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殊观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5-01 13:25:14
状态: 连载
字数: 4.87万字
阅读人数: 12.39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我满身落雪磕完一千层台阶时,听见提前坐缆车上山的女友与大师品茗交谈。“茹茹,你让我冒充大师,哄蒋少淮说磕满九九八十一天,你的绝症就会不药而愈,也太扯了点吧!”“不过他也够蠢的,居然这都相信,也可能是你演技好,这脸上的阴影打的真好,显的骨瘦如柴,还有这秃顶假发,啧啧啧~”谢茹茹眼神冰冷。“哼,我就是要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5-01 13:25:14
【原文摘录】
“不过他也够蠢的,居然这都相信,也可能是你演技好,这脸上的阴影打的真好,显的骨瘦如柴,还有这秃顶假发,啧啧啧~”
谢茹茹眼神冰冷。
“哼,我就是要折磨死他,当初要不是他吵着要吃蛋糕,知远他怎么会出车祸?”
“还有,一想到他是那个抢走知远的贱人儿子,我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心跳骤停,浑身的血液一瞬间冰封。
本以为,谢茹茹不惧他人目光接受这段姐弟恋是爱惨了我。
可原来,谢茹茹一直爱慕的是我早亡的父亲,她恨我入骨,又情不自禁被这种熟悉的面孔吸引。
既然如此,九九八十一次祈福后,我们缘尽爱消。
......
我擦了擦额头了的血渍,整理好表情,扣响了木门。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谢茹茹忙站起身,拉着我坐到屋内,为我捂暖被冻得僵硬麻木的双手。
她柔着嗓子劝道。
“少淮,要不算了吧,我实在看不得你为我这样牺牲。”
“你年纪还小,我去世后,你可以正常交和你一般大的女友,实在不必执着于我一个老女人。
谢茹茹的脸本就皮贴骨,此时看起来更是深深内陷,让人觉得病入膏肓。
我抚过她的脸庞,手指染上了棕黑色粉末。
这就是她日常化的病容妆。
她告诉我病情已经到了晚期,现代的医学已经无力回天。
只能祈求于神佛。
很好。
为了折磨我,她不惜诅咒自己。
可笑的是,我毫无怀疑地相信了她的说辞。
甚至将这荒谬的祈福,当成救她性命的唯一稻草。
一千层台阶,我毫无怨言地磕头跪拜。
每磕一次,我都虔诚默念。
“求神佛保佑谢茹茹平安,哪怕是我我的寿命来换!”
磕到头破血流,四肢麻痹都不曾放弃。
我看着她手指依旧白皙红润,与病弱的脸庞格格不入,暗笑自己居然蠢到现在才发现。
“我这就给你伤口消毒,免得感染!”
谢茹茹拿着浸满酒精的纱布,直接敷在我的额头上,我瞬时被痛的眼泪直流。
而她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快意。
我知道,她在用折磨我的方式来释放自己的恨意。
她明知我花生过敏,却总是在吐司中涂满花生酱喂我吃。
知道我恐高,却拉着我去蹦极,去跳伞,美其名曰脱敏训练。
从前种种的违和,此刻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大师照常端上一碗黑乎乎的符水。
据说符水能将我的寿命,转移给谢茹茹。
每一次祈福完毕,我都会乖乖喝下。
只要是对谢茹茹好的事情我都愿意去做。
但是这次我不想再喝了。
大师眉头一皱,掐着我的嘴就灌。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只这样,还远远不够,我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不过对着这张脸,你真的忍心吗,毕竟你从小就喜欢蒋知远,那可是他亲儿子,还长得那么像他!”
谢茹茹冷哼一声,不屑道。
“他是长得像知远没错,可他也是那个贱人的儿子,明明是我先认识的知远,最后却被他抢走。”
“一想到我折磨的是那个贱人的儿子,我就舒心无比!”
“嘿嘿,我还给你想了个好办法,虐身不如虐心啊!”
