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小狸花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4-30 08:08:10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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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为了终止战乱,我主动请旨入赘,娶了兽族部落的青梅苍雅。 热情似火的狼王妻子拉着我在草原上做,三天三夜,直到昏迷。 我以为苍雅是爱我的。 可后来,也是她亲驭十万兽兵,铁蹄踏破京都。她掰着我的头,让我亲眼目睹:父皇被狼撕咬,没了脑袋。皇兄被斩于马下,碾成肉泥。 那些蛮人还扒光了母后的衣物,羞辱她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4-30 08:08:10
【原文摘录】
她掰着我的头,让我亲眼目睹:父皇被狼撕咬,没了脑袋。
皇兄被斩于马下,碾成肉泥。
那些蛮人还扒光了母后的衣物,羞辱她到双腿鲜血淋漓......
苍雅笑着问我,眼底却毫无感情:
“秦澜,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一个病秧子的魅力大到能够征服得了我?”
“你们皇室屠杀了我多少族人,不过送来一个你,竟然妄想抵消这份血海深仇!”
最后,苍雅成了长公主,有了宠爱的驸马。
我成了被她幽禁的面首。
每尝试一种自尽方式,她就从皇陵挖出一具尸首,在我面前挫骨扬灰。
“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死!”
我不再挣扎了。
反正,距离我当年为救她吃下蛊虫,毒发身亡,只剩三日。
——
驸马生辰宴,苍雅破例放我出来透了口气。
“大胆罪奴,见了长公主和驸马爷还不跪拜!”
有人狠狠踹了我一脚,膝盖重重磕下去,额头贴地,我麻木地行了一个礼。
苍雅没让我起身,面无表情:“秦澜,你迟来了半炷香的时间,是不是故意对景泽不敬?”
“奴该死。”
我又磕了一个响头。
没辩解自己腿脚不便,从她幽禁我的暗房步行而来,至少需要两个时辰。
苍雅脸上闪过嘲讽,“你如今倒是学乖了不少。”
毕竟上次不乖的下场,是被她关进兽笼,放了半身血给那些畜生解渴。
我濒死时,她转头又命人寻来天材地宝,堪堪吊着我的命。
“快起来吧,秦澜,好歹曾经也是金尊玉贵的皇子,就算秦国灭了,怎么还这么没骨气的把自己当成贱奴才了。”
沈景泽亲自扶我起身,言辞犀利地往我心口最痛的地方捅刀子。
注意到我手腕上缠绕的狼牙手串,他眼里闪过惊艳。
他说,他很喜欢这个,想要来当生辰贺礼。
我看一眼苍雅,她毫无反应。
这是当年苍雅送我的,他们部落祖传的宝贝,上面每一颗狼牙都是极好的药材,染着经年不散的异香。
长期佩戴具有舒缓镇痛,延长寿命的功效。
我自幼体弱多病,她赠我这个时,说过希望我一生平安康健。
“驸马爷既然喜欢,奴才岂有不给的道理。”
我从手腕摘下,交到沈景泽手中。
收回了视线,却隐隐听见高台上传来打翻酒盏的声音。
沈景泽把玩着狼牙手串,满意一笑。
“对了,我记得你曾经可是号称‘一琴鸣天下’,不如跪在殿上给大家表演一段?也算是展现一下你的诚意了。”
我麻木地承受着宴席上一道道充满恶意的看戏目光。
有兽族部落的将领。
也有当初里应外合,大开秦国城门的,叛徒。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被呛的眼底发红。
“秦澜,不要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苍雅冷笑了一下,“就算你的手干干净净,没有沾染我族人的鲜血,但只要你生在皇家,你就不无辜。”
国破那日,她杀光了所有先秦皇室血脉。
甚至是她腹中已经成型的胎儿,她的亲骨肉,她也没有放过。
独独留下了我。
我不明白......这是爱,还是恨?
