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Tina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6-14 11:10:06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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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结婚三年,她会和丈夫相爱如宾,她以为会厮守一辈子。却不曾想留洋回来的丈夫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她没想到这一切都变了,丈夫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但她并不怨恨他,只因她爱他入骨。后来,她被丈夫折磨得遍体鳞伤,她累了.......她决定假死,以此来得到解脱。可她假死后,丈夫就后悔了,跪在她灵牌前日日忏悔。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2025-06-14 11:10:06
【原文摘录】
后来,她被丈夫折磨得遍体鳞伤,她累了.......
她决定假死,以此来得到解脱。
可她假死后,丈夫就后悔了,跪在她灵牌前日日忏悔。
......
“太太,先生回来了!”
顾公馆门口,王妈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却还是惊起了姜婉祯心头的涟漪。
她猛地从绣凳上站起,裙角一扬,几乎是带着些许雀跃地奔向门外。
亭子那边,熟悉的身影步步靠近。
一眼看去,男人还是老样子,挺拔沉稳,只是鼻梁上多了一副洋人的眼镜,隔着冷冰冰的玻璃片,他的眼神也陌生得刺人。
可最刺目的不是他。
是他身侧——那个穿着浅蓝洋装、神色柔婉的姑娘。
此刻她眉眼含笑地挽着他的臂弯,如一朵在春日里缓缓盛开的蔷薇。
姜婉祯下意识地攥紧衣角,喉咙微微发紧。
正要开口唤他,顾知州却先开了口,声音冷得像是从刀刃上刮出来的:“姜婉祯,我们离婚吧。”
话音未落,他轻轻将挽着他的女子拉至身前。
“这是莜莜,我现在的妻子。”
“妻......妻子?”
轰的一声,姜婉祯脑子炸开。
她睁大眼睛,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的丈夫,留学两年,带了一个新妻子回来。
身后,顾母的声音紧跟着响起,语气和煦却句句如刀:
“婉祯啊,莜莜是留洋回来的姑娘,知书达理,懂事又能干,你别闹腾,大家以后和平共处,好好相处。”
“妈!”
顾知州皱眉,眼里全是不耐,“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今天这婚,必须离!”
“为什么?”
姜婉祯眼圈瞬间红透,声音颤着,几乎要哭出来:“我们才结婚三年......你说走就走,说离就离,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不可理喻!”
顾知州不耐地打断她,“我们现在压根就不是一路人了。”
话一落,他头也不回地牵着徐莜莜离开。
望着男人决绝的背影,姜婉祯内心像被撕开一条长长的裂缝。
分明在他留洋前那个暴雨如注的夜晚,他还曾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婉祯,我顾知州这一生,只爱你一人。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如今呢?
才过去两年,他回来第一句话却是,他娶了一个新妻子,要和她离婚......
姜婉祯两眼一黑,只感觉脚下一软,就朝着地上倒去。
耳边只剩下王妈着急的喊声:“太太......”
姜婉祯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梦中她回到了顾知州留洋前的那一晚。
他撑着一把油纸伞,与一个女人并肩站在黑夜中。
虽然离得不远,可姜婉祯看不清他的神情。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徐莜莜娇笑着点头,手腕轻扬,姜婉祯眼神忽然一凝。
那只顾家三代传承,本该被她保管放在抽屉的镯子,此刻居然戴在了徐莜莜手上!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莜莜倒杯牛奶!”
