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卡罗拉的幽渊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5-03 11:37:36
状态: 连载
字数: 9.23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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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宣和年间,工部侍郎陆砚与神秘女子凌雪卷入龙脉迷局,揭三十万河工血祭真相。星轨倒悬,时空闭环,断砚裂帛间,百年王朝
【目录】
第1章 青州雪
第2章 十年前惨案
第3章 漕河诡异
第4章 水龙吟
第5章 血螭吻
第6章 璇玑变
第7章 烽火鉴
第8章 烬余录
第9章 朔风辞
...
第10章 龙战野2025-05-03 11:37:36
【原文摘录】
建元十七年冬,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就在这冰天雪地中,谁也没有料到,青州府衙前那三棵屹立了百年的老槐,竟在积雪的重压下轰然倒塌。寒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冰冷刺骨。陆砚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地将那已经被冻得僵硬的左手往厚厚的狐裘里缩去。当他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腰间那个精致的鎏金药囊时,只听得一声极其细微的“咔嗒”声响传来。这声音仿佛是来自于远古的呼唤,在这寂静的雪夜中显得格外清晰而又神秘。。考场龙门处,提着考篮的举子们正被衙役逐个搜身,碎雪落在他们肩头,像撒了层盐粒,风悄然吹过,细雪在肩头微微颤动,却又固执地不肯离去,仿佛与他们的身躯融为一体,共同承受着这漫漫寒冬的侵袭。
"陆解元,这边请。"穿着孔雀补子的学政大人亲自撩开帘子,他指腹有常年握刀留下的茧,拂过楠木桌案时带起一缕奇楠香。我望着紫檀镇纸下压着的考卷,突然想起三日前在醉仙楼,恩师张慎独的狼毫笔尖曾在这里洇开过墨痕。卯时三刻,铜锣声响。我蘸墨的瞬间听见隔壁号舍传来重物坠地声,浓烈的苦杏仁味混着血腥气漫过隔板。当巡场衙役踹开丙字二十三号的门时,扬州举子陈延之正蜷缩在满地碎瓷中,喉间插着半截青花笔洗。
"暴病而亡,拖出去。"监试官用绢帕捂住口鼻,琉璃镜链扫过陈延之青紫的面皮。我数着衙役脚步远去的次数,在第七声时摸到砚台底部的凹痕——那是我昨夜用乌头汁蚀刻的记号,此刻却变成了北斗七星的纹样。戌时的更鼓响起时,我袖中银针已试过三遍鳝鱼血写的策论。当最后一道算学题的答案将要跃然纸上,砚池里的墨突然泛起诡异的靛蓝色。那些字迹在烛火下扭曲成蝌蚪状的符文,与我怀中那方父亲留下的歙砚底款如出一辙。子夜飘雪时分,我跟着打更人的梆子声摸到府学西墙。冰棱在飞檐下凝成倒垂的剑阵,张慎独的皂靴正踩碎我昨日埋在砖缝里的牵机药粉。"砚哥儿可知陈延之真正的死因?"他转身时,腰间蹀躞扣上的螭纹玉珏闪过幽光,"十年前工部清吏司的旧档,可比《九章算术》有趣得多。"
—— 引自章节:第1章 青州雪
舌尖残余的蜡油突然变得滚烫。宣和七年的暴雨劈头浇下时,父亲绯红官袍上的鹞鹰金线正贴着我的眼皮。宣和七年的暴雨淹了半个工部衙门。我蜷缩在父亲值房的樟木箱里,父亲绯色官服胸前的鸶鹭补子被雨水打湿,正六品水部主事的银印就搁在砚台边。铜锁孔看见他正将一摞账册塞进《营造法式》的封皮,册页间滑落的纸上赫然印着“工部都水清吏司”的朱文大印。雨水顺着青雀舫的琉璃淌瓦成水帘,那些朱砂批注在闪电中忽明忽暗,像极了后来我在乱葬岗见过的磷火。
就在那寅初时分,梆子声骤然响起,犹如一道惊雷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这梆子声清脆而响亮,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和节奏,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它与天上不时传来的阵阵惊雷声相互交织、呼应,形成了一曲震撼人心的交响曲。整个世界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所笼罩,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父亲突然把我塞进暗格。他的手指沾着刚盖完章的泥印,在我衣襟留下四道血指印:"记住,去灵宝阁找顾三爷。"话音未,房值落的门枢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十二盏气死风灯在廊下同时熄灭。
我透过地板的缝隙,看见五双描金皂靴踏着水渍逼近。为首之人腰间悬着的错金螭虎符,在闪电中映出"将作监三个"篆字。父亲颤抖着展开一卷河工图,袖口露出的青织金云雁纹正是从五品员外郎的制式,他三日前刚因疏通漕河有功擢升。图上山川脉络突然黑血渗出——那是以人血混着辰砂绘制的黄河改道标记。
浓烟灌入暗格时,我怀里紧攥的鎏金算筹正在发烫。父亲临前死踹翻的桐油灯引燃了蠹虫蛀空的梁柱,火舌舔舐着满室河工档案,将那些吞没三十万民夫的虚报石料数烧成灰烬。我至今那个记得穿孔雀补子的人影,他立在火光中往父亲心口补刀时,官靴碾碎了半块歙砚——正是十年后出现在张慎独书案上的那方