谢茹茹好奇道。
“哦,还有什么办法吗?有效果的话,我最近拍下的翡翠镯子就送给你了!”
我捂着额头狼狈地下台阶,身上的短袖不知道被汗水还是雪水浸湿。
谢茹茹说,祈福不能穿太厚,会没有诚意。
于是我衣着单薄,只求神灵能够为此动容,不要让谢茹茹离我而去。
忽然听见犬吠。
几只狼犬从山上奔来,我吓得直接滚下台阶。
昏死过去前一秒我还在想,这又是谢茹茹的好把戏。
每次上山,我都会遇到种种不顺的事情。
草丛里突然窜出来的蛇。
松动坠落的岩石。
掉在我面前的马蜂窝。
好在我命大,大多数情况有惊无险。
我以为是神灵对我的考验,愈挫愈勇。
没想到是谢茹茹折磨我的把戏。
一环接一环,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
我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剧痛,右腿还打上石膏。
谢茹茹一脸心疼望着我。
“你从山上摔下的时候,腿不小心骨折了,真是担心死我了!”
我心中冷笑不已。
你不是巴不得我越惨越好吗?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谢茹茹拉进来一个人。
“这是大师的徒弟,肖云白,你们认识一下。”
男人一股夜场气质,谢茹茹真是撒谎不打草稿。
“这位就是茹茹的干儿子吧?说不定我们以后可以成为一家人。”
干儿子?
从前谢茹茹和我妈确实是闺蜜,可是我并不是她干儿子。
干儿子会和干妈睡在一张床上吗?
真是可笑至极。
见我不理会,谢茹茹凝眉呵斥道。
“我从小教你的礼貌,你是忘记了吗?肖叔叔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长辈!”
肖云白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说是长辈太牵强了。
可我无力争辩,也不想争辩。
扭头就走。
我考虑再三,发消息给在国外研究所工作的小姨,说想投奔她。
当初爸妈去世后,小姨要带我离开。
谢茹茹说她是妈妈的最好的闺蜜,谢家会给我最好的教育资源。
于是小姨便应允我留下。
可她永远想不到的是,我居然不可自拔爱上了谢茹茹。
回到别墅后,我的衣服都被扔出房间。
谢茹茹朝我解释。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她还想了不少说辞,准备说服我搬离,可如今却没有用武之地。
纵然我打着石膏,撑着拐杖,可却没有一个下人搭把手。
我知道,这是谢茹茹默许的。
毕竟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折腾我,她不会放过。
累的气喘吁吁,十几分钟能搬完的行李,我愣是用了两个小时。
纱布上开始渗血。
就在我搬起最后一份行李时,谢茹茹的房间响起暧昧的动静。
“谢总,舒服吗?需要加速吗?”
“怎么样?我的技术比你那个童养夫好吧?”
谢茹茹嗓音媚的发腻。
“还是你厉害,难怪芮安和我夸你呢!”
谢茹茹的喊叫声越发高昂,像是痛快极了。
双手一松,行李砸落在地。
狼狈逃离。
我想起了从前谢茹茹将我带回家,我当时怕黑怕打雷,她就会搂着我轻轻拍摄我的背。
告诉我。
“你是小男子汉,你要勇敢!”
十六岁那年,她彻夜未归,我才知道她交了男友。
我心酸极了,也第一次认识到我对她的心思。
所幸那个男人劈腿了,我帮她狠狠揍了渣男。
尽管我没有表明心思。
可是聪明如她,早将我看的透彻。
我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吻了我。
梦寐以求的爱情突然降临,我兴奋地一个星期没睡好觉。
现在细想,谢茹茹从来没有正面承认我们的感情。
吻我也只是一时兴起。
或许我自始至终都是父亲的替代品。
还没等我走到楼下。
谢茹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少淮,让我倒杯水进来。”
我紧握杯子,指甲发白。
直到被拉进房间。
“云白腰受过伤,不方便行动,你帮忙推一下。”
气血上涌,我怒声道。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谢茹茹不满地盯着我,呵斥道。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这是肖白在为我治疗身体,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要是识趣,就好好配合!还是说,你巴不得我早死,好去找年轻小姑娘双宿双飞?”
