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阿登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5-11 05:4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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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父亲,女儿愿意嫁人了。”阮如棠垂眸站在书房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绣纹。阮父手中的茶盏一顿,诧异抬头:“你之前不是一直不肯议亲,说要等……”“等不到了。”阮如棠轻声打断,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谢砚修要娶公主了。”阮父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你能想通就好,为父这就去商议婚期。”待阮父走后,贴身丫鬟青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2025-05-11 05:43:18
【原文摘录】
“等不到了。” 阮如棠轻声打断,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谢砚修要娶公主了。”
阮父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你能想通就好,为父这就去商议婚期。”
待阮父走后,贴身丫鬟青杏红着眼眶为阮如棠斟茶:“小姐对谢公子那样好,他怎能转头就娶别人?”
阮如棠望着窗外飘落的梨花,没有回答。
是啊,为什么呢?
明明上辈子他们恩爱一世,白头偕老,为何重生一回,他就不愿娶她了?
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年春闱放榜,阮如棠在长安街边茶楼看见新科状元打马游街。
谢砚修一身红衣,眉目如画,却在经过醉仙楼时被泼了一身酒水。
阮如棠让家仆送去干净外袍,谢砚修抬头道谢的瞬间,她沦陷在那双清冷的眼眸里。
后来他登门提亲,说谢她当日相助。
成婚后,他拒绝诸多官员示好送的舞女,更是推掉皇帝赏赐的美妾,官至丞相仍守着她一人。
重活一世,阮如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阮父有心仪之人,要等谢砚修来提亲。
第二件事便是拼尽全力护着他——
知道谢砚修前世因家贫夜读伤眼,阮如棠匿名送去银钱与明灯;
听说他被权贵子弟欺辱,她提前赶到,用尚书府千金的身份震慑众人。
可阮如棠等啊等,等到京城传遍新科状元要求娶公主的消息,都没等来他的提亲。
直到今日府中议论,她才惊觉这一世与前世不同。
公主本该嫁给镇北王世子,怎会突然要嫁谢砚修?
更让她后知后觉的是,这一世初见时,谢砚修竟脱口唤出她的闺名 “棠棠”,还知晓她诸多习惯。
原来……他也重生了。
原来,这一世,他想换人了啊。
既如此,她便遂了他的愿罢。
婚事很快便定了下来,阮如棠也在家中安安静静待了一段时间备嫁,再次见到谢砚修的时候,是在春日宴上。
春日宴设在城东的皇家别院,她刚下马车,就听见不远处几位贵女的嗤笑。
“快看,那不是死缠着谢大人的阮如棠吗?”
“听说谢大人今日要带公主赴宴,这下有好戏看了。”
“堂堂尚书嫡女,为了谢大人自甘下贱,放言非君不嫁,结果谢大人转头求娶了公主,真是丢尽贵女脸面……”
青杏气得发抖,阮如棠按住她的手:“狗吠而已,理它作甚。”
宴席上丝竹声声,她小口啜着果酒,忽然听见身后一阵骚动。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那脚步声她听了半辈子。
“谢大人到!公主到!”
阮如棠捏着酒杯的指尖微微发白。
青杏担忧地看她一眼,她笑着冲她摇摇头。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别碰我。” 阮如棠猛地偏头避开,声音沙哑,“谢大人已有婚约,于礼不合。”
谢砚修的手僵在半空,缓缓收回:“棠棠,你在怪我?”
“没有。”
“抱歉。” 他沉默片刻,“我该早些告诉你,其实我心中所爱一直是明华公主,只是等我准备求娶时,她已远嫁和亲,此后我本欲终身不娶,是母亲病重,唯一心愿是看我成家,我才不得不娶你进门……”
这一刻,阮如棠如遭雷击。
她本以为这辈子他只是想换另一种人生,
谁曾想……
他竟从没爱过她,她一直,都是他退而求其次的将就么?
“所以上辈子的恩爱都是假的?” 阮如棠颤声打断他,眼眶发红,“谢砚修,你怎么能对着一个不爱的人……做那些事?”
那些耳鬓厮磨的夜晚,那些相拥而眠的清晨,那些他一遍遍说 “棠棠,我心悦你” 的瞬间,竟都是假的?
谢砚修别开眼:“因为……我把你想象成了她的样子。”
阮如棠怔住,随即笑出了声,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滚落。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她珍视了两辈子的感情,于他而言,竟不过是一场替身的游戏。
“我知道我负了你。” 谢砚修声音低沉,“但上辈子我也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这辈子,我只想追寻心中所爱。”
阮如棠闭上眼,不再看他。
“好。” 她轻声说,“那便如你所愿。”
那天,谢砚修最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阮如棠已经记不清了,但他说的话,却牢牢刻印在了她的心中。
她想,幸好,她没有再执迷不悟下去,而是早早决定放弃这段荒唐的感情。
时间晃眼而过,很快就到了冬猎的日子。
身为尚书府千金,阮如棠自然也需要出席。
皇家猎场白雪皑皑,寒风凛冽,阮如棠到的时候,谢砚修和萧明华早已在场。
他一身墨蓝色骑装,正弯腰替萧明华整理箭囊,眉眼温柔得不像话。
萧明华撒娇说手冷,他就将她的手捧在掌心呵气取暖;
萧明华说要兔子,他立刻策马去猎;
萧明华上下马时,他小心翼翼扶着,生怕她磕着碰着。
阮如棠静静看着,忽然想起前世——
那时她初学骑马,不慎摔伤,谢砚修虽也照顾她,却从未露出这般神情。
他待她好,却始终克制守礼,从不曾像现在这样,眼底盛满不加掩饰的爱意。
原来……这就是区别。
她曾以为前世谢砚修已经足够爱她,可如今见了他是如何爱萧明华的,才明白,他真正喜欢一个人时,是什么样子。
她攥紧缰绳,压下心头酸涩,转身欲走,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娇柔带刺的声音。
“阮如棠。”
—— 引自章节:第二章
阮如棠缓缓抬手,抚上自己缠着纱布的伤口,轻轻笑了笑:“付出再多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他心里那个人。”
青杏一愣,随即哭得更凶:“小姐……”
“莫哭。” 阮如棠声音很轻,却异常平静,“从今往后,我也会将他从心里彻底剜去。”
“小姐,谢大人求见。” 小厮在门外禀报。
“不见。” 阮如棠声音平静,“以后都不必见了。”
上次萧明华的话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思来想去,只有落水后谢砚修来看她这一件事可能惹了公主不快。
既然如此,她便彻底断了这联系。
院门外,谢砚修听完小厮的回话,眉头微蹙:“她当真说‘不见’?”
