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抬头看火烧云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6-14 10:59:15
状态: 完结
字数: 3.3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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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林纾禾接到密信,有人暗杀她夫君。这夜暴雨连绵,她高烧几近昏厥,仍第一时间冲去救人。可却望见那是一处青楼。而她夫君,正为花魁点天灯。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2025-06-14 10:59:15
【原文摘录】
“这位爷出一千两,还有哪位官人愿争一争?”
寒剑划过脸颊,血珠生,青丝断。
“一千一百两!”
只听昨夜吻她的唇,轻启:“一万两。”
嗤啦一声,不慎刀剑入腹,她嘴角溢出血,刺痛得发了疯厮杀黑衣人。
最后一片寂静,她倒在血泊中喘/息,正碰上宋承熙抱着花魁出来。
虞婉儿惊呼一声,缩进他怀里:“官人,我怕。”
林纾禾顾不得花魁,抬手去抓宋承熙衣摆,一口血却堵在喉咙。
“殿下,你......”
…为何进青/楼,为何抱着别的女人,为何…这样凉薄地望着她?
宋承熙却躲开,安慰怀中人:“乞丐而已,婉儿莫怕。”
他跨过林纾禾,抱花魁上了马车。
可昨夜,他还在与林纾禾紧紧相拥,驱寒避雨,同榻而眠。
她不信。
定是京城朝局动荡,他不得不救下花魁。
定是今夜天黑雨密,他没认出她来。
撑着一口气,林纾禾回到王府。
血衣未退,踉跄走向寝殿,未推门,却听里面一声娇软。
“殿下,轻点......”
独属她和宋承熙的婚房,如今躺着另一女子,还是青/楼的花魁。
“方才那位姐姐伤得不轻,殿下,真的没事吗?”
“她常年带伤,不用管。”
他…认出她了......
林纾禾跟了宋承熙七年,三年里懵懂,在乡野撒欢自由,四年里回京,追随他陷入刀剑厮杀,换来的却是一句“不用管”。
可他忘了,她也是人,也会疼。
“奴家还听闻殿下有一妻,那位不会生气吧?”
宋承熙嗤笑一声。
“她,不过是一条忠诚的狗罢了。”
林纾禾浑身一震,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
从什么时候起,宋承熙变成这样了呢?
以前他对她极好,每每皇宫的赏赐都给她,对外人冷面如雪,对她却温柔耐心至极。四年里,全府上下都默认林纾禾是王妃。
直到,他遇见了虞婉儿,一切都变了。
林纾禾指尖微蜷,推开了门。
“哪只手擅自推门,就剁哪只!”
宋承熙凌厉道。
瞧见是林纾禾,虞婉儿笑着勾起他的衣带。
“呀,狗不听话呢。”
林纾禾确实是他最忠诚的狗。
忠诚到,跪在他面前,道:“殿下,送我去和亲吧。”
做完这件事,便还清他的恩与情了。
但未等到回应,她便撑不住昏了过去。
屏风内,传来一声疑虑:“殿下?”
许久,宋承熙冷道:“没兴致了,下去。”
......
林纾禾醒来时,躺在床上。
纱帐外的医师告诉她:“小腹中刀,我替你稳住了出血,万不可再次受伤,否则大罗神仙,也不能让你生育了。”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本以为麻木了,可真听见他的回答,心脏还是猛地一揪。
林纾禾俯首:“多谢殿下。”
自从虞婉儿出现那一刻起,她就在细数何时还完九十九次救命恩,何时彻底断情断心。
这次,终于可以走了。
出了门,林纾禾回房收拾东西。
路过后院,一道声音闯进耳朵。
“那个花魁虞婉儿,眉眼神似夫人。”
另一人反驳:“是夫人像虞婉儿!不是我说,她林纾禾不过是乡野村姑,死皮赖脸跟着殿下罢了,说什么在乡间成了亲,就是想借此绑着殿下,而虞婉儿是殿下花心思求回府的,你说谁像谁?”
谁像谁呢?