顾母一抬头就看到楼梯口的姜婉祯,顿时皱眉,“看看莜莜,温柔懂事,又会理家,比你强多了。”
姜婉祯怔怔地站在楼梯口,指节苍白。
质问的话到嘴边还没出口,顾知州便对上了她的视线。
他一瞬间皱眉,“没听到妈的话么?磨磨蹭蹭。”
“没关系知州,我自己倒也可以的。”
徐莜莜说完,温柔一笑,抬手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她动作娴熟,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姜婉祯只是沉默着,看着眼前女人亲昵地靠在顾知州肩头,听他笑着给她讲西洋趣事,而顾母则笑眯眯地剥着鸡蛋。
这场景,像极了她这两年内幻想无数次的“家”。
如今,她却成了外人,成了笑声之外的尘埃。
“对了,婉祯姐,你也尝尝这骨头汤,王姨手艺很好呢。”
徐莜莜突然站起来,递给姜婉祯一碗汤。
然而不等姜婉祯伸手,下一瞬,‘啪’!的一声,碗就落在了地上。
汤汁溅到徐莜莜手上,烫得她一声尖叫。
姜婉祯还没来得及开口,顾知州已经大步冲上前。
“莜莜!”
他把徐莜莜小心搂进怀里,怒目看向姜婉祯,声音冷得像冰:
“连碗汤都接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姜婉祯愣住,就听到徐莜莜温婉解释的声音。
“不怪婉祯姐,是我没拿稳。”
顾知州赶紧查看徐莜莜身上有没有汤汁,一脸心疼,“有没有被烫到哪里?”
转而再看向姜婉祯时,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毛手毛脚,娇气又懒散,要你何用!”
此话像一根尖刺,狠狠地扎入姜婉祯的心头。
她死死咬住下唇,那句男人说的‘以后我护着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还萦绕在耳边。
直到眼前逐渐模糊,往日的柔情蜜意化成一抹寒冰,姜婉祯才如梦初醒。
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深夜,姜婉祯抱着一封信,指节僵硬。
信纸上是母亲熟悉的笔迹,【夫妻哪有不吵架的?】【现在姜家还等着顾氏注资,你可别任性。】
她死死按住那张纸,指甲几乎要将薄薄的信纸戳穿。
“还装什么委屈?”
顾知州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冷眼盯着她通红的眼眶,语气森然,“要不是你顶替莜莜说你救了我,你以为你如何能嫁给我?”
他逼近两步,声音压得低沉又冰冷,“姜婉祯,你连哭都让人作呕。”
—— 引自章节:第二章
男人低沉的喘息喷在她耳边,语气狠毒如刀:“怎么?我不理你了,你就急着投别人的怀抱?”
“姜婉祯,你还真是贱得毫无底线。”
顾知州掐着姜婉祯脖颈的手忽然松开。
她仿佛被抽去全部力气,瘫坐在地,剧烈地喘息着,喉咙如火灼般疼痛,连呼吸都带着撕裂感。
“顾知州!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么?”
她抬起头,眼眶通红,眼神倔强,手猛地朝那张曾令她心动的脸挥去。
“啪!”
却没打中。
一道人影突兀挡在面前,姜婉祯的掌心狠狠落在那张娇嫩的脸上——是徐莜莜。
巴掌声脆响,几乎震得空气都凝滞。
“莜莜!”
顾知州脸色骤变,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心疼地查看她泛红的脸颊。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向姜婉祯。
姜婉祯像个破布娃娃般被踹出半米远,后背重重撞上桌角,疼得眼前一黑。
徐莜莜从顾知州怀里起身,语气带着责怪,“知州,就算婉祯姐冲动了,你也不能这么对她啊。”
姜婉祯咬着牙,从地上艰难爬起,血迹斑驳的手指抓住顾知州的裤脚:“知州......”
“够了!”
男人俯身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冰,“别再演了。”
话音落下,他再未看她一眼,抱着徐莜莜转身而去。
姜婉祯无力地坐在地上,心像被千刀万剐。
那句男人曾说过的“这辈子只爱你一个”此刻像笑话般萦绕在她耳边。
她眼前一阵恍惚,好半晌,她才从袖口抽出一张刚刚顾遇安临走前偷偷塞给她的纸条。
字条上寥寥数行:“有事来找我,我会帮你。”
她看了一眼,轻轻一笑,随即将它在烛火中烧得干干净净。
王妈走进来,一边帮她包扎伤口,一边抹泪:“太太,您何苦......值吗?”