谢茹茹抬眸,泫然欲泣。
从前我最受不了她难过的眼眸。
寒冬腊月,她说珍爱的耳环落到池里,我也毫不犹豫地下水帮她打捞。
我心中隐痛。
只要她一个眼神,但凡我有,只要我能,我都会满足她。
我的嗓子哑的不像话。
“好。”
如果是想用这种方式折磨我,那我如你所愿。
每推一下,我对谢茹茹的爱意就少一分。
甚至觉得以前的感情真是荒谬又可笑。
肖云白咬着谢茹茹的耳朵暧昧开口。
“你这个干儿子还挺有用的,这样果然轻松很多!”
肖云白还时不时打量我的神色,露出讥笑。
明晃晃写着,你真是天底下最窝囊的男人!
—— 引自章节:第三章
“蒋少淮,自己打车来医院给云白道歉,顺便来复查腿部!”
我当做没看见。
我绝无可能给一个侮辱我父亲的人道歉。
直至夜晚,谢茹茹带着做完全身检查的肖云白回来了。
她将两盒止痛药丢在我面前,别扭道。
“你腿上有伤,夜里可能会痛,记得吃药。”
可这不都拜你所赐吗?
一面折磨我,一面再假惺惺施舍关心。
可惜,我不会再相信她了。
见我不再流露出感动的神色,反而转身就走,谢茹茹愣了一瞬。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脱离控制。
谢茹茹不再化病容妆。
她说多亏肖云白治好了她。
我的九九八十一次磕头祈福,抵不上肖云白一晚上的效果。
我懒得拆穿她蹩脚的谎言。
谢茹茹命令下人,要将肖云白视作最尊贵的客人。
肖云白也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谢茹茹的生日到了,别墅妆点一新。
肖云白为谢茹茹操办生日会,并让每人表演一个节目。
肖云白献唱了一首情歌,情意绵绵。
氛围浓烈时,谢茹茹更是对唱了几句。
轮到我表演时,谢茹茹不暇思索道。
“从前我不是让你学过舞蹈吗?你跳一个助兴吧!”
为了迎合谢茹茹,我去学了舞蹈。
她说放着唱片与爱人共舞是极为浪漫的一件事。
可惜,等我学会了,她却从没有和我跳过。
我右腿重新打了石膏还没拆下。
医生建议我要好好休养,否则有跛腿的风险。
当时谢茹茹也在场,可惜她早将医嘱抛之脑后。
肖云白提议道。
“听说有个火裙舞,晚上跳特别好看,我还没见过,不如就跳这个吧!”
我听说过这个舞蹈,属于非遗表演,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很危险。
我摇头拒绝道。
“我不会这个。”
谢茹茹立马变了脸色,不满道。
“今天我生日,你没有准备礼物就算了,跳个舞都不愿意吗?”
既然如此。
就当做,告别的礼物吧。
这段感情也算有始有终了。
我硬着头皮,穿上了服饰,站在后院。
可等到下人点火时,一阵风吹来。
舞群直接被点燃,火势蔓延。
所有人赶紧跑开。
浓烈的烟雾升腾,谢茹茹赶紧捂住肖云白的口鼻,嘴上骂道。
“废物,连个舞蹈都跳不好,好好的生日会都被破坏掉了!”
烟雾刺激的我睁不开眼,明明只有几米远的水池,我却摸索了好久。
就在我狼狈地爬上岸时,谢茹茹猛冲上来,将我一脚踹回水里。
我的头被反复按进水里,又在窒息的前一秒松开。
谢茹茹毫不留情的话语句句插进我心窝里。
“你真是个灾星,克死你爸妈,还来克我是不是?真是晦气死了!”
明明她知道,我最怕的就是被说灾星。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