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6-15 12:14:01
状态: 完结
字数: 5.06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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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江南首富苏家大少爷苏言庭,是出了名的宠妻如命。成婚五年,我未能有孕。婆母逼他纳妾,他不肯,甚至甘愿被家法打断双腿。他知我爱吃荔枝,便建了千里驿道,快马接力,三日必达。荔枝送到我手里时,还带着岭南枝头的露水。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6-15 12:14:01
【原文摘录】
他知我爱吃荔枝,便建了千里驿道,快马接力,三日必达。荔枝送到我手里时,还带着岭南枝头的露水。
我随口提了句喜欢夜明珠,他第二日便买下世上最大的那颗,放在我梳妆台上当灯用。我说太奢侈,他却笑,“我的霜儿,配得上天下至宝。”
后来,婆母往他房里塞了十八个美人,个个都是绝色。他看都不看,直接让人原样送回去。有个不知死活想爬他的床,他当场命人把那女子发卖了出去。
第十九个,是个戏子。
那女子叫姜素素,唱的是下九流的荤词小调,因救了遇匪的婆母,才被带进府里。
苏言庭连看都懒得看她,只冷冷丢下一句,
“粗鄙不堪,给我当丫鬟都不配。”
可三个月后,她却跪在我面前,捂着肚子,求我给孩子一条活路。
那晚苏言庭在我房外跪了一夜,“那日山中遇雨,更衣时出了差错……孩子是无辜的。你若愿意,过继给你,我把她送走。”
我信了,终究还是点了头,让她做了妾。
直到一个江湖道士登门,说府中煞气冲天,需女子放血镇邪。
满府上下,只有我和姜素素年纪相仿。
苏言庭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抬手指向了我。
原来五年情深,不过笑话一场。
“老夫查探了一番,发现府上煞气太重,需取二十五岁女子鲜血镇邪!”
老道士话音一落,满屋子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我和姜素素。恰好,我和姜素素都刚好二十五岁。
苏言庭的手直直指向我,“取她的血吧。”
“素素她怀着身孕……”他把我拉到一边,声音发紧,“大夫说,很可能是龙凤胎,你就委屈一下……”
我耳边嗡嗡作响,
忽然想起去年他带我去围猎,我不慎划伤手指昏倒,他抱着我狂奔三里地。事后懊悔得三天没合眼,“都怪我没护好你。”
可现在,他竟连我晕血都忘了。
婆婆声音尖锐,“就放她的血!这么多年肚子都没动静,说不定就是血里带煞!”
苏言庭皱眉,“母亲!”
我踉跄着后退,手腕却被苏言庭一把攥住。
“霜儿,”他声音发颤,却死死按着我的手往银盆边送,“就这一次。”
刀尖划破皮肤的瞬间,我看见姜素素攥着他衣袖发抖,他下意识侧身挡住她的眼睛。
这个曾为我徒手挡刀的男人,此刻正温柔地捂住姜素素的眼睛,
“别看,很快就好了。”
血色模糊视线时,我仿佛看见五年前的江南烟雨。
我是定国公府的三小姐,十五岁那年随家人下江南游玩,在画舫上遇见了苏言庭。
他隔着满船贵胄公子,独独望向我,说从未见过这样明艳开朗的姑娘。
我明知家里不满意,还是义无反顾地嫁了过来。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幽幽转醒时,苏言庭正坐在床沿,“霜儿,你感觉怎样……”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瓷盏的轻响。
姜素素挺着肚子,端着一大碗汤药。
苏言庭起身接过,“怎么亲自来了?这些粗活自有下人做。”
“妾身只是担心姐姐。”姜素素怯生生地绞着衣角。
苏言庭转头对我温声道,“素素性子柔顺,她很担心你。”
他又压低声音,“大夫说她怀的是双生子,等孩子生下来过继给你,母亲就不会再为难你……”
我垂眸,没有说话。
“少爷!”小厮急匆匆跑来,“有客人来访!”
