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岚黎月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5-02 06:20:45
状态: 连载
字数: 7.33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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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那甜甜蜜蜜,温温柔柔的女友,居然隐瞒了我这么久,她是两位母亲的女儿,两位父亲的千金,可她独钟的我,究竟有何种魔力?我畏惧了,得知真相的我,无所适从……
【目录】
第1章 甜妹是良药
第2章 月光下的玛莎拉蒂
第3章 玻璃糖纸里的刀锋
第4章 血色校史馆
第5章 雾锁玫瑰园
第6章 暗潮码头
第7章 赝品画廊
第8章 永生画框
第9章 倒带1946
...
第10章 双生旗袍2025-05-02 06:20:45
【原文摘录】
我叫林岚,当然这是我的艺名,我本名叫林山,是个肉眼可见的文艺男,微胖、扎马尾、穿中袖衬衫、戴金丝边眼镜……平日里爱读读书,画画画,打打游戏。当然最重要得看看美女,听听甜歌。这样的生活才有滋有味,不至于让我沦落成一个充满市井气的俗人。
高三那年我迷上了“逆战”,就“王牌要狂野的那个逆战”,上六休半天的高强度学习让我不得不每周去网吧通宵一次,以此来调节我的身心俱疲和学习上的不得意。
那时候真的长得是又老又丑,胡子拉碴的,没几个女孩子愿意跟我说话,加上熬夜通宵,肚子又大,俨然一副中年大叔形象,若是学习好,能再瘦些,那完全是个理科状元形象。我只好在虚拟枪战里寻求快感,角色穿着性感,身材又极佳,短裙双马尾,再拿把我最爱的极寒冰神,真的甜到心化了。每次击杀和开箱都让我充满激情和期待。后来又经朋友推荐玩上了英雄联盟,就那样玩了几十局后,我又迷上了这个游戏。不过我的的确确没有网瘾,不像班里一些男生那样,一周通宵三四次,上课总打盹睡觉。
记得有一回国庆节放了三天假,我连着通宵两天,身体实在吃不消沉沉睡了一天半,吃了碗牛肉面果腹,好在年轻气血旺,要是现在,那肯定是吃不消的。
我暗恋班里的甜妹学霸,常年考第一名,她叫付玉馨,扎着高马尾,个子不高但古灵精怪,一双杏眼又大又亮,讲话也是轻声细语,遇到不会的物理题,她总用她那灵动的声线细心给我讲解,我也算是一举两得,既悦耳又学了习。即使穿着稀松平常的校服,也掩饰不住她那可爱甜美的气质,尤其冬天,不用穿校服,她穿着纯白的羽绒服,更显甜美,虽然好哥们儿始终看不出她的一丝甜妹形象。
付玉馨就坐在我的前排,我也算得上是沾光,学习不算差,班级中等的水平。平日里,除了跟几个好基友玩得好之外,也就跟她说说话,班里有几个漂亮的女孩子,都不怎么搭理我,我也没有那种跟女孩子谈诗词歌赋,人生哲学,看雪看月亮的魅力,也没什么交集,付玉馨也就成了我的一大精神食粮,给枯燥的高中学习生活,添了一束光。以至于到后来,我甚至于产生了一种类似喜欢的情愫,可一直不曾告诉她,我畏惧我讲了这种模糊的情愫之后,这唯一的一束光暗淡了下去。
“我这有感冒药,要不你吃两颗吧……”
我咳嗽着说道:“好,咳咳……谢谢你……咳咳,玉馨同学……”她总能以温柔的姿态出现,洞察出我的感受,这是感冒药,可作为甜妹的玉馨,更是我的良药。
—— 引自章节:第1章 甜妹是良药
梧桐叶在九月的风中翻卷,像被揉皱的录取通知书。我抱着画板站在美术学院哥特式拱门下,军训服领口的铜纽扣烙着后颈发红的皮肤。大理石校碑上"清江大学"四个鎏金大字正淌着蜜色阳光,让我想起高三那年被小玉塞进课桌的柠檬糖。
手机在迷彩裤兜里震动,置顶对话框跳出一只转圈圈的玉桂狗:「解剖课提前下课啦!南门芋圆冰店,我请客庆祝林画家首日入学~」
我盯着对话框里那个粉色头像,拇指悬在26键键盘上迟迟未动。画板夹层里还压着去年冬天的速写——雪粒落在少女睫毛上凝成细钻,她捧着星巴克圣诞红杯,呵出的白雾氤氲了素描纸边缘"付玉馨"三个小楷。
"同学让让!"
