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6-05 03:29:42
状态: 完结
字数: 3.5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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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是齐国太子独宠之人。成婚七年,东宫无一侧妃。怀孕三月时,我突然被拖到太医院挖去胞宫。东宫唯一的骨血,却被太子亲手剥夺。他拿着短刃,朝自己腹部刺去,随后拔出滴血利刃走向我。“蘅儿,这一刀算是孤陪你的!”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
第六章2025-06-05 03:29:42
【原文摘录】
“蘅儿,这一刀算是孤陪你的!”
“孤本无意此举,但婉蓉性子纯善,不懂内宅这些争斗。唯有你受了伤,孤方可安插婉蓉以暗卫身份进宫。”
“孤向你保证,”萧祁柔声低语,唇角带笑,
“待我登基,婉蓉便是无用之人,孤定回归你身侧。”
太医艰难为我止血,一夜之间,我成了废人。
入夜,我躺在床榻上,神志恍惚间,听见林婉蓉娇柔的喘息伴随床榻的摇晃声丝丝入耳。
这一刻,所有的希冀爱意彻底崩塌。
我攥紧纸条,指节泛白,终是将他亲自写下的山盟血誓一寸寸撕裂。
抬头仰望长空,此后余生,再无留念。
萧祁病态的深情,留给林婉蓉去承受吧。
华灯初上,京城内万家灯火。
我挣扎起身,唤来在一旁候着的太监:
“谢临渊,我随你离开,但你必须发誓,护我家人周全。”
“八年!”
他轻笑,“终于舍得回头看我一眼,可算没白等。”
“你既愿与我同行,我自会为你前路披荆斩棘,世间再无旁人能伤你族人一分一毫。”
我轻轻点头,指节在衣袖里慢慢收紧。
这于我来说,无非是再次下赌。
七年前,萧祁令禁军包围沈府,一夜之间,沈氏旁支三十八口血染朱门,唯留我与父兄性命,逼我成为太子妃。
自此我便成了笼中之鸟。
他曾如是许诺,“只要你为孤诞下一子,便放你离开。”
直至今年,终于如愿怀有身孕,我以为苦难终有尽头。
未料世事难测,今夜,为我族人谋求生路,只能投身敌国不过是将自己推入另一处牢笼罢了。
愣神间,殿外骤然鼓噪。
萧祁带人走来,神情莫测。
“蘅儿,夜半风寒,你为何不好好歇息。”
“你应该知道,我最喜欢听话的你了。”
寒意从夜色渗入骨髓,我浑身一颤,心头不由浮现昔日被他幽闭冷宫,长夜守灯,百般折磨的景象。
指尖深深嵌入掌心,每一丝疼痛都令我愈发清醒。
我垂眸敛神,竭尽全力掩饰心底涌上的惧意,声音却难掩干涩沙哑:“有些口渴罢了。”
“殿下放心,寝宫隔着帘幕,不会瞧见你与林姑娘的。”
我的话音未落,萧祁唇角弯起,他缓步逼近。
“蘅儿,何必为一个暗卫计较?她不过是个颇有趣味的苗疆女子,偶尔随意逗弄罢了。”
“本宫心底最珍重的,始终只是你一人。”
夜风微凉,萧祁居高临下,语气不紧不慢,
“夜深露重,你体弱,经不得寒凉。”
我还未来得及回话。
“此番惊扰是孤之过。”
他微微颔首,眼神中难辨悲喜,道:
“权作赔礼,孤特为你备下一件心上之物。”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你将我当作什么?傀儡?还是任你驱使的畜生?”