是恨吧。
所以才会在后来,把我整夜整夜的绑在麝香制成的寒池里。
她要我彻底丧失生育能力,她不要怀上我的孩子。
她嫌我,血脉肮脏。
我拭去嘴角的药汁,还未开口。
苍雅突然开始呕吐起来,旁边的府医给她搭了把手,贺喜道:
“恭喜长公主殿下!您这是有孕了!”
苍雅表情一愣,语气激动:“你说真的?本宫怀孕了?”
我目光怔怔,看着她脸上浮现为人母的欣喜。
她如今缠绵的唯有沈景泽一人,肚子里是谁的骨肉毋庸置疑。
蛊虫又开始啃咬了,我的手下意识捂住胸口。
实在,太痛了。
我原想等毒发时,孤零零的死在公主府的某个角落也罢。
可苍雅偏偏让我这时候去伺候沈景泽。
她太清楚如何折磨我最残忍。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就是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是如何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的。
而我们的孩子,亲手被她从腹中刨出,至今埋在后山,孤坟一座,连块墓碑都不配有。
沈景泽冲我假笑的客气。
“念在曾经相识一场,我就不让你做粗活了,要不就把这前院的落花打扫干净吧,你觉得呢?秦、澜、弟、弟。”
我拿起扫把,看着满院桃花。
其他奴才毫不客气的朝我翻白眼,语气轻蔑。
“一个前朝的皇子,留他在府里自生自灭都算好的了,也就我们驸马爷心善,还以兄弟相称。”
“说是面首,其实就是最下等的禁脔,早被长公主殿下厌弃了,我要是他,都不好意思死皮赖脸的活着。”
皮肤慢慢起了过敏的红疹。
我粗粗喘了口气,突然感觉鼻腔淌出温热的液体。
我伸手一摸,愣住。
“啊!”
沈景泽瞧见了我满脸的血,吓了一跳。
苍雅闻讯赶来后,不由分说地甩了我一巴掌。
我踉跄一下摔在地上,卷起一阵桃花瓣,开始剧烈咳嗽。
“你装什么装!”
她眼神冷得像冰刀,“景泽最近头疼闻不得血腥味,你是不是故意想害他?!秦澜,你忘了不听话是什么下场吗?”
我怎么敢忘。
我忍着皮肤的瘙痒和肺腑的噬痛,趴跪在地上认错。
“是贱奴的错,是贱奴的错,请殿下开恩......”
—— 引自章节:第二章
砰!砰!砰!
直到地面染上一片鲜红,比桃花还艳。
鼻腔流血,嘴里咳血,甚至眼中还哭出了血泪......
苍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这两天流的血,似乎,太多了。
她皱着眉,询问旁人:“他刚才在这院子里,可是做了什么粗活重活才会这样?”
“回殿下,驸马爷体恤先秦皇子,只让他做些打扫落花的轻松活计,殿内所有宫人都可以作证。”
苍雅立马将我松开,连连冷笑:“秦澜,你又犯病了是吧?”
“反正你这身怪病也这么多年了,既然不会死,那就好好受着!”
我看着她从我身上跨步过去,头也不回进了殿内。
很轻很轻地,吐出一口气。
我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直至入夜微凉,桃花铺了我满身。
殿内亮着烛火,隐隐传来沈景泽充满情.欲的沙哑声音。
“殿下还怀着身孕呢,我不敢伤了孩子。”
“好吧......殿下既然这般想要,我尽量动作轻一些的满足你......”
窗纸透出人影,我寂静地看着他们彻夜缠绵。
忽然想起和苍雅成亲的当晚,没有拜堂,没有仪式,我想和她喝一杯交杯酒,她都嫌我多事。
我以为他们草原习俗如此。
可后来亲眼见证她和沈景泽的大婚,我终于明白,原来她只是不屑和我进行这些繁琐的礼仪。
风好似穿透我空荡荡的胸膛。
天快亮了。
这是最后一日。
苍雅,我要死了,你憎恨的秦国皇室很快就要彻底灭绝了。
恭喜你。
......