身后响起一声满含笑意的答案。
“夫人原是我的替身啊,我说殿下怎这样爱我。”
林纾禾抬眸看向来人。
虞婉儿走近,狐狸眼笑盈盈,满是得意和轻蔑。
猛地,她小腹一痛。
虞婉儿照着她伤口狠狠摁了一把,笑得黏腻:“您说是吗,夫人?”
林纾禾疼弯了腰,缓过一阵冷汗,抬手甩了虞婉儿一巴掌。
“即便是,也轮不到你压我头上。”
她分明没用力,虞婉儿却惊呼一声跌地上,在众人盲区,狠狠将小拇指戳向地面。
咔嚓一声,指骨断了。
宋承熙议完事,刚好带着一众官员走来。
“林纾禾!”
她冷声解释:“不是我,是她自己故意弄的。”
可谁都没看见虞婉儿推人,也没看见她故意将小拇指折断,他们只看见林纾禾动了手。
虞婉儿缩在宋承熙怀里哭得惨烈,官员望向林纾禾得眼神里少了同情,多了分鄙夷......
宋承熙怒视着她,问也不问直接宣判罪名。
“婉儿一介弱女子,不像你铁打的一样,你何必如此好妒!”
是啊,她都要去和亲了,何必好妒。
宋承熙那么聪明,怎会看不出来。
“关去地牢,和亲之事推迟两天。”
官员立刻慌了神,纷纷劝谏,但被虞婉儿的哭声淹没。
天色阴沉,宋承熙抱着虞婉儿走时,未落下一丝怜悯。
阴沉得快要下雨。
她浑身开始难受起来,忍不住喊了他的名字。
“宋承熙......”
可他忘了,转头消失在拐角。
雨天,她会死在地牢的。
......
夜里果真下起了雨,林纾禾浑身起了疹子,再次发高烧昏了过去。
一盆冷水浇下,紧接着是疼痛欲裂的鞭子。
虞婉儿咬牙切齿:“指骨断裂可真痛啊,你怎能在这睡觉呢?”
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林纾禾被绑在木架上,高烧昏死过去,又被沾水的鞭子生生疼醒。
清醒时艰难扯唇,讥讽道:“我要去和亲了,宋承熙才接你回府,谁是谁的替身?”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他接过虞婉儿手心的鞭子,轻声安抚。
“孤亲自惩罚便好,莫脏了婉儿的手。”
宋承熙命人送走虞婉儿,让她好生歇息。
转头抱起昏迷的林纾禾,走向寝房。
他知道的,这雨夜地牢,即使没有虞婉儿施刑,林纾禾也可能挺不过去。
林纾禾自进京城便水土不服,常常雨夜起疹高烧,很久以来,宋承熙都会提前去陪她,添上炭火驱寒,细细按揉她犯痛的关节,相拥而眠便也能平稳渡过。
于是这晚,林纾禾一睁眼便见宋承熙时,心底死去的火苗,微微亮了下。
她转念想起今日遭受,冷着脸将宋承熙手中汤药打翻了。
宋承熙不声不响,吩咐人重新熬药。
这次,他没再递到嘴边。
而是自己喝了一口,掐着她的脸吻了下来。
苦涩的药汁,顺着霸道的吻流进喉咙,呛得林纾禾直流眼泪。
宋承熙温柔地擦去她嘴边残留药汁,最后抱着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抚,声音也是温柔至极。
温柔得让人不慎,一脚踩进无底深渊。
“喝了它,就会断绝此生孕育的可能。”
林纾禾浑身一颤,猛地推开他。
“可我已经......”