姜婉祯苦涩一笑,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木雕娃娃上——那是她和顾知州定亲时,他亲手刻的。
她怔怔地望着它,不知盯了多久,直到门口传来一阵轻快的哼唱声。
徐莜莜踱步进屋,眼神一转,看见了那对娃娃。
“这是知州做的么?手艺倒是不错。”
她笑眯眯地走过去,拿起一只,在姜婉祯面前晃了晃,“可惜啊,现在他心里只有我。”
话音一落,她手一松。
“啪——”
娃娃摔在地上,顿时碎成两截。
姜婉祯怒火中烧,正要冲过去质问,身后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顾知州面色阴沉地走进来。
徐莜莜一脸心疼的看着地上的木雕娃娃,自责道:
“这木雕娃娃对婉祯姐来说很重要吧,我不小心弄坏了,婉祯姐,我会给你赔一个的。”
—— 引自章节:第三章
顾知州冷笑,随手将一叠病历摔在她脚边,纸张飞散,像是一场冷漠至极的羞辱。
“听说你祖母的药不能断?姜家祖宅,最近也在过户了吧?”
她猛地抬起头,男人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前,月光落在他肩头,将影子拉得老长。
当年,姜家将她风光地嫁过来,那时候顾知州许诺会一辈子对她好。
可如今家道中落,他甚至不愿多看她一眼。
“知州,你非要这么狠?”
她嗓音发颤,眼神却还是带着最后一点不甘。
“狠?”
男人讽刺一笑,镜片后的眼神冷若寒冰,“姜婉祯,别太高看自己。一个月后不离婚,你自己承担后果。”
她踉跄跪倒,膝盖撞上冰冷地砖,心脏像是被人重重一捏。
祖母咳血的模样,父亲在银行门口卑微求贷的身影,在她脑海中一遍遍闪现。
顾知州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盯着那道疏离的背影,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门“砰”地一声关上,她才缓缓低头,颤抖着捡起脚边摔落的木雕娃娃。
那是新婚那天他亲手刻给她的。
小小的人儿眉眼弯弯,底座上刻着“永结同心”。
如今,漆色剥落得七零八落,和他们这段破碎不堪的婚姻如出一辙。
傍晚,王妈过来叫她,“太太,夫人请您去正厅一趟。”
雕花木门吱呀打开,暖黄灯光下,檀木桌上码着厚厚一摞钞票,冷光刺眼。
顾母坐在太师椅上,鎏金护甲轻敲桌面:“听说知州已经和你谈了离婚?”
姜婉祯喉咙发紧,旧伤的掌心被指甲死死嵌住:“母亲,我......”
“别装糊涂。”
顾母将一只翡翠镯子猛地拍在桌上,镯身撞击钞票,发出清脆的一响。
“莜莜有了顾家的骨血,难道让孩子没名没分地出生?”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姜婉祯盯着那摞钞票,想起五年前顾氏濒临破产时,父亲倾尽身家为她铺就婚路。
如今这些“救命钱”,却变成了剜心的刀。
她艰难开口:“我可以......让她做二姨太,孩子也可以挂在我名下......”
“啪!”耳光声骤然响起。
姜婉祯的脸被打偏,嘴角渗出血丝。
顾母声音冷厉如刀:“五年无出,还敢讲条件?你以为知州为什么不让你怀孕?”
姜婉祯怔住:“您说什么?”
“从结婚第一天起,他就做了措施!”
顾母猛地将钞票砸到她身上,“你那副扫把星的脸,也配生顾家的孩子?拿着这些钱,赶紧滚!”
当年不是他儿子不能,而是不想。
是她,不配!
姜家破产,不过自取其辱!
钞票如雪,漫天飞舞。
姜婉祯愣愣地坐着,世界在那一瞬轰然塌陷。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