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6-14 11:17:06
状态: 完结
字数: 11.27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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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他们本是一对苦命鸳鸯。可突然有一天,他说,他是太子。他说,要八抬大轿迎娶她当太子妃。他还说,要和她永远不分开。谁知,大婚之日,太子妃另有她人——她的死对头!他联合死对头,一步一步将她推向无尽黑暗.....她浴火焚烧归来,这一次,她要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放过你,除非我死!”后来他真的死了,也放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2025-06-14 11:17:06
【原文摘录】
他联合死对头,一步一步将她推向无尽黑暗.....
她浴火焚烧归来,这一次,她要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
“放过你,除非我死!”
后来他真的死了,也放过了她.....
……
辰时,街道热闹非凡,四处张灯结彩。
今日,太子大婚。
太子府朱门大开,鎏金的喜灯在闷热的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沈沐云扶着门口柱子喘息的间隙,似乎看到自己映在门钉上的影子正被周围的喜绸割裂成千万片。
恍然间,她想起三年前秦止在小巷抓住她裙裾,求她收留时,他指甲缝里渗出的血也曾这样斑驳。
而此刻,那双手正握着红绸另一端,稳稳牵引着凤冠霞帔的新娘。
"一拜天地!"
随着礼司尖利的唱礼响起,沈沐云整个人如破竹的笋子,拨开重重宾客,冲到门口,大声喊道,“秦止,你怎能负我!”
话音刚落,她突然听见骨骼碎裂的脆响。
剧痛瞬间传来!
她还没回头,一根结实粗壮的木棍便落在了地上。
她也不受控制的往地上跪去。
鲜血霎时浸透她素色的襦裙,去年她替秦止挡箭时留下的旧伤因这一棍再次崩裂。
下一秒,那裹着冰碴的声音如同利剑般狠狠穿透她的心脏——
“哪来的疯妇!”
沈沐云呐呐的抬头,对上男人阴隼的视线,刹那间,她的心像被人揪住,似有人将她的头浸入水池,令她无法呼吸。
“秦止,你答应过我的,你这辈子,只爱我……”
剧痛令沈沐云说话微抖。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男人的裤脚,却不想男人毫不犹豫的伸腿,一脚踢中她的胸口。
沈沐云避之不及,被这股大力踢到狠狠地跌在地上,撞到背后的伤口,一瞬间脸色发白。
却听男人冷笑一声,“还不拖下去!惊扰了太子妃,你们都该死!”
“太子……殿下,”
沈沐云费力的开口,强撑着坐起来,而后将手上戴了三年的玉镯取下,苍白的唇色间勾起一抹淡笑,“这个镯子,是三年前你初见我时,给我的……既然你现在要娶妻,那我,便还给你……”
说完,沈沐云将玉镯放在地上,脸色血色全无。
站在她前方的秦止眸子微怔,眼中有情绪迅速翻滚,但下一秒,他便冷嗤道,“本宫不过在路边随便捡的东西,也就你当个宝。”
说完,男人一脚踩在镯子上,像对垃圾般一脚踢开。
看着他的举动,沈沐云瞳孔地震,她颤着手想要阻止,可男人已经不耐烦地开口,“人呢?都死了么?”
沈沐云难以置信的抬头看他,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
“为什么……”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三个月前,在尚书府后花园,谢锦就是用这样含笑的语气,让丫鬟将不会凫水的她推下结冰的池塘。
秦止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也配?"
沈沐云盯着青砖上晃动的衣摆,那件玄色外袍下摆还沾着墨渍。
明明三日前他伏案批文书时,她还替他擦去袖口溅到的松烟墨。
此刻那抹墨痕却像根生锈的钉子,狠狠楔进她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呀,妹妹醒了啊。"
转眼对上她睁着的眼,谢锦突然笑了,“我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疯妇,特意来惊扰我和殿下的婚宴呢。”
谢锦故意将‘疯妇’和‘婚宴’咬得极重,那双带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得逞的恶意。
“为什么……”
沈沐云低垂着眼睑,声音沙哑无力。
她想问为什么,要和谢锦成婚。
为什么,把她赶出去又带回来。
为什么……他要负她!
