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3-13 10:14:45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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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这辈子我深爱着江书砚,却在订婚那晚,我将他父亲从二楼推下,当场坠亡。而他的母亲因惊吓过度成了植物人。江书砚掐着我脖颈将我抵在墙上,瞳孔染血:“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从绝望的窒息感中回神,抬眸笑着看他: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
第六章2025-03-13 10:14:45
【原文摘录】
我从绝望的窒息感中回神,抬眸笑着看他:
“你不是听到了吗,他们发现我跟别人偷情,要拆散我们,我只能灭口,可惜,被你们发现了……”
江书砚崩溃哀嚎,浑身颤抖,将我狠狠摔在地上。
他没把我送进监狱,而是送进号称“人间炼狱”的精神病院。
五年后,我带着儿子骨灰从精神病院出来,拿所剩不多的生命拼命换钱。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江书砚,没想到,再次相见,他依然对我恨之入骨。
“沈安然,你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去死!”
忍下泪意,我依然笑着答他:
“祸害遗千年,江少没听说过吗?”
转身时,泪已横流。
江书砚,我很快就要死了,别着急……
出精神病院后,我抱着儿子骨灰,走进一家特殊的交易会所。
“你好,请把我儿子骨灰做成一条星星钻石项链,然后,帮我预约海葬。”
“这是定金,剩下的钱我会尽快在一个月内补齐。”
在离开精神病院前,院长最后一次给我评估心力衰竭仍是四级。
心肺功能等同于垂暮之人,预计活不过三个月。
儿子在三岁那年因病去世,死前,他窝在我怀里哄我,说自己会变成星星永远陪在我身边。
所以,我决定戴着我的星星,了结一场这辈子都无法实现的约定。
与江书砚举办海上婚礼的约定。
虽然最后换成了海葬,反正都是在海上,也没什么不同了。
交完定金出来,我钻进京市最豪华的娱乐会所。
江书砚曾经带我来过很多次,因为有些经验,被经理破格录取。
出入这里的公子大小姐对服务生出手阔绰,运气好的话,剩下的费用应该很快能攒够。
我格外卖力,游走在各个包厢送酒水和果盘。
直到送到一个贵宾包厢,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对面的真皮沙发里。
是江书砚。
我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心跳如鼓。
一大帮纨绔以他为中心散开,把酒言欢,嬉笑作乐。
我还是忍不住抬眸,江书砚还似五年前意气风发,只是退了些许稚气,更加沉稳寡言。
他拉过旁边的女人,搂进怀中,举止亲密。
只一眼,我的心便忍不住颤抖到发疼。
林月欢,她真的走到了江书砚身边。
鼻头酸涩难忍,放下最后一瓶酒后,我低头准备退出包厢,却不想被人叫住名字。
“沈安然?哟,真是你啊。”
几个男人看了一眼江书砚死死盯着我的脸,围了上来。
我身子僵住,微微发着抖。
“刚出来就迫不及待到这里钓凯子?你还真是饥渴啊。”
我低着头,只想逃离。
刚转身就被人扯住头发,狠狠一拽。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林月欢使了一个眼色,一个男人伸手将我提起,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你这个样子是钓不到凯子的,我帮你想想办法。”
我浑身一震,还没来得及反应,工作服“刺啦”一声被他撕碎,露出贴身的白色吊带。
我下意识抱紧自己,蜷缩起身子,遮住身上恐怖丑陋的疤痕。
众人哄笑:
“这样子才对嘛,钓凯子就要拿出钓凯子的姿态,别又当又立装清高。”
他们将酒水从我头顶淋下,酒精刺激带血的伤口,疼得我头皮发麻。
“沈安然,当服务员能挣几个钱?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一杯一千。”
“你喝多少我给多少,我给多少你喝多少,你选哪个?”
嘴唇咬出血,我红着眼眶看向江书砚。
“我只想挣钱生活,求你们放了我好吗?”
以前,他从来不许别人这般欺辱我。
哪怕说我一句不是,他也会当场翻脸,把羞辱我的人赶出去。
江书砚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男人嗤笑一声:
“怎么?还指望书砚护着你呢?”
“你害死书砚爸爸,害他妈妈成了植物人,书砚没弄死你,已是对你开了天恩!今天这酒你不喝完,就休想出这个大门!”
我知道今晚是逃不掉了,我不喝,他们也会摁着给我灌进去。
我抓起一瓶酒,在所有看好戏的凝视下,仰头灌下。
一瓶,两瓶……五瓶……
在我喝了吐,吐了喝,吐到第五次时,江书砚一脚踢翻盛酒的托盘:
“够了!”
他打掉手中酒瓶,拎着我还在往外冒血的胳膊,拖进卫生间。
淋浴开到最大,泄愤地怼在我身上冲,声音冷绝。
“沈安然,现在不要男人改要钱了?你可真够恶心人的!”
冰凉的水浇在身上,我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我头昏脑胀,闭眼靠在墙上冷笑一声:
“江书砚,你是在给我解围吗?”
江书砚欺身而下,恶狠狠掐住下巴,逼我抬头看他:
“沈安然,你哪来的脸让我给你解围?”
“我恨不能抽筋拔骨,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的眼中浮现我破碎的笑意:
“我就说,江少是大孝子,真要放过我,你爸的棺材板该压不住了。”
“顺便提醒一下江少,我可不是什么干净人,别脏了您的手。“
江书砚恼羞成怒,将我抵在墙壁上,眼神凶狠:
“你确实又贱又脏。”
“一个杀人犯也不配提我爸妈!”
心痛,头痛,浑身都痛,我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
“江书砚,五年惩罚,我欠你的都已经还清,还够,我现在只想过几天安稳日子,你放过我吧。”
“不够!还不清的,你的罪孽永远还不清的!”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宽大的黑色大G开始颠簸晃动,他和林月欢暧昧欢好的声音从车厢传来。
泪如雨下,浑身湿透,顶着夜风,我却麻木地感觉不到冷。
在精神病院被折磨到崩溃时,我时常在想,若我说出真相,我能少受一些罪吗?
我和江书砚现在又会是什么光景?
他会恨我吗?
可每次在崩溃边缘,我都咬牙把这个秘密咽回肚子。
我不能说,会害了他的。
可那天的场景就像魔咒一般,一次次闯进我的梦中,浮现