萧祁轻笑,近乎怜爱地伸手捧住我的脸,指腹留下一片冰冷。
“别说如此扫兴的话。”
“日后,你若与婉蓉不能和睦共处,可别怪孤不怜你沈家人。”
“沈将军那条腿,若再废一次,可就真的无用了。”
八年囚笼,流年似水,我以为自己已对萧祁的手段麻木。
可这般羞辱,还是叫我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他细致地拭去我的泪痕,将我搂进怀里,语气温柔:
“莫哭,蘅儿。你哭一次,孤便让人在沈将军身上割下一块肉。”
我侧过头去,咬牙不使一滴泪滑落。
羽林卫重重围护,我蜷缩床榻上。
宫门被推开,林婉蓉身着与我一模一样的太子妃华服,走进垂首行礼。
她抬头,眸光里雾气氤氲,仿佛真心敬我。
“殿下,妾已经替太子妃沏好凉茶,还望她安神养体。”
萧祁随意地将我揽在身侧,低头对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蘅儿,你瞧瞧婉蓉,她倒同你年少时生得七分像,真是世间少有。”
我身子一抖,好似回到多年前的那一场风雨。
当时我年方十七,外出游玩,因缘巧合救下了被刺客追杀的萧祁。
彼时的他血染青衫,危在旦夕,未曾想却因此被萧祁注意。
他不由分说,将我软禁。
那时,我还天真地以为,太子重情重义,定不会苛待恩人。
谁知我错得离谱。
第一次,他诱我入室,待我闻了那奇异幽香时,身子便再由不得自己,是药阁密炼的“合欢散”。
药效发作后,他命侍从取来许多新奇刑具,都用在我身上。
还吩咐顶尖画师,将那一夜的屈辱情状绘制成百余幅春宫画册,藏于金盒之内。
第二次,我欲投井自尽,却被萧祁捉住。
他命人以锁链牢牢束缚我的手脚,送进东宫刑房。
七日后,我被拖了出来。
那些春宫画册已不知被谁传遍京城,大街小巷皆绘着我粉面含羞的姿态。
昔日的好友避我如蛇蝎,无人再与沈家往来。
御史参我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我父母藏身乡野,却还有东宫鹰犬找上门。
第三次,萧祁让沈家身陷莫须有的罪名,再强押爹娘到东宫。
我一语还嘴,萧祁便让侍卫扇母亲耳光。
母亲泪还未来得及落下,萧祁便下令,折断父亲一腿骨。
我身如堕冰窟,终究还是妥协。
我只能跪倒在萧祁脚下,哑声而泣,发誓忠心不二,随传随到,绝无怨尤。
他抬手,指腹在我耳垂上摩挲,嗓音低沉:“这才是孤的太子妃啊。”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但在东宫深墙之内,萧祁对我的折辱如连绵阴雨,从不曾止歇。
他严令我不得与任何外臣侍从多言。
稍有怠慢,或他心情暴躁,拳打脚踢就会接踵而至。
有时事后,他会将我拥入怀里流泪请罪。
有一次,我不过因探望母亲而回宫稍晚。
他便当众踢翻我,夜里,他又折磨我整整三日,强令我照顾每一分宫务,其间他用匕首,一笔一划在我心口刻下“萧祁”二字。
鲜血流淌进锦被里,似要将这名字融进骨子里。
待御医赶到殿内,我已奄奄一息。
这些回忆,让我身子本能发颤,几欲站不住脚。
就在此时,萧祁似察觉出了我的异常。
他长叹一声,嗓音低沉而残酷。
“蘅儿,你也不过如此。直至今日,也已人老珠黄。”
他捏住我鬓角一缕斑白发丝,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与冰冷。
“孤不能一直为你一人,空置后院。”
我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唯恐自己控制不住。
林婉蓉晃了晃手中银丝团扇,那脖颈间斑驳红痕惹人注目。
言语里是轻佻的得意:
“昨儿侍寝时,替娘娘试了东宫新进的熏香,不小心留下了些痕迹。”
她眉眼流转,似无意却暗自窥伺着萧祁的神色。
我心头泛起恶心和自嘲,却无力与她计较。
这些年,我无数次在夜里想着。
若毁了这张容颜,是否他就能放过我?
若赴死黄泉,是否便能从此解脱?
但一想到父母还在流离失所兄弟尚未出仕,只要我还有一线气息,便一直不敢妄为。
今日竟有人如此不惜命地想要替我分担这份罪孽,除了唏嘘,心底唯有庆幸。
正想起身,萧祁却蓦地横臂拦住了我。
“主寝让给婉蓉住,你搬去隔壁耳房。”
我刚欲开口。
林婉蓉便咄咄逼人,扬手掷下玉瓶,砰然碎裂于地。
她抬眼,眼波盈盈,却语气倨傲:“殿下什么意思?本姑娘可不像外面传的那些腌臜货色!”
