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5-27 09:09:41
状态: 完结
字数: 11.5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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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苏禾八岁那年。苏家破产,父母双双离世。她被一帮野心勃勃的旁亲撕扯分食时,是沈凉川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之中。他宠她疼她,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了整整十年。直到成年礼那晚。她无意闯入他的卧室,被药效发作的他摁在身下食髓知味了一整夜。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
第五章2025-05-27 09:09:41
【原文摘录】
她无意闯入他的卧室,被药效发作的他摁在身下食髓知味了一整夜。
却又在次日一早,被他送入寺庙。
他说她罔顾人伦,心思不正,需要佛门来洗涤她那肮脏的灵魂。
她在山上受尽折磨,命悬一线时。
他在山下为白月光燃放了一整晚的烟花。
她终于心死,剪断乌发,正式遁入佛门。
他却疯了。
不顾一切地将她禁锢在怀中,求她不要抛下他……
刚出寺庙,苏禾便看到一辆越野车停在门口。
高大的车身。
与四周崎岖的山路显得格格不入。
车旁站着的男人叫沈凉州。
他比三年前更成熟,也更帅气了。
苏禾看着他。
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脚步却不自觉地后退。
试图离他远一点。
僧人双手合十,无比虔诚道:「阿弥陀佛,苏施主的灵魂已经洗涤干净,不再魔障了。」
沈凉州看着眼前的女孩儿。
很瘦,但很乖。
是他想要的样子。
「怎么不说话?」
苏禾瘦弱的身体微微一颤,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小叔。」
「你叫我什么?」
沈凉州幽深的眼底闪过一抹微讶。
过去的苏禾喜欢直呼他大名,从未叫过他「小叔」。
哪怕他一次次纠正,她也只是调皮地冲他吐了吐舌头,继续不改。
「小叔,您是我的小叔。」
苏禾将头低得更低,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是小叔。
是抚养她长大的长辈。
是她不可肖想的男人。
三年佛门生活,足以让她认清现实了。
沈凉州虽然听着有点别扭。
但却挺满意的。
看来三年佛门清修,很有效果。
「上车吧。」
沈凉州率先上了车。
苏禾跟着上了车,乖乖贴着车门端坐。
曾经她深爱过的男人,此时就坐在她身侧,一如既往的矜贵。
可她却不敢多看他一眼。
她害怕被送回山上。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飞驰。
她本就难受的胃部被晃得绞疼难忍。
两小时的车程。
沈凉州只用了一小时便回到市区,并且将车子停在某医院门口了。
看着车窗外的住院大楼。
苏禾轻声说了句。
「没用的,不用治了。」
医生说。
她的胃癌已到晚期,没有治疗的意义了。
沈凉州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也没有多问,朝她扔下一句。
「下车。」
苏禾不敢忤逆,乖乖下了车。
因为胃部灼痛,她走得很慢。
沈凉州催了她几次。
回头见她用手捂着胃部,额角沁了一层细汗,蹙了蹙眉。
「走这么慢,是不舒服?」
「我……」
苏禾刚想说她胃痛犯了。
前方突然跑来一位满脸焦急的小护士。
「沈先生,您可算回来了,姚小姐快不行了。」
—— 引自章节:第一章
那个当初偷偷给沈凉州下药,因走错房没能睡成他。
最后将她堵在沈凉州床上,假装被她气出心脏病的女人?
原来沈凉州突然接她下山。
不是因为知道她胃癌晚期快死了。
而是为了取她的血救那个女人。
那女人是魔鬼!
她仗着沈凉州的喜欢,撺掇他将她送上山,害她在山上吃尽苦头,受尽折磨,差点一尸两命。
如今又将目光转到她的血上了。
苏禾恐惧地转身想跑。
沈凉州却一把扣住她细小的胳膊,强行将她带到抽血室。
将她往椅子上一摁。
他冷漠开口:「微微是因为你才犯的心脏病,而你刚好与她血型相符,所以你必须救她。」
「不要……」
苏禾流着泪哀求。
「小叔,我也生病了,我不能抽血……」
「你生病了?」
沈凉州俊眉蹙起。
弯腰,长指捏起她的下巴摇头。
「小禾,看来三年佛门生活并没有让你学乖,还是和以前一样满嘴的谎言,还是一点都不善良。」
「既如此,那就回山上再住三年再回来吧。」
「不!小叔不要把我送回山上!」
想到过去三年的噩梦生活。
苏禾恐惧得脸色煞白,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快死了,主动撸起袖子。
「小叔,我抽血,我抽……」
见她转变得如此之快。
沈凉州心下生出不解。
山上的生活无聊是无聊了点,至于这么抗拒吗?
