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4-20 16:11:40
状态: 完结
字数: 8.84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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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是汴京最出名的女画师。曾为淮南王妃作出人人乐道的大婚画像,她亲自提笔赠我“第一女画师”的牌匾。中秋家宴上,原本外出采风的师妹,突然衣着凌乱的捂着滴血的右手腕扑到在台阶前。“师姐,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我自知卑贱,再也不敢临摹你的画作了,求你不要挑断我的手筋。”师父震怒,骂我心狠手辣,当场下达命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04-20 16:11:40
【原文摘录】
“师姐,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
“我自知卑贱,再也不敢临摹你的画作了,求你不要挑断我的手筋。”
师父震怒,骂我心狠手辣,当场下达命令将我送去女戒堂反省。
与我有婚约的师兄也视我如猛兽,关切的抱住师妹安慰,半句为我求情的话都没说。
两年已过,师兄要迎娶师妹时,才记得来接我回府给准新娘作画。
可我引以为傲的手早已不配提起画笔。
只会攀着男人的脖颈轻哼软吟。
......
师兄来接我的时候,堂主正伏在我身上疯狂作践。
曾经挥毫泼墨的胳膊,如今只会乖顺地攀着他的脖颈,露出谄媚讨好的模样。
此刻的堂主已卸去伪装变成男子的面容。
如同往常一样细细抚摸着我后背凹凸不平的疤痕露出变态的满足笑意。
他拧着我的脸,蔑视的轻哼道:
“两年了,陆如风居然还记得你,看来他跟我的眼光一样好。”
堂主发泄后,背对我穿上女戒堂里的素色裙裳。
须臾而已,他又变成一位慈眉善目的女堂主模样。
凭着高超的易容术和缩骨术,堂主瞒天过海的轮番糟蹋那些他看上的女子。
而我,是最惨的那个。
被拖入装满药水的浴桶里,婆子们狠厉的擦掉我身上残留的痕迹。
出浴时,堂主掐住我的脖子威胁。
“你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若是让我知道你在陆如风面前乱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再进一次女戒堂!”
即便光着身子,我也不敢有一丝犹豫的跪了下去,匍匐在他脚边磕头保证。
“我不说,我什么都不说。”
这两年,只要堂主加重语气,我便本能的下跪磕头,这样他才会对我轻点下手。
无数个黑夜里,不管我听不听话,只要堂主气不顺,就会扒去我的衣服用刻刀在皮肤上活生生刻下一个“贱”字。
一笔又一笔,从后背蔓延到大腿,我身上背着上百个“贱”字。
他总是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露出欣赏的笑。
“你这个第一女画师如今也变成了我手里的画。”
如今我这幅画被浸泡在特殊药水里,很快便消散了那些淤青和鞭痕。
就连后背上的“贱”字也只能摸到而无法用眼睛看到。
堂主命人取来一盅鸡汤给我。
“喝吧,气色红润的离开,才不会让人起疑。”
我望着鸡汤不断地咽口水,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
这是两年来我第一次吃到热的食物,我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喝汤,唯恐慢一步就被收走汤碗。
曾经身为第一女画师的傲骨,早就在鞭子、刻刀、凌辱和饥饿中烟消云散。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他们没受伤没受苦。
凭何失望呢?
初来之时,我每天都盼着师父和师兄来接我。
可盼来盼去,盼到的却是堂主和他在深夜里请来的各路男子。
我成为他的玩物和敛财的工具。
慢慢的,失望变作绝望。
绝望再变成麻木。
我也曾偷偷反抗逃离,却被山中的机关困住再活捉。
等待我的是一场入地狱般的惩罚。
堂主用银针狠狠扎入我的十指中慢慢撵转,满足的听我痛哭哀嚎。
从那以后,我再不敢离开女戒堂半步。
无数个日夜过去了,伤口早已愈合。
但我这双最引以为傲的手却从此失了灵魂,只能攀附在一个又一个男人的脖颈前低眉承欢。
我以为我会被永远遗忘在这里直至身死,却不想还有被陆家人记起的一天。
为了不再被丢回女戒堂,我忍着累和痛,死命追赶陆如风的马车。
终于在一个下坡路前摔倒,顺着坡道快速滚了下去。
晕倒前,我听到陆如风急切的跳下马车喊着:
“李沐婷,你又耍什么花样!”
