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居北山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6-03 15:27:27
状态: 完结
字数: 2.8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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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长姐最要体面,抄家后她以体面为理由,依旧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做派。我只好去乐坊弹琵琶赚钱养活她跟祖母。她却嫌弃我失了大家闺秀的风骨,故意半夜将我锁在门外。后来我一曲琵琶名动京城,晋国公世子要带我回府做妾。她出来阻拦道:“妹妹不过是披着乐师皮子的暗娼,怎么敢配得上世子爷?”“我再三劝告她要估计家族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2025-06-03 15:27:27
【原文摘录】
后来我一曲琵琶名动京城,晋国公世子要带我回府做妾。
她出来阻拦道:“妹妹不过是披着乐师皮子的暗娼,怎么敢配得上世子爷?”
“我再三劝告她要估计家族体面,她就是不听。”
她还带来了证人,说我夜里在外面游逛,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世子大怒,当晚把我和祖母锁在一起浸了猪笼,把江瑜接回了国公府。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被抄家的当晚。
这次我要看看,没了我她还怎么体面。
......
我们祖孙三个站在一座破败小院里。
抄家来得太急,家里财产几乎全被掳了去,只剩这处祖上传下来的地产。
我袖子里还藏着十两银子,上一世,江瑜江瑜知道我藏了银子后,忙不迭把我供了出去。
她道:“就算是被抄家了,我们也应当有将军府小姐的体面,不能为这十两银子就失了尊严。”
我被打了二十板子,皮肉溃烂流脓,靠着祖母到处乞讨伤药,才勉强活了下来。
只是耽搁太久,瘸了条腿。
江瑜看到后说我活该,如果我不偷偷藏银子,怎么会变成个瘸子。
江瑜不肯洗衣做饭,每天吟诗作赋,还跟在将军府里时一样。
祖母让她干活,她反驳说这会伤了她的体面,每天到我跟祖母这里蹭吃蹭喝。
我为了养她跟祖母,只好到乐坊弹琵琶赚银子。
她却嫌我的钱下贱,在我半夜回家时故意将我锁在门外。
我差点被半夜喝醉了的邻居轻薄,还好祖母砸门救了我一命。
后来,我一曲琵琶名动京城,晋国公世子要带我回府做妾。
他说会彻查抄家的事情,还我们一个清白。
江瑜知道后出面阻拦,她怯生生道:“我家小妹是披着乐师皮子的暗娼,怎么能跟世子爷回府?”
“她的身子,早就不干净了。”
“不像我,就算是沦落为平民,也不肯出门见外男......”
世子大怒,他骂我不顾及祖上的体面,又对江瑜大加赞赏,问她要什么赏赐。
江瑜跪倒在地,说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世子帮江家清理门户,不要伤了江家的体面。
祖母没有好好教导我,也应该一起被溺死。
我和祖母被绑在一起扔进了猪笼里,被投入水中前,我苦苦哀求她放过祖母。
她却踩了我一脚:“凭什么你能进国公府,凭什么他们都疼你,凭什么别人一掷千金只为了听你弹琵琶?”
“我就是不服,我就是要你死。”
重来一世,江瑜还是那副做派,她端着架子轻轻掩住口鼻道:“屋子里灰尘大,你去收拾收拾,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她等了许久没有等到,看锅里时锅里只剩下一勺米汤。
她哭哭啼啼出门,再回来时鬓角上那朵珠花没了,被她换成了两个肉包。
这朵珠花,原本至少能换三两银子,现在竟然被她换了两个肉包。
她一面吃一面哭,哭得比抄家时父亲被杀还要惨。
越哭声音越大,我终于忍不住了:“大晚上的,你嚎什么丧?”
她抽抽噎噎:“我一个大家小姐亲自出门买东西,什么体面,什么尊贵都没有了。”
“祖母,以后买东西这事就让妹妹去吧,太丢人了,我再也不去了。”
祖母原本还有些可怜她,想要喊她过来一起吃饭。
听到这话她怒急攻心,她猛地拍了拍桌子:“什么大家小姐,什么体面尊贵,你们现在是罪臣之女,能活就不错了,还要那些架子呢!”
她被祖母呵斥断了声音,嘴里却嘟囔着抱怨:“你就是疼她不疼我,老虔婆当真是偏心,等我以后发达了,有你们好日子受。”
十两银子花不了多久,我像上一世一样,到了明月坊做乐师。
我自幼学琵琶,江瑜却认为那是下贱人才弹的乐器,一口咬死自己不学,只学些诗词。
她见我弹琵琶每月能赚五两银子,嫉妒到眼睛发红。
在看到我新换了件石榴裙后,她终于忍不住泛酸,跑到街角巷口传播谣言,说我在外面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让邻居婶婶嫂子们看着我点,别被我勾了男人去。
而我回来时,刚好看到江瑜在跟张大拉拉扯扯。
她挺直了腰板道:“你怕什么?我们江家最注重体面,只要你跟我妹妹的好事成了,祖母一定会做主把妹妹给你做妾。”
“这个世道,女子的贞洁可比性命重要。”
“你只管来就行,对了,记得礼金包好给我,不必给祖母了。”
怪不得前世她把我锁在门外,原来是早就跟张大谈好了。
把我卖给张大,她来拿银子,做的一手好买卖。
我恨到牙痒痒,只恨不得现在就去给她两巴掌,却又生生忍了下来。
我躲在后面,记住了她跟张大约好的日子。
到了那天,我提前将祖母送到了客栈里,又约张大到家里喝酒。
张大见了我,以为我也看上了他,笑得脸上褶子连着褶子,足足喝了半坛子酒。
他扯着我袖子不肯松手,我推了他两把,答应他等我弹完琵琶回来,好好跟他快活快活。
他这才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嘴里嘟嘟囔囔说要我早点回来。
我给他盖好被子,抱着琵琶出门。
江瑜斜着眼看了我两眼,扭着腰给我翻了个白眼。
果然到了晚上,我回家时,她将大门锁上了。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张大媳妇看到张大在偷人,猛地扑了上去。
她不敢打自家男人,只能对着江瑜下死手。
我装作上去拉架,一群人闹哄哄滚成了一团。
等到捕快喊了人过来时,才将我们这群人拉开。
江瑜被人压着踩着,脚踝弯成一个诡异的姿势。
张大酒也醒了,他看着衣衫不整的江瑜,发出一声怪叫:“你不是说好把你妹妹给我的吗?怎么你自己爬我床上来了?”
