落,谢君亭就猛然打断夕妃,他卑微道。
“从娘娘在雪山救了臣的开始,臣的命就是娘娘的了。如今能以残缺之身陪在娘娘身旁,是臣之万幸。”
“臣匍匐在地,只希望娘娘踩着臣的肩膀,走得再高些,再稳些。”
听到这,阮流苏的心已经被捅成烂泥。她将指甲深深得嵌入肉里,不让自己流出泪来。
多么真挚的爱意啊,为爱做太监。
可他的爱,凭什么要踩着自己的十年血肉长出来。
她那侯府遗孤的娘死后,宠妻灭妾的爹就娶了白月光,又生了阖府都爱的阮夕雾。
—— 引自章节:第一章
“阮姑姑,厂督大人就是不懂得变通。如今夕妃独宠,更是不好护着你。但是我们都能看出,大人还是在意姑姑的,只是如今身体残缺,觉得不想耽误姑姑罢了。”
“您看,大人特意让我送来了这膏药,姑姑身子才能恢复得这么快。”
说完,小林子便递献宝一样的递过来药膏。
而阮流苏望着那药膏,心里却只觉得可笑。
这算什么?
给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阮流苏伤痛得闭上眼,决心要忘记谢君亭。
此后一周,阮流苏没有再往东厂送过一次糕点,不再陪谢君亭夜值,也不再没羞没臊得给谢君亭写情书。
反而为了一举得宠,阮流苏问了宫中老人许多先皇后的喜好。
最后一次告访完嬷嬷时,已是深夜。
阮流苏沿着御花园漫漫踱步着,正回想着诸多事项,却听到了宫辇的声音。
阮流苏连忙跪在地上,正要行礼时,她却听到了阮夕雾得意的声音。
“姐姐,伤得那么重,还没死啊?”
阮夕雾坐在轿辇上,捋着头上的步摇娇笑道。
“姐姐啊姐姐,嫡女又如何,不也就配个阉人吗?我如今可是陛下的女人。”
“你我之间,早已云泥之别。”
阮流苏并未反驳,她只是不卑不亢得跪在地上,无视阮夕雾的嘲讽。
阮夕雾眉头骤然蹙起来,她最是讨厌阮流苏这番做派,将她衬得如同小丑一般。
好像无论她爬得多高,也终是改不了庶出的出身。
想到这,阮夕雾眉心一挑,冷笑得将头上的步摇拔下来,扔进湖里。
阮夕雾直勾勾得盯着阮夕雾道:“姐姐,我的步摇掉了,你应该帮我捡起来的,是不是?”
如此把戏,这五年不知耍了多少次。
所以,阮流苏并未反驳,只是踉跄着站起来,又在所有宫人的目光中,跳到湖底。
深秋的湖水很深,冷得阮流苏浑身发颤。
她奋力得向湖底游去,忍着一次次窒息的危险,终于在湖底下捞起了那只步摇。
等到阮流苏回到岸上时,她浑身已经湿透,双腿忍不住的发颤,却还是恭恭敬敬得将步摇献上。
可这次的阮夕雾还未满意,她冷笑着又接过步摇,又一次扔进了湖里。
“怎么办呢,姐姐,我手滑了呢~”
阮流苏没有办法,只能又一次投身到刺骨的湖水中,再狼狈得爬上岸。
可阮夕雾却又将步摇扔上了湖,如今反复十次。
最后一次阮流苏上岸时,已经是重度高热,双手被湖底的岩石划得都是伤,鲜血淋淋。
她强撑着想在岸上站稳,可却因为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阮夕雾见状,笑得更开心了,她拿起步摇,又一次扔进了湖里。
阮流苏只能摇晃着站起来,想再跳入湖底时,身后却听到了太后的声音。
—— 引自章节:第二章
等她醒来时,发觉谢君亭居然在守在她身边,摸着她的额头。
见她苏醒,谢君亭赶紧拿开手,又恢复了那冷若冰霜的模样,生硬问道。
“伤势如何?”