他刚踏出门槛,姜素素突然“扑通”跪地。
汤药撒了一地。
她竟对着我重重磕起头来,
“求姐姐开恩!妾身什么都不要,只求给孩子一条活路!”
“你快先起来!”我急得喊道。
可姜素素依然一下一下地磕着头。
我强撑着力气朝门外喊人,可喊了半天,竟没有一个丫鬟应声。
这时姜素素突然身子一晃,眼看就要栽倒。
“素素!”苏言庭不知何时折返回来,一把将人抱起,“素素怀着身孕,你何苦这样为难她?”
我张了张嘴,却见他已抱着人疾步离去。
不多时,整个府里的大夫都被叫去了偏院。
当夜我发起了高烧,陪嫁丫鬟青竹偷跑来照顾我,却被婆子们拖出去打了个半死。
她拖着伤腿想去找苏言庭,却被拦在偏院外。
苏言庭让人传话,“素素动了胎气,让夫人好好反省。”
青竹含泪用冷帕子为我敷额,我烧得浑浑噩噩,恍惚听见丫鬟在哭。
第二日正午,几个粗使婆子闯进来,不由分说把我拖下床。
姜素素端坐在太师椅上,抚着肚子道,“苏少爷说了,要姐姐你给我赔个不是。”
青竹刚要往外跑,就被婆子按住,“少爷出门去了!你跑也没用!”
我浑身无力,被硬按着跪在青石板上。
烈日当头,我眼前一阵阵发黑。直到傍晚时分,远处似有喧哗声。
突然,我查觉腿间一阵温热。
我颤抖着摸到满手鲜血,这是我盼了五年的孩子啊,竟就这样,随着那一跪,化作了血水!
我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姜素素正背着荆条跪在床前,一双眼睛哭得红肿如桃。
“都是妾身的错!”她抽抽噎噎地说着,“夫人不愿道歉便罢了,怎么还晕过去了?倒不如让妾身来赔罪……”
“夫人若有个闪失,妾身万死难辞其咎!”
大夫在一旁欲言又止,姜素素眼神一扫,他立刻低下头不敢作声。
苏言庭皱着眉头将她扶起,“你有孕在身,她晕倒与你何干?”
—— 引自章节:第二章
第二日,苏言庭满面春风地进来,“霜儿,城西办了花会,我带你出去散心。”
我勉强梳妆出门,就看见姜素素挺着肚子站在马车旁。
她手指有意无意地抚着隆起的小腹,腕间露出的分明是我陪嫁的翡翠镯子。
姜素素怯生生地说,“妾身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能不能……”
我沉默。
苏言庭眉头微蹙,似要说什么,却被姜素素挽住了手臂。
苏言庭终究还是扶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行至半路,姜素素突然娇呼一声,“哎呀,孩子在动呢!”
我别过脸去,假装没听见。
就在这时,马车猛地颠簸了一下。
苏言庭几乎是本能地将姜素素护在怀里,我的肩膀重重撞在车壁上,顿时青紫一片。
到了花会,那些世家夫人们向来最瞧不上妾室,一道道鄙夷的目光落在姜素素身上。
“哟,这不是个戏子吗?”
“这苏家少爷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要是我啊,早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她顿时红了眼眶,手指紧紧攥着帕子,连指尖都在发颤。
苏言庭眉头一皱,当即上前一步将姜素素护在身后,转头对我淡淡道,“夫人去那边坐吧。”
他说着指了指最角落的一张席位。
席间,苏言庭忙着给姜素素夹菜倒茶,连鱼刺都一根根挑干净。
那些贵妇们虽然没说话,可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怜悯与讥诮,比方才的闲言碎语更教人难堪。
我默不作声地饮尽杯中酒,烈酒灼喉,却浇不灭心头寒意。
“我去更衣。”我放下酒杯起身。
青竹连忙要来搀扶我,姜素素喊住了她。
“慢着。”姜素素娇声道,“我这肩膀酸得厉害,青竹,你来给我揉揉。”说着故意往苏言庭身上靠了靠。
我刚拐进花园小径,身后就传来窣窣的脚步声。
一个陌生男子突然拦住去路,伸手就要轻薄我。
我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他踉跄后退。
“滚开!”