不过姚微病情要紧。
他没心思多想。
针头扎入苏禾的血管,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苏禾疼得直掉眼泪。
沈凉州难得心软地递了张面纸给她擦泪,平静地说道:「不想回山上去,就乖一点,别再惹我和微微生气。」
苏禾咬着唇,含着泪。
她会乖乖的。
她以后都会乖乖的。
苏禾本就难受,被抽了一袋又一袋的血后,整个人都开始恍惚了。
迷迷糊糊间。
她听到医生说:「沈先生,苏小姐好像有点顶不住了,还抽吗?」
「别相信她,她最擅长演戏骗人了。」
沈凉州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多抽点,医生说熬一次药要用三碗,才能起效果。」
「……」
后面他们说了什么。
苏禾没听见。
她晕过去了。
梦里,苏禾回到成年礼那天。
十八岁,正是最美的年纪。
她穿着沈凉州亲手为他订制的粉钻皇冠和白色蓬蓬裙,如同公主一般被众星捧月在奢华的宴会厅里。
她暗暗决定。
要在十八岁的生日愿望环节,大声告诉沈凉州她的愿望是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没想到沈凉州却带了个女孩出场,并大方地向众人公布女孩是他的新女友。
苏禾大脑一片空白。
几欲崩溃在自己的成年礼上。
她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她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最后的大胆回应。
几乎被他拆散在身下。
她疼哭了好几次。
最后在他怀中舒服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
姚微尖叫着推开门,尖叫着骂苏禾不要脸给沈凉州下药。
她气急攻心地跌倒在地,面色发白,呼吸急促,差点死在苏禾和沈凉州面前。
沈凉州信了她。
以为真的是苏禾给自己下的药,一怒之下将苏禾送到寺庙修身养性。
苏禾怎么也没想到。
佛门净地。
竟会成为他们的作恶之地。
白天她们逼她干最脏最累的活,晚上将她关入冰冷潮湿的地下室,吃馊的,喝脏的。
她只要有怨言。
她们就会冷冷地告诉她,这是沈凉州的意思。
她只要敢提起沈凉州,他们就会将会将她往死里打。
最后将奄奄一息的她扔进冰水中,让她好好洗涤肮脏的念头,认清自己的身份。
渐渐地,她再也不敢提沈凉州这个名字了。
哪怕后来发现自己怀上了他的骨肉。
她也不敢声张。
她藏着掖着,生怕被她们发现。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肚子也在一天天显怀。
终于在七个月的时候藏不住了。
她们又惊又疑,果断上报。
第二天,她便被她们以毫无悔改之心为由,强行摁在湿冷的地下室里引产。
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请求她们放过她的孩子,让她见沈凉川一面。
换来的却是她们冷冰冰的话语:沈凉川不想看到她,更不想看到她的孩子。
她在绝望中晕过去。
醒来时肚子已经空了。
孩子也被她们拿去处理掉了,她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回忆太疼。
连梦里都流出了眼泪。
大概是她太想被珍惜了,梦里有人轻轻替她拭去角眼的泪水,轻声对她说:小禾,别哭……
好像是沈凉川的声音。
苏禾激动地想要拉住他,求他放过她,放过他们的孩子。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
身体都像被绑住了一般动弹不了。
她蓦然惊醒时。
窗外的天色已经黑尽,病房内却是空荡荡的。
没有沈凉川。
苏禾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那么真实的泪,那么真实的梦……难道,她还没有对他死心吗?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几乎是惊恐地从病床上翻滚下来,匍匐在地上颤声低喃:「我没有……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早就不喜欢他了……」
护士小姐一进来便看到她这副神神叨叨的样子。
往后退了一步,狐疑地打量她。
「苏小姐,您怎么了?」
苏禾抬头茫然地望着她。
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护士小姐见状,关切地说道:「苏小姐您别害怕,我这就去叫沈先生过来陪您。」
「不要!」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明明恐惧得要死,可为了不见到沈凉州,却不得不假装镇定地回到病床上躺好。
护士小姐过问了一下她的身体便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
苏禾后脚便跟着溜出病房。
她要逃离。
逃离沈凉州,逃离姚微,逃离山上那帮恶魔。
因为刚刚被抽了血的缘故,她孱弱得走几步便要停下来缓一阵。
靠在一间VIP病房门口休息时。
她无意间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阿州,虽然我的心脏病是被苏禾刺激出来的,但用她的血熬药喝是不是不太好啊?」
苏禾瞬间僵住。
臂弯内的针口也随之绞痛起来。
熬药……
沈凉州居然拿她的血给姚微熬药喝?
他怎么可以对她!
她顺着探视窗口往里望去,看到沈凉州正坐在姚微的病床前,手里端着药碗温柔地喂她喝。
那体贴的样子。
一如当年她每次感冒,他喂她喝感冒药时的样子。
「既然是她害你犯病的,抽点血为你治病也是应该的。」
沈凉州平静的样子。
仿佛从苏禾身上抽的不是血,是废水。
「可我听说她刚刚被抽了400CC的血,已经有点危险了。」
「放心,她没事。」
「阿川,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
苏禾听不下去了。
她扶着墙,挣扎着想要离开。
却在转身时,接触到姚微有意无意投向她的目光。
那样邪肆。
那样得意。
仿佛在用眼神告诉她,她这辈子只配呆在山上受折磨了。
她跌跌撞撞地逃出医院。
又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钻进去,催促司机快点离开。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她好几眼,心中存了疑惑:「小姐,请问你到哪?」
「我到……」
苏禾愣住了。
她能到哪?
自从父母离世后,她就没有家了。
沈凉州曾给过她一段时间的温暖,但也仅仅是一段时间而已。
如今的沈凉州比魔鬼更可怕。
他的家也成了魔窟。
她没有家了。
她没有去处了。
司机见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再看她那瘦不拉几的样子,意识到不对劲后。
正欲赶她下车,车载广播里突然响起一个紧急寻人启事。
寻一位刚刚从某某医院逃离,眉心有颗美人痣的女孩儿。
司机又看苏禾好几眼,确定是她后瞬间激动起来。
寻人报酬有七位数呢!
…
苏禾最终被送回沈凉州的家。
那座她曾经生活过十年的别墅。
别墅还是原来的样子。
三层高的中式别苑,处处透着精致与奢华。
苏禾望着它,却如同望着一只巨大的猛兽,心里对沈凉州的恐惧,隐隐间又生了出来。
她捏了捏藏在裙摆褶皱里的双手,迈步朝屋内走去。
太久没回来过了。
再熟悉的宅子也会变得陌生。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