刺耳的鸣笛撕裂回忆。黑色玛莎拉蒂GranTurismo擦着人行道疾驰而过,20寸轮毂卷起我散落的速写纸。驾驶座墨镜男脖颈纹着青色龙尾,副驾女孩栗色卷发在敞篷里扬起嚣张的弧度。后视镜堪堪划过我军训服下摆,金属冰凉的触感蛇一般爬上脊椎。
我踉跄着扶住法桐树干,画纸如白鸽四散。最上方那张飘落在沥青路面,炭笔勾勒的杏眼少女被玛莎拉蒂轮胎碾过,在八月骄阳下裂成两半。
"林岚!"
清泉般的声音破开燥热空气。小玉抱着《格氏解剖学》从林荫道跑来,马尾辫在阳光下甩出碎金弧线。她今天穿着浅蓝牛仔背带裙,帆布鞋上别着的毛绒兔耳随脚步轻颤,像是从我们高中教室直接穿越而来的夏日精灵。
"你的军训帽。"她踮脚把歪斜的迷彩帽扶正,薄荷气息混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我这才注意到她腕间新换的卡地亚Trinity手链,三色金环在解剖室冷光里浸染过的银链泛着寒意。
她蹲身捡画纸时,后颈碎发间露出一小块暗红胎记,形似展翅的燕。这个发现让我喉咙发紧——高三那年平安夜,我把暖宝宝偷偷塞进她课桌,曾瞥见羽绒服领口下同样的印记。
"刚才那辆车..."我盯着她手链上晃动的钻石,"好像是往医学院实验楼方向?"
小玉整理画纸的动作微滞。沾着铅笔灰的指尖拂过被碾碎的速写,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快看!"她指尖凉得像浸过冰水,掌纹里还沾着解剖室消毒水的苦涩。
法桐枝桠间悬着半轮月亮,青白如生物实验室的标本罐。我后知后觉这是我们第一次牵手,汗湿的掌心几乎要在她腕间烙下指印。
"白天的月亮叫幻月。"她仰头时脖颈拉出优美弧线,"就像某些看似虚幻的东西,其实一直真实存在着。"
—— 引自章节:第2章 月光下的玛莎拉蒂
路灯在雨幕中晕成毛玻璃球,我攥着沾金粉的梧桐叶冲进便利店。收银台前小电视正播报晚间新闻:"我市著名企业家陈美玲女士今日出席新港码头奠基仪式..."画面里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微笑颔首,翡翠耳坠在聚光灯下折射出幽绿冷光——和昨夜带走小玉的唐装女人戴的是同一对。
手机在裤兜里持续震动,置顶对话框停留在36小时前。我数着冰柜第三层的橘子汽水,那是小玉每次来画室都会带的"幸运饮料"。便利店员狐疑的目光中,我抓起第十瓶汽水结账,二维码扫到第三遍终于成功。
"小伙子,"老板娘突然敲了敲柜台玻璃,"你衬衫第二颗纽扣。"
低头才发现藏青衬衫上染着暗红,昨夜小玉被带走时我攥得太紧,玫瑰金碎屑竟生生嵌进皮肉。便利店白炽灯下,那些金粉像凝固的血珠,让我想起她腕间疤痕在冰沙店滑落的水珠。
雨势渐猛时,我终于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忙音响到第七声,传来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用户..."突然被什么尖锐物抵住后腰,青柠香混着硝烟味钻进鼻腔。
"别回头。"烟嗓裹着热气喷在耳后,"小少爷想请林同学喝杯茶。"
黑色奔驰后座摆着鎏金香炉,龙涎香也盖不住血腥味。穿酒红西装的男人正用丝帕擦拭玳瑁框眼镜,镜片后狭长的眼像淬毒的柳叶刀。
"林同学知道这是什么茶吗?"他推来盏青瓷杯,碧色茶汤里沉着半透明的东西,"这叫骨瓷雪芽,要用未满月的..."