可一抬眼,对上的却是秦止厌恶的视线。
“锦儿,不用太好心,既然醒了,就让她赶紧走,免得脏了太子府。”
说罢,男人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那双熟悉的云纹锦靴没有任何留恋地跨出门槛,沈沐云忽然想起去岁初雪时,这双脚的主人曾为哄她喝药,赤着脚在雪地里站了半盏茶时辰。
当时融化的雪水浸透他裤脚,他却丝毫不觉得冷,还傻傻地笑她,“我若不让你心疼些,你又怎肯吃下这苦药?乖囡囡,吃了就病好了。”
沈沐云苦笑一声。
明明是不久前的记忆,却像是隔了几辈子。
“沈沐云,看到了吗,你拿什么和我争?”
谢锦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沈沐云盯着她得意的脸,忽然笑出来,“我和秦止早就拜过天地,我不必跟你争,你只能是妾。”
“啪!”
清脆的巴掌声瞬间响起,沈沐云的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意。
她下意识伸手捂住脸,看着此时站在她床边,阴着一张脸的谢锦。
她身边的大丫鬟手还没落下去,便叉着腰怒骂,“贱人!敢在我们太子妃面前撒野,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几个脑袋!”
沈沐云想笑,但眼泪先一步落下来。
她直直地盯着谢锦,嘴里却喃喃着,“太子妃,呵……太子妃……”
曾经,她的父母常年征战在外,舅舅一家和她在一起生活,她经常会被欺负。
所以在遇到同样被人欺负的秦止时,她选择了施以援手。
那时候,秦止笔直的跪在她的轿子前,严肃又认真的跟她说,“秦止愿以命起誓,护小姐一世周全。”
这一句承诺维持了三年。
直到几日前,他突然告诉自己,他想起来了他的身世。
他是当朝太子。
他说让她在家等他,待他入宫复命请示皇上后,便回来娶她。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大门被关上,沈沐云看着从床底抽出一条木鞭的丫鬟,瞳孔剧颤。
“你要做什么……”
“沈氏疯女,以下犯上,我当然是要好好教训你了!”
丫鬟话音落下,手中的鞭子应声落到沈沐云身上。
“啊!”
沈沐云惨叫一声。
木鞭子上都是长又尖的刺,一鞭下去,那些刺仿佛在沈沐云的身体里扎了根。
连带着她的肉往外挖,每一寸都是极致的痛感。
原就还没好的后背令她甚至没有力气躲避。
眼睁睁看着那木刺一下又一下抽打在身上。
鞭刺入肉,又被生生撕扯出来,血肉翻涌。
而此时,站在门口不远处老槐树下的秦止,听到屋里浓烈的惨叫声,眸子微颤,垂在身侧的手指握了又松。
瞧见他阴沉的脸色,谢锦突然出声,“殿下该不会……心疼了吧?”
“不过是一个疯女,有什么好心疼的!”
秦止拂袖冷哼,转身走人。
看着他的背影,谢锦眯了眯眼,再听屋内逐渐微弱的惨叫声,她嘴角的弧度越发大了几分。
沈沐云啊沈沐云。
从前你高我一等的嚣张又怎样,如今还不是落个家破人亡、兔死狗烹的下场!
而此时。
屋内已经安静下来。
沈沐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成了鬼魂。
身上各处都散发着浓烈的疼意,像被车轮子碾压过,四肢都不是自己的,快要失去感知。
只是她的耳边还回荡着刚那丫鬟说的话,“世人皆知,尚书府千金谢大小姐,救过一个落魄少年,二人一见钟情,不惜与家族决裂也要嫁给他。”
“或许,你才是那个被世人破口大骂见不得光的贱人外室!”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刹那就将沈沐云的心炸成了万千碎片。
分明当时救秦止的是她!