我在护城河漂了半日才抓住灵宝阁的船篙。顾三爷剖开我中衣夹,时层掉出的不是父亲常备的救心丸,而是半枚烧变形的铜鱼符。鱼目处嵌着的茄缅刻着工部水部司的暗记,掰开后露出张浸透血渍的桑皮纸,是上面父亲用砒霜调墨写的八个字:龙沉渊底,荧惑归心。
—— 引自章节:第2章 十年前惨案
顾三爷的匕首抵在我后腰时,船板下的暗流正把蜡丸残渣冲成丝缕绀絮。就在那一瞬间,原本安静躺在掌心中的半颗人面何首乌,竟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猛地颤动起来。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它缓缓地睁开了一只隐藏在额头上的眼睛!这只眼睛与另外两只截然不同,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的秘密。
而此时,透过这神秘的第三只眼,人们惊讶地发现,瞳仁之中清晰地映照出了对岸芦苇荡中的景象。只见那里闪烁着十二盏飘忽不定的绿灯笼,宛如幽灵般在空中舞动。仔细一看,这些绿灯笼竟是玄天宗追魂使所驾驭的萤火舟!它们悄无声息地穿梭于茂密的芦苇之间,若隐若现,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漕船拐过鼻象湾的刹那,船老大哼的《竹枝词》陡然变调:"三更莫过鬼门礁哟..."我数着桅杆上七道新添的刀痕,看月光把顾三爷的倒影切成两截。当他掏出镶着孔雀石的烟枪时,我闻到了和考场上一模一样的奇楠香——这个在工部大火后消失的灵宝阁掌柜,食指戴着父亲生前最珍视的翡翠扳。 指"小砚可知当年黄河改道的真相?"他的烟圈在舱壁勾勒出蜿蜒河道,那些雾线突然凝成血珠砸向罗盘。就在我的袖中的银针刚刚触及那磁勺之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仿佛就在我的袖中的银针刚刚触及那磁勺之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仿佛
我在浮尸堆里半块龟抓住甲时,那些泡的手指胀突然住扣我腕间第六指。腐尸额头的朱砂符被水晕开,露出工下面部特批的漕运火印——这是宣和七年本该焚毁的运尸船。当顾三爷的匕首挑开尸身胸腔时,我们看见的不是脏器,而是用冰蚕裹丝着的工账河册,封泥上赫然盖着玄天宗天璇星纹印。 "三百二十七具尸体,对应黄河改道吞没的村寨数。"顾三爷的烟枪戳在尸身喉结处,那里嵌着枚生锈的河官泊索钉,"你父亲当年正是发现这些钉子能改河道,才被..." 芦苇荡里突然响起裂帛声,凌雪的软剑已斩断三盏绿灯笼。她足点尖过浮尸天灵盖时,那些死寂的眼珠竟同时转向我手中的龟甲。"把《禹贡图》交出来!"她的面纱被剑气掀开的刹那,我看见了和父亲遗书上一模一样的蝌蚪文刺青。
—— 引自章节:第3章 漕河诡异
"震三兑七!"凌雪的软剑绞住我衣带甩向坎位。足尖触到青石板的刹那,整片河床开始逆向流动,水中浮尸的朱砂符咒突然渗出金粉,在水面拼出《洛书》数阵。我抛出鎏金算筹钉住阵眼,却见顾三爷的翡翠扳指正卡在蛟龙浮雕的右目之中。 "开阳位闸口!"他独眼里泛着癫狂的血丝,木义肢踹碎龟甲纹路拼成的井宿星官。地底传来机括咬合的轰鸣,三百年前沉没的禹王鼎破水而出,鼎腹饕餮纹竟与陆府祠堂的祭器分毫不差。
就在那铜匣被猛然弹开的一刹那间,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整整二十七个惨白的头骨,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一般,接二连三地从那口古老而厚重的大鼎之中滚落而出。
这些头骨个个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状态,它们的天灵盖之上竟然都精心地雕刻着工部所特有的鱼鳞状斫痕,每一道痕迹都深浅均匀、线条流畅,仿佛是由技艺高超的工匠耗费了无数心血才雕琢而成。而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是,这些头骨的下颌骨居然还被纤细却坚韧无比的金丝巧妙地串联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幅完整的二十八宿图案。
那闪烁着微弱光芒的金丝,如同一条条灵动的小蛇般蜿蜒穿梭于各个头骨之间,将它们紧密地连接在一起。整个场景看上去既阴森恐怖又充满了神秘莫测的气息,仿佛隐藏着一个巨大的谜团等待着人们去解开。凌雪斩断金线的刹那,那些牙齿突然喷射出淬毒的牛毛针——正是十年前杀死父亲的凶器制式。 "寅卯年间的黄河水鬼,竟都是玄天宗药人。"我抹去额角血渍,看火光将顾三爷的影子投在禹王鼎上。他的独眼在鼎身映出重瞳,木义肢暗格里滑出的,正是父亲书房失窃的《河防一览图》。
凌雪的软剑突然调转方向刺向顾三爷时,我袖中乌头针已先一步扎进他曲池穴。木义肢爆开的瞬间,三十枚透骨钉钉入禹王鼎身,将星图九改成微太垣格局——这正是张慎独书房暗门的开启密码。 "你果然继承了文曲星的推演术。"凌雪扯下面纱,她颈间铜鱼符与枚半我的严丝合缝。就在那两枚鱼符严丝合缝地相互扣合在一起的瞬间,原本弥漫在大鼎之内的朦胧水雾竟开始缓缓凝聚起来。渐渐地,一个清晰而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正是那位令人尊敬的父亲!
—— 引自章节:第4章 水龙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