我猛然打翻茶盏。瓷片在驼绒地毯上裂成弦月状,那些"雪芽"竟是泡发的指甲盖,在暗红地毯上泛着珍珠似的光。
男人低笑出声,颈侧刀疤随笑声起伏:"不愧是玉小姐看中的人。"他突然掐住我下巴,冰凉扳指硌得颧骨生疼,"但你知道她周末要见谁?青龙帮少当家五岁就会用绞肉机处理叛徒。"
车窗映出我煞白的脸,额角还沾着便利店汽水的冷凝水。男人指尖掠过我颤抖的喉结:"聪明人就该像水蒸气,"他在玻璃上画出消逝的雾痕,"悄无声息地...消失。"
回到宿舍已是凌晨三点。我抖着手点开和小玉的对话框,光标在输入栏闪烁如将熄的烟头。聊天背景还是高三那年偷拍的侧影——她踮脚够书架时马尾辫扫过《百年孤独》书脊,阳光把发丝染成蜂蜜色。
突然弹出一条语音:"明天下午三点,美术学院天台。"是陌生号码,但背景音里《哥德堡变奏曲》的钢琴声让我瞳孔骤缩——那是小玉的手机铃声。
—— 引自章节:第3章 玻璃糖纸里的刀锋
穿豹纹裙的陪酒女郎突然拦住去路,她吐出的烟圈带着苦杏仁味:"小弟弟走错路了。"镶水钻的指甲划过我锁骨,冰得像是停尸房的金属台,"不过姐姐喜欢..."她指尖猛地发力,我衬衫第三颗纽扣应声而裂。
怀中的黄铜钥匙突然发烫。当女人看见钥匙柄的"Y"字刻痕,妆容精致的脸瞬间惨白如纸:"您...您请进。"她颤抖着推开消防通道暗门,门后霉味裹着福尔马林气息扑面而来。
穿过挂满蜘蛛网的走廊,钥匙插入锈迹斑斑的闸门时,我听见齿轮转动的呻吟。荧光灯管次第亮起,照亮墙上泛黄的解剖图谱——这里竟是尘封的医学院标本库。
成排玻璃罐在阴影中泛着幽光,畸形胎儿标本的脐带缠住我脚踝。最深处立着个蒙尘的陈列柜,1946届校友捐赠铭牌下,青铜解剖器械盒的锁孔正与钥匙完美契合。
盒内天鹅绒衬垫上躺着把柳叶刀,刀柄镌刻着同样"Y"字。当指尖触到冰凉的刀身,头顶突然传来重物拖拽声。
"终于等到你了。"沙哑女声在标本库炸响。穿白大褂的苏晚晴从阴影走出,她左手握着针管,右腕Trinity铂金环正在渗血,"这把刀的主人是玉儿生母,她叫叶翎,我的...爱人。"
我踉跄着撞翻标本罐,福尔马林液在地面蜿蜒成河。二十年前的画面随着她的讲述在药水味中浮现——暴雨夜的手术室里,叶翎为保护被黑帮追杀的孕妇,用这把柳叶刀刺穿自己咽喉。而那个孕妇,正是怀着玉馨的陈美玲。
"玉儿是叶翎用命换来的孩子。"苏教授突然扯开衣领,锁骨处狰狞的弹孔像枯萎的玫瑰,"陈美玲答应让她姓付,是为纪念付云生——那个为救我们死在码头的情报员。"
头顶传来爆破声,石灰簌簌落下。青龙帮打手撞开天花板跃下,砍刀寒光中我瞥见苏教授脖颈静脉注射的痕迹——她在给自己注射肾上腺素。
"跑!"她将我推向通风管道,柳叶刀划过为首打手的眼球。我攀着铁梯往上爬时,听见下方传来皮肉撕裂的闷响,以及她最后的喊声:"去翡翠庄园地下室!玉儿的..."
暴雨浇透衬衫时,我发现自己站在校史馆廊柱下。手机显示二十三个未接来电,最新语音留言是小玉带着哭腔的颤音:"别信妈妈们的话!她们都疯了!"
—— 引自章节:第4章 血色校史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