“你妹妹呢?我分明刚刚还在跟她喝酒,我订下的是你妹妹,可不是你。”
这话一出,众人都面面相觑。
毕竟江瑜总是维持着自己的体面,保持着自己大家小姐的尊贵,没想到是个黑心肠,竟然想着要卖妹妹。
卖妹妹不成,反倒是把自己搭了进去。
张大去扯她:“反正你清白没了,你给我做妾也是一样的,只是礼金要减半。”
江瑜愣了愣,再也顾不上体面,站起来咆哮:“谁给你做妾,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能不能配上我。”
“我是大家小姐,你算是个什么玩意!也敢肖想我?”
她转身进了房里,留下我们面面相觑。
她跌断了腿,又没有钱找好一些的大夫治病,等能站起来时,已经成了瘸子。
只是很巧,她这次瘸的那条腿,跟我上一世一模一样。
她伤了腿,又不肯出门去做工,日子却一天天好了起来。
有了银子,不想着吃饱,先买了当下时兴的月影纱招摇过市,说自己这叫贫贱中也顾及体面。
只是我发现她,是在模仿我的穿衣和妆容,晚上有人撞见她时,会将她认成我。
祖母看着她这幅样子,只摇了摇头,说她存着坏心,劝我要离她远些。
与此同时,巷子里也有了传闻。
说明月坊的乐师在外面接客,明面上是乐师,实际上是暗娼。
说的有鼻子有眼,还说那名乐师姓江,原本是名门贵女,家道中落才做了乐师。
明月坊姓江的乐师只有我一个,这明明说的就是我。
我忽然记起上一世也是这样,那些说我是暗娼的人都信誓旦旦说我跟他们有过交易,一次一两银子。
又联想起江瑜本来就跟我有八分相似,现在又故意模仿我的样貌,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原来,上一世做暗娼的一直都是江瑜,她晚上去做这种事情,然后都赖在我头上。
又故意在众人面前揭露,断送了我的性命。
这一次,我要想办法跟江瑜撇清关系。
当晚,我在明月坊跟坊主大吵了一架,众目睽睽下坊主给了我两巴掌。她手腕上的绞丝镯子松了,在我脖子上划出了一大道伤痕。
血流出染红了衣领。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江老将军不在了,难为本世子要为他清理门户。”
我抱着琵琶蹲下行礼:“世子且等等,我还有话要对他们说。”
我走到了那两个所谓的证人身边,问道:“既然你们两个都说我跟你们苟合过,那你们说说,我身上有道疤痕,这道疤痕是在小腿还是小臂上?”
明月坊一曲价格极贵,眼前这两个人衣着破烂,肯定没有钱进来听曲,自然也不知道我最近被划伤的事情。
他们其中一个信誓旦旦道:“你没有疤痕,你身上我都摸过,没有疤痕。”
另外一个眼神猥琐,上上下下打量着我:“我昨日刚看过,别说是疤,娘子身上白着呢,连痣都没有。”
“好。”我点点头。
当着众人的面扯下面纱,今日我穿的是高领,便又顺手解开了两粒扣子,将我脖颈上那道疤露了出来。
那道疤还新鲜,皮肉外翻,衣领上还沾着星星点点血迹。
我将这道疤展示给众人看,质问那两个人:“这么长一道疤,你们说没看见?是你们瞎了,还是这里所有人都瞎了?”
“还是说,跟你们苟合的另有其人?”
“一个跟我长相打扮几乎差不多的人?”
江瑜慌了,她跳出来指着我胡说八道,却没有发现我从未提到她的名字。
薛适拍了拍手:“琵琶不好听,倒是姐妹反目的戏更热闹。”
“今天本世子就来断一断这件案子,那做暗娼的肯定不是妹妹,而是姐姐。”
他歪头看向我:“既然不是你做暗娼,那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本世子可以帮你完成。”
我看着江瑜,一字一顿重复她之前说过的话:“民女别无所求,只求将长姐浸猪笼,以警示后人。”
七月的江边闷热潮湿,上一世我跟祖母被塞进一个小小笼子里,江瑜就站在旁边,看着我们两个活活淹死。
这一世轮到了她。
江瑜一直维持的体面终于不复存在,她披头散发跪在薛适脚下,求薛适能给他一条生路。
薛适只是摇着扇子,略不耐烦踢了她两脚将她踢开。
他道:“你早知道会是这样,又来烦我干什么?”
“既然捅到我这里了,就要自己承担这个结局。”
江瑜被扔下水后,薛适问我:“这下你可以跟本世子回府了吧?就算在晋国公府做一个侍妾,也强过在外面做一个乐师。”
我打听过了,晋国公府中有歌妓上百人。
那些人都是奔着这泼天的富贵去的,只是从来没见他们出来过,只怕是早已经死在了国公府里。
我拒绝了薛适,薛适倒也不恼,他摇摇扇子对我道:“江满,请这个字我只说一次,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你不要不识抬举。”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