小厮低着头:“是,小姐说……不见,以后也不必再见。”
谢砚修怔了怔,心底莫名浮起一丝异样。
这是阮如棠第一次拒绝见他。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她从未对他说过一个 “不” 字。
他沉默片刻,又问了一遍:“你确定她是这么说的?”
小厮硬着头皮:“千真万确,小姐说……以后真的不用再见了。”
谢砚修站在原地,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
夜半,阮如棠的闺房内。
烛火摇曳,阮如棠坐在绣架前,一针一线地绣着嫁衣。
忽然,窗外传来一声轻响。
阮如棠指尖一顿,还未抬头,便见一道修长身影翻窗而入。
谢砚修一身墨色锦袍,发梢还沾着夜露,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
阮如棠抬眸看他,眼底无波无澜:“谢大人,夜半翻墙入女子闺阁,于礼不合。”
谢砚修看着她,眸色清冷:“上辈子,什么不该做的,我们不都做过了吗?”
阮如棠指尖微微收紧,语气却依旧平静:“但这辈子,你要娶的不是我。”
她放下绣针,直视他:“你翻墙进来,是有什么事吗?”
谢砚修被她问得一怔,随即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来送药。”
阮如棠看了一眼,淡淡道:“送药可以通过小厮,不必劳烦谢大人亲自跑一趟。”
谢砚修一时语塞。
确实,一瓶伤药,随便派个人送来即可。
可他偏偏就是想亲自来,想当面问问她,为何不见他?
然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疏离的眼神,那些话却哽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你没事,我就走了。” 他最终只说了这一句。
转身欲走时,余光却瞥见绣架上的嫁衣。
鲜红的绸缎上,鸳鸯交颈的纹样已绣了大半。
谢砚修脚步一顿,忽然道:“这个不必绣了。”
阮如棠抬眸:“什么?”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今早公主府的下人说,谢大人命人将府中所有台阶都铺了软毯,生怕公主绊着。”
……
青杏每每听到这些,都要气得摔帘子,可阮如棠却只是安静地绣着嫁衣,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这日,雪后初晴。
阮如棠去了京郊的灵泉寺。
寺中香火鼎盛,来往多是求姻缘的年轻男女。
她跪在佛前,双手合十,心中默念:“愿此生,得遇良人,平安终老。”
她没求与谢砚修再续前缘,也没求什么情深似海,她只求一个安稳。
“施主。” 方丈递来签文,慈眉善目,“此乃上上签,姻缘天定,良配自成。”
阮如棠浅笑着道谢,刚走出大殿,就撞见了萧明华一行人。
“阮小姐伤养好了?” 萧明华身着一袭红色娇俏狐裘,笑意盈盈,“上次本宫真不是故意的,你不会记恨我吧?”
“臣女不敢。”
“本宫是来求与砚修婚姻美满的。” 萧明华目光灼灼,“阮小姐来求什么?”
不等阮如棠回答,青杏就忍不住道:“静安寺是出了名的姻缘寺,公主觉得我家小姐能来求什么?”
谢砚修闻言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明明已经说得很清楚不会娶她,她竟还来求姻缘?
阮如棠看懂了他的眼神。
“谢大人不必多心。” 她平静道,“臣女并非为您而来。”
谢砚修眸光微动。
“我已觅得良缘。” 她抬眸,直视他的眼睛,“今日来此,不过是求个心安。”
谢砚修怔住,还未开口,侍卫便来报:“公主殿下,谢大人,风雪大了,该启程回府了。”
谢砚修淡淡颔首,目光扫过阮如棠平静的面容,最终只道:“我去看看马车备好了没有。”
萧明华见谢砚修走远,脸上娇柔的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的审视。
“阮如棠,我之前说的话,你是半点没听进去?” 她缓步逼近,声音压得极低,“砚修哥哥是我的未婚夫,你若再敢勾引他,我绝不会放过你!”
阮如棠抬眸,眼底一片平静:“公主误会了,臣女从未有过这个心思。”
“没有?” 萧明华冷笑,“方才不是你故意在他面前说什么‘良缘’?”
“臣女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 萧明华忽然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你的意思是,不光你缠着他,他心里也有你?”
阮如棠被迫仰头,后背的箭伤隐隐作痛,却仍一字一句道:“谢大人心里,从没有臣女。”
“他时时刻刻想着的,念着的,爱着的,都只有公主一人。”
萧明华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一丝破绽。
可阮如棠的眼神平静如水,没有半分波澜。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