萧祁不仅未怒,反倒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甚至唇角带笑。
“一点余地都没有?”
林婉蓉眸中光芒乍亮,指了指我,舞动团扇。
“其实仔细想来,也不是全无商量余地。若娘娘愿屈尊去兽苑,与那些啮食残羹的狼崽相伴,我自然愿搬去主殿”
这句话宛如利箭穿心,落在人耳中叫人血往头涌。
我眼前骤然一黑,呼吸有一瞬凝滞。
萧祁闻言,并未恼怒,反而仰天大笑。
“这算什么为难事?蘅儿,这段日子,就劳烦你去兽苑好生调养身子罢。”
东宫深处,偏殿之外安置着一座兽苑,数只雪狼日夜圈养于此。白毛如雪,眼若青磷,獠牙泛寒光。
传言这些畜生专为惩治得罪太子的宫人暗卫而生。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一口刺鼻的黑血已喷薄而出。
母蛊发作了。
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架住我,将我拖至兽苑。
萧祁一手揽着林婉蓉腰肢,随意吩咐道:
“蘅儿何苦呢,若乖乖听话便不会如此了。”
刚一靠近关押我的铁笼,几只饿得眼睛发红的雪狼便龇牙咧嘴,朝我猛扑。
锋利的獠牙擦破了我的裙裾,也划开了小腿上的肌肤。
一阵火辣辣的痛觉席卷全身,血腥味蔓延在潮湿的空气里。
侍卫立于铁笼之外,声音冰冷低声道:“娘娘,殿下说,您素来养尊处优,这些日子需忆苦思甜,好明晓宫规。”
我将自己蜷缩得更紧,喉咙里卡着哭声,却不敢发出一丝呻吟。
这不是第一次。
自从嫁入东宫,萧祁对我百般为难,心血来潮时总爱设计酷虐法子。
去年冬天,他曾命我衣裳单薄地跪于雪地疾风中,为他起舞,一步慢了便是藤条加身。
有时候,他又会逼着我习学那些从未听闻过的艳舞杂技,满足他古怪荒唐的念头。
偶尔,他会投来一两件精巧的金玉首饰,说是对这些苦楚的一点补偿。
而今,身在这铁笼,群狼环伺,我在恐惧与茫然中缓缓失了意识。
天刚蒙蒙亮时,一只大手粗暴地将我从昏沉里拽了起来。
未等我看清四下,又被推搡跪倒在青石板上。
“沈云蘅!”萧祁的声音含着一丝冰冷的恨意。
“你竟然连婉蓉的母亲遗簪也敢毁?!”
林婉蓉紧紧拽着萧祁的衣袖,衣衫被泪水浸湿。
“殿下,婢子虽出身卑微,也是有血有肉之人!遗母之物,难道就这样要被太子妃故意弃于池底么?”
我还来不及反驳,耳畔已是一声响亮的耳光袭来。
脸颊火辣,脑海嗡鸣。
“我说过,婉蓉的存在不会威胁你的地位,你为何如此挑衅,非要拆散我们?昨夜,孤好不容易让她敞开心扉,通通被你毁于一旦!”
我只觉得四周寂静无声,众目睽睽下,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萧祁不容我辩解,一把揪住我的发髻,将我拖拽至莲花池边。
我尚未回神,便被他一脚踹入池中。
冰冷刺骨的池水瞬间吞噬周身,没有喘息的空隙。
我本就因被挖去胞宫而身体虚弱,此刻更是力竭。
但萧祁却没有丝毫怜悯,只冷眼盯着我。
“这是婉蓉最重要之物!把它给我捞上来!”他嗓音阴沉如铁。
每当我浮出水面想喘一口气,他便用力按住我的头。
一次两次三次……
我已经快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肌肤麻木,眼前只剩下模糊的天光。
不知第几次被按入水底后,萧祁终于停下了动作。
池岸上刀光如雪,他冷冷挥手。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