不顾家族反对也要和他在一起的是她!
为何会变成谢锦!
黑暗随着身上的剧痛一点点吞噬沈沐云的脑子。
恍惚间,她好像又看到看到秦止和她缩在角落中,运棺的队伍骑着最快的烈马,踏碎长安城的薄冰,状告她将军府一家指挥错误,导致这一战损失惨重!
那一夜,圣上震怒,剥夺了他们将军府门楣和名望,她差点成为阶下奴,跟随父母出征的弟弟也下落不明。
那一夜,长安城下了很大一场雪。
也是那一夜,秦止跪在雪地里握紧她颤抖的手,轻声却又郑重的在她耳边说:"囡囡,我们成亲吧。"
不知过了多久,沈沐云感觉自己的喉间发哑,几乎快要冒烟。
她只想喝水!
下一刻,门被猛地推开,有人将她半扶起身,水杯抵在唇边。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沈沐云痛地浑身战栗,却听到柳若梅兴奋地喃喃自语:“太子和太子妃可是亲口嘱咐我,只要能让你学会规矩,随便怎么教导你都行!”
柳若梅一边说着,一边手上动作不停,又将一大滴烛油滴落在沈沐云手背上。
斜睨着沈沐云:“想当初,你沈家出征那叫一个浩浩荡荡,结果呢?打了败仗不说,你爹娘还双双丢了性命,好好的将门望族,瞬间就成了笑话!”
“如今,你倒好,还敢在太子大婚这等举国欢庆的日子里蹦跶,妄图搅黄这桩喜事,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柴房里,受尽苦楚,这都是你自找的!”
说罢,柳若梅将烛台缓缓朝着沈沐云的脸上移动。
沈沐云惊恐万分,慌乱之中,她的手在地上摸索,触到了刚刚被柳若梅掷在地上的茶杯。
用尽全身力气,将茶杯奋力一摔,“哗啦”一声,一枚碎片被沈沐云紧紧握于掌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碎片狠狠地划过柳若梅的脖颈。
刹那间,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柳若梅尖叫一声,赶忙低头查看,却瞧见被沈沐云划破的伤口并不太深。
柳若梅见状,怒火中烧,失去理智地捡起地上的烛台,想要故技重施,沈沐云趁着她抬头之际,将手中紧攥的白色粉末抹在舅妈的伤口处。
沈沐云痛地不停喘息,却仍笑着从喉间逼出言语,:“刚刚我撒在你伤处的可是毒粉,这解药的药方,世上只有我一人知晓。若是不解此毒,三日后你必死无疑。”
柳若梅狰狞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手上的力道也逐渐松懈。
沈沐云趁机挣脱了她的束缚,循循善诱道:“只要你把秦止给我叫来,我便给你解药。”
一边说着,一边用血在破碎的布料上写下药材递给柳若梅。
柳若梅只能恨恨地盯了沈沐云许久,她不敢赌,毕竟沈沐云母亲是出了名的医术高超。
“呸!”
还是不甘地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到沈沐云的脸上。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金贵玩意儿?还想让太子过来见你?你早就不是曾经那个被人捧着的沈家小姐了,不过就是个被太子一脚踹开的破鞋!还妄想野鸡变凤凰,简直是痴心妄想!”
她双眼通红,情绪愈发激动,歇斯底里地吼道:“实话告诉你,太子妃早就吩咐了,要我找个机会弄死你!太子?他从来就没爱过你,你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玩弄的对象罢了!”
柳若梅见沈沐云不说话,只当她被自己戳中痛处,心中的得意更甚。
她一边捂着脖子上的伤口,一边狠狠地瞪着沈沐云,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各种咒骂的话语,这才愤然转身离去。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