我哪敢耍花样。
我只是想尽一切可能逃离这座山啊。
再次睁开眼时,肚子不争气的咕咕直叫。
听到屋外有狗叫的声音,我慌忙赤着脚跑下了床。
无数个日夜我都想再次回到落霞苑。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却无暇顾及这熟悉又陌生的小院。
因为,我的眼里只有那碗混着肉汤和肉碎的狗食。
除了今日喝下的一碗鸡汤,我已整整两天不曾吃过饭。
卷毛狗机警的盯着我,却被我突然匍匐在地呲牙瞪眼的模样吓得后退了几步。
趁机抢过狗盆,因为太过急切,我本能的跪趴在地上用手往嘴里塞。
这是我两年来吃过最美味的饭菜。
有滋有味有油水,比午间的鸡汤更让人满足。
在女戒堂的时候,两天才发一个馒头,连口米汤都不给。
只有我伺候好那些男人,让堂主大赚了一笔时,他才会施舍我两块干噎的豆饼。
卷毛狗被我饥不择食的样子吓得急声狂吠。
很快院外便响起一阵脚步声。
我怕有人来抢我的饭食,连忙抱着剩下的半碗饭跪趴到篱笆斜角处。
以防御的姿态背对门口,手却不忘快速的往嘴里塞饭。
肉的滋味这样香,我舍不得放下。
在师父和陆如风齐齐进入院内的时候,我正慌乱的啃着一根鸡爪。
许是警惕害怕的眼神刺伤了师父的眼。
她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我身前蹲下,满面关切的痛问道:
“沐婷,你怎会变成这样?”
真是好笑。
明明就是师父你亲口下令把我送入那如人间地狱般的女戒堂。
现在却反问我为何变成这样?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残败如破絮的身子早就因为三次小产和食不果腹而彻底掏空。
连癸水都不来的身子,堂堂府医却只诊断出我疲累。
足可见这偌大的陆府早已被有心人收买。
陆如风留下一个丫鬟后,满脸嫌弃的甩袖离开。
人影慢慢靠近。
“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逆着光,我瞧不清她的面容,却觉得声音十分熟悉。
努力避开光对上她似笑非笑的面容。
我再次吓得蜷缩在床踏板一脚捂住脑袋,根本不敢与她对视。
记忆的洪流也再次被迫打开。
两年前的中秋宴上,苏绾绾捂着流血的手腕跪倒后。
我的贴身侍女盈香也随之跪了下去。
她满面内疚的痛哭不已,当众承认是我指使她买通黑市的人对苏绾绾下手。
目的就是让她一辈子拿不起画笔,永远别想超越我。
她甚至拿出我的亲笔信做伪证。
盈香伙同苏绾绾一起,狠狠推我跌落神坛,掉进无尽深渊。
我知道,她是特意来监视我的。
盈香挑着眉蹲在我旁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露出肆意的笑。
“姑娘,千万别想耍花样。”
“不管是在女戒堂还是在陆府,你都是最低贱的那个!”
“你若敢轻举妄动,自会有人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我胆怯的缩在角落里摇头。
“我不说,我什么都不说。”
盈香满意的将我扶到床上,又拿出干净的帕子替我擦手。
这一夜煎熬的过着,直到黎明时分我才挡不住困意睡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间,盈香拿出一套裙装丢在我身上。
“快更衣,老夫人那边等着你去请安用早膳呢!”
我不敢耽搁,匆匆忙忙起床换上干净的衣裙。
盈香跟在我身后,随我一起去了师父住的嵩安堂。
甫一进门,我便被师妹苏绾绾的一身大红喜服刺痛了眼。
那原本是属于我的婚服。
裙摆和袖口上的并蒂莲是我熬了三个通宵才绣出来的,如今却这般大大方方的穿在她身上。
眼里不由得浮起酸涩。
然而还未等我平复,师父手里的水杯便砸了过来。
“哐当”一声,滚烫的茶水在我脚边溅开。
“孽障,今日是你师妹订婚的大喜日子,你穿的这么丧气是给谁看!”
师父一发火,我下意识的以为她会再次把我罚去女戒堂,当即重重地跪了下去。
膝盖砸在碎瓷片中,月白的衣裙山顿时染满鲜红。
我不顾疼痛的磕头,一声接一声的哀求:
“师父,我错了,我有罪,求您别罚我去女戒堂。”
落着泪抬起头,我瞥到盈香和苏绾绾对视一笑。
这是她们给我的下马威。
—— 引自章节: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