…再也无法/身孕了啊。
小腹的痛袭来,她止了声。
宋承熙强硬地将她禁锢床塌,沉声道:“阿禾,我不愿你与南疆的王有孩子。”
她贴着这具身体,只觉得冰冷,还有令人窒息的羞辱。
“替孤做事,不能有软肋。”
无声的泪滑落脸颊,她道:“放心,妾定帮殿下做成。”
做成之后,此生与君,再也不见。
这场雨无比漫长,宋承熙夜夜来,惹了虞婉儿不高兴。于是和亲那日,虞婉儿寻到机会接近林纾禾。
虞婉儿如今名声躁动,比当初的她更得宠,语气不善道:“姐姐,那日的话我很介意,便去查了。你猜怎么着,那天书房商谈的话是故意让姐姐听到的。”
“殿下说,姐姐这么喜爱他,会为他牺牲一切的。”
“我就想啊,青/楼雨夜那天,会不会也是殿下刻意安排,不料姐姐没死,便上演了这一出......”
这番话在林纾禾脑子里嗡嗡作响,她垂着眸子,让人看不出神色,只有指尖攥得发白。
再抬眸,她已是面带笑意,“多谢告知。”
上马车前,宋承熙再次拉她入怀,低声耳语:“我知阿禾离不开我,你且忍一时,活着等我去寻你,接你回京做太子妃。”
京城久无太子,他要去做什么,已与她无关了。
但望着他坚定神色,林纾禾仍是笑着说:“好。”
君心难测,君意难违。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此人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虽轻,出口的话却并不单纯。
一行队伍只剩她一人,如今他说什么是什么。
林纾禾推开他。
“既知道还如此孟浪。”
楚远珩眉峰微挑,委屈道:“分明是你怕冷,抱着我不撒手的。”
窗外下着淅沥小雨,不提还好,一提浑身又泛冷了。
“姐姐好似不知自己被人下了毒,这毒罕见,雨天爆发,晴天无恙。”
林纾禾一惊。
这毛病是入王府才有的,每每宫里赏赐东西,宋承熙都让她先用,一直以为水土不服,以为他愿意将最好的都给她。
原来,不过是试毒。
心脏如同被人揪住,让人喘不过气。
余光见这人仍打量着她,她敛下心绪,不动声色道:“你是何人,可有解此毒的药?”
那人笑笑:“解毒难,缓解倒是容易。”
说着就伸手抱起冷得蜷缩成一团的她。
“姐姐别挣扎了,总归要成为我的人。”
林纾禾一怔:“你是南疆的王上?”
怎会如此年轻?
楚远珩嬉笑一声:“不是,但姐姐可以助我成为王上。”
“我凭何助你?”
他眉眼舒展开来,大言不惭道:“因为我可以帮你拿到先皇玉玺啊。”
自先皇逝,南北分裂两国,南疆拿到了先皇的玉玺,造势传言得玉玺者便是得先皇正统,这亦是宋承熙让她和亲的目的。
闻言林纾禾差点跳起来,出师未捷先暴露。
她警惕道:“你怎么知道?”
“你在梦里说的,说什么将玉玺给他,一拍两散,我说行,你反倒咬了我一口。”
“喏,牙印还在呢。”
他扒开衣服给她看。
林纾禾脸红一阵白一阵,抬脚将他踹下了床。
楚远珩不恼,重新爬上来,“说正经的,这买卖做不做?”
她本来便要嫁给王上,以后会常伴王上左右,他定是看中这一点,才杀了和亲队伍,提前将她截下。
这人性子狠,难保不会在这杀她。
于是她应声:“做。”
先假意逢迎,待见了王上再做打算。
楚远珩笑意更深了。
“好,我要你杀了王上。”
林纾禾顿时瞠目。
恰逢此时,门外婢女敲门,“少君,王上醒了,要见娘娘。”
他塞给她一瓶药,嘱咐下在茶水里,一直到将她推出门,林纾禾僵硬的脸才扯出体面的表情。
她捏紧药瓶,手心都沁出了汗。
拐过几道弯,跟着婢女走近君心殿。
还未踏进门,却被太监的拂尘拦下。
“慢着。”
婢女们纷纷行礼。
太监眯着眼打量林纾禾,“她就是北朝和亲的?”
“是,公公。”
“先搜身…”太监尖细的声音低缓,“脱干净了搜。”
林纾禾心下一凛。
这里的规矩少君不可能不知道,而少君…是想害死她。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