阮流苏麻木得看着天花板,自嘲道。
“拜厂督大人所赐,没死成。”
谢君亭听到这话,眼眸沉了下去,他好像想再说什么,却被阮流苏打断了。
阮流苏冷笑道:“我知道厂督大人想说什么,无非是说什么让我别再纠缠,入宫前的情缘该早就断了。”
“以前是我想不清,现在我想清了。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再缠着谢大人了。”
谢君亭望着她良久,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生硬得扔下一句。
“你想通了就好。”
而后,便甩袖离去了。
阮流苏望着谢君亭的背影,将满心酸涩咽下,随后又投入到了尚衣局的工作中。
此后几天,是太后寿宴,各宫上下为了太后的寿礼,都忙得不行。
听闻谢君亭为了阮夕雾,特意去快马去了西北,差点坠崖而死,捉来的天丝冰蚕。
他又逼着阮流苏等二十位绣娘,熬了七天七夜,眼睛都差点失明,才绣出的金丝绣衣。
旁人都道是谢厂督忠心夕主儿,只有阮流苏知道,那是藏在他心底的赤诚爱意。
阮流苏每绣一笔,心就像割血般的痛。
终于到了宴会那天,阮流苏托着寿礼守在殿后。
月光疏洒,她偶然间窥见阮夕雾趁着宴会空隙溜出来。
她在月色下,一步步得快活得走着。
而一向冷面的谢君亭含着笑半弯着腰,不远不近得踩着她的影子,像是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这一幕,深深得刺痛了阮流苏的双眸。
也许对于谢君亭来说,能以太监身份,陪在挚爱身旁,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想到这,阮流苏心头就像硬生生得剜出一块肉来。她不忍再看,将目光移回到寿宴上。
此时的阮夕雾也已经回到了宴会,她得意洋洋得走到了宴会中心,微微福身道。
“太后娘娘,臣妾认为那些金玉珠宝,太后娘娘早已习以为常。所以特派人前往西北,捉回这天丝冰蚕所制的衣服,祝太后娘娘福寿安康。”
听闻此话,太后的眼眸骤然亮了起来。
因为天丝冰蚕所制的衣裳,有延年益寿之效果。而太后已经知天命,最想要的就是长生不老。
阮夕雾看到太后的满脸笑容,和六宫众人铁青的脸色,更是得意至极。
所以阮夕雾直接拍拍手,掀起了盖着红布的寿礼。
可她还没来得及邀功,一壶滚烫的茶水就砸中了她的头颅。
因为方才还流光焕彩的衣裳,此刻却成了一团破布!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她靠在刑椅上,将口中的腥甜咽下,正欲屈打成招时。
禁闭室的门却突然开了,谢君亭穿着玄紫飞鱼服,缓步而入。
他掏出东厂的腰牌,冷声道。
“事情已经查清,是丽妃宫里的婢女所为。”
刑官听闻此话,赶紧谄媚道:“谢大人,我这就放人。”
说完,刑官便将遍体鳞伤的阮流苏从刑凳上解下来。
谢君亭看着阮流苏身上的伤许久,他神色微滞,好像想说些什么。
但是到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得就要离开。
但阮流苏却叫住了他,声音清脆而释然。
“谢大人,那日宴会上,你真的觉得诬陷夕妃的人,是我吗?”
谢君亭的背影定了许久,最后他扔下一句。
“对不起。”
只此一句,阮流苏的泪就涌了出来。
她死死得闭着眼,她没想到千疮百孔的心,还能再痛。
原来他都知道,只是为了阮夕雾不受苦,所以她要被慎刑司折磨到奄奄一息。
阮流苏哑声道:“你滚吧,我永远都不想看见你。”
话音刚落,谢君亭的身体好像摇晃了一下,但是他还是稳住了身形,快步走了出去。
以后的日子里,谢君亭仿佛是愧疚,每天成山成海的往尚衣局送伤药和祛痕膏。
阮流苏虽然抵触谢君亭送的东西,但是为了得宠,还是用了。
伤药的效果极好,仅仅过了五天,她身上的伤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有指甲还未长出来。
转眼到了贵妃生辰礼,阮流苏带着尚衣局之前熬夜绣了一夜的清明上河图,让贵妃无比感动。
贵妃眸间有泪光得抓住阮流苏的手:“阮尚衣真是有心了,知道本宫的思乡之情。”
“这些年,你的忠心,本宫都看在眼中。深宫孤寂,本宫的弟弟,在养心殿做御前侍卫,是个会疼人的。要不然,本宫做媒,你们结为夫妻怎么样!”
阮流苏被这突然赐婚惊诧到说不出话来。
可谢君亭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身后,他直接脱口而出道。
“贵妃娘娘,万万不可。”
等谢君亭说完这句话,他才发觉自己的不妥,脸色白得厉害。
阮流苏也被这话惊得不行,按理来说,谢君亭不喜欢她,那她与谁成为夫妻,他应该都不在意的啊。
贵妃见状,冷笑道:“谢大人是否管的太宽了,除了东厂,还管到我延禧宫来了。流苏日后有夫君护着,也免得再被你们东厂诬陷!谢大人,送完东西,就请走吧。”
听到这话,谢君亭脸色灰暗无比。
不知为何,一想到阮流苏与旁人结成夫君,他心里就说不出来的难受。
所以谢君亭步履维艰得离开了。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