殿门突然推开。
女人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看着我。
“让你来伺候景泽,你就是这么偷懒的?”
刚才有人来通报,苍雅应该是要去皇宫里一趟,让我赶紧滚去伺候驸马沐浴更衣。
我端水进去的时候,沈景泽满面春风。
他在无人时看向我的眼神,是卸下全部伪装的直白挑衅。
四目相对,我无声做了个口型。
我骂他,叛国贼。
沈景泽也不恼,笑着上下打量我狼狈的样子。
“秦澜,你果然还和从前一样,一碰到桃花粉就会难受起红疹啊。”
他本是我的至交好友,出身将门,我父皇对沈将军也向来信任敬重,却未曾想到国破时第一个叛变的,是沈家!
还记得我初被关进暗房,沈景泽私下来过一趟,他告诉我:
“算命的说了,我沈家之子,天生不凡,就该是皇亲国戚!”
“谁让你的父皇母后,那么不识抬举呢。”
原来,这就是叛国的理由。
沈景泽又拿出那条狼牙手串,在我面前炫耀道:
“万蛊噬心的滋味不好受吧?”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我端着碗,自觉在她面前一饮而尽。
苍雅眼神晦涩不明。
从前我最讨厌苦的东西了,她第一次给我端来这药时,我直接打翻不喝。
以至于后来每一次,都是苍雅让人强行捏着我的嘴灌进去的。
“秦澜,只要你一直这么听话,我可以考虑......”
苍雅停顿片刻,侧过头。
“勉强给那孩子立一块碑。”
我睫毛微颤,那明明也是她的孩子。
却连立碑都成了,勉强。
“你今日就跪在院中思过吧,算是你害景泽受到惊吓的惩罚。”
午时三刻,外面忽然传来一声狼嚎。
前日沈景泽的生辰宴上,有兽族的将领送了他一只西洲的小狼崽。
狼最喜欢血腥味。
我的心猛地一沉,刚抬眼看去。
那道敏捷的身影就已经直直朝我扑来。
等沈景泽装模作样的追过来阻止时,我已经被咬掉好几块肉。
沈景泽召回狼宠,故作愧疚,“殿下才教了我驭兽的方法,还不熟练,这才伤了你,真是抱歉啊。”
“驸马爷,您贵为驸马,何必跟一个贱奴道歉?即便他真被畜生吃干抹净了,殿下也不会怪罪您的。”
奴才们愤愤不平。
他们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我眼前一片血色,什么都看不见,听不清。
我想起父皇当初也是死于狼口,那成年的西狼体型庞大,足以咬断人的头颅。
我身体在发颤,却一点疼也感觉不到。
“秦澜?秦安之,安之......”
耳边有谁在不停呼唤我的小名,嗓音温柔又隐忍。
我有太久太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
模糊间,我看到玄色的凤袍,我抓住她的衣袖,手上全是血,流着泪喊:“母后......”
那声音停下了。
等我再恢复意识和知觉,嘴里又是熟悉的苦涩味。
我睁开眼,看见苍雅的面容离我极近,她在用嘴亲自给我喂药。
反应过来后,我抗拒地撇开脸。
苍雅一愣,端着药碗的手指攥紧了几分。
“秦澜,既然你醒了,就自己把药喝了!”
我撑起身,依她所言,喝了个精光。
可下一秒,又全吐了出来,伴随着黑血,里头还有几只诡异的在蠕动的细小幼虫。
苍雅表情大变,她看着我,眼神里有迷茫,有恐慌,最后化为愤怒质问:“秦澜,你又在搞什么把戏?”
外头天色已黑,我知道自己的命数已走到尽头。
我说:“殿下,我要死了。”
“我不准!”
苍雅还想拿孩子的尸骨威胁我,可她突然说不出话了。
她看见我在七窍流血,染红了整张被褥。
窗外桃花瓣随风飘进来。
她还看见了我衣领、袖口下的红斑。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