这时姜素素不知从哪冒出来,我还没回过神,就听“扑通”一声,她竟自己跳进了湖里!
众人闻声赶来,苏言庭冲过来一把推开我。
我站立不稳跌入水中,惊恐地呼救,“救……救命……”
冰冷的湖水灌进口鼻。他明明最清楚,我幼时溺过水,这些年连池塘边都不让我靠近……
冰冷的湖水漫过头顶,我恍惚看见岸上苏言庭焦急的身影,却不是朝着我的方向。
被下人捞起时,我吐出一口水,就听见姜素素靠在苏言庭怀中哭得梨花带雨,
“夫人让人轻薄我,我不从,才跳湖的!”
议论声此起彼伏,
—— 引自章节:第三章
苏言庭拽着我上了马车,语气忽然软了几分,“方才宴会上,有位郡主在场,若我不是这样处置,她们定不会放你离开!你今日实在太不懂事了!”
我死死咬着唇没有答话,小腹传来阵阵绞痛。前几日小月子的亏空,加上今日落水受寒,整个人冷得直发抖。
刚踏进府门,婆母就阴着脸道,“跟我来。”
苏言庭刚要开口,姜素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立刻慌了神,
“怎么了?是不是呛着水了?”
“快!传大夫!”
祠堂里,婆母举起家法狠狠抽在我背上,“跪下!”
“知错了吗?”
我咬破嘴唇,“儿媳不知。”
她脸色铁青,
“第一错,五年无所出!"
“第二错,独占夫君不让他纳妾!”
“第三错,今日竟敢谋害我苏家血脉!”
每说一句,藤条就重重落下。
我疼得冷汗直流,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浑身疼得动弹不得。
突然房门被撞开。
“阿姐!”弟弟扑到床前,看到我的惨状顿时泪如雨下,“娘让我接你回家……”
我昏昏沉沉地昏睡过去,深夜被喜庆的烟花声惊醒。
府里上下都在庆贺,姜素素夜里生了,一胎生了五个儿子。
我突然想起有一年元宵,苏言庭包下整条秦淮河为我放烟花,“霜儿,我要爱护你一辈子。”
天刚蒙蒙亮,我没看见弟弟。
房门突然被狠狠踹开,苏言庭面目狰狞地冲进来,一脚踢翻了我刚熬好的药。
“说!你把孩子藏哪了?”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有什么怨气冲我来,为什么要对孩子下手?”
姜素素瘫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我的孩子啊!姐姐!我就算死也不会跟你争宠,为什么要害我的骨肉!”
见我不说话,苏言庭竟抬脚狠狠踹在我肋间。
“咔嚓”一声,我清晰地听见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把我拖到院子里,
“最后问你一次,我的孩子在哪?!”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拼命摇头,“我什么都没做!”
姜素素的奶娘突然指着我尖叫,“老奴亲眼看见夫人抱走了小少爷们!”
苏言庭的眼神骤然阴冷,抬手示意侍卫,
“既然不肯说,那就用刑。”
两个壮汉将我按在地上,烧红的烙铁在眼前冒着烟。
当滚烫的铁块贴上后背时,皮肉烧焦的“滋滋”声伴随着我凄厉的惨叫。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疼得几乎昏死过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苏言庭一把夺过烙铁,滚烫的铁块几乎贴上我的眼皮,“沈知霜,我最后问你一次,我的儿子在哪?”
他忽然冷笑,转头对侍卫道,“去把沈家少爷‘请’到柴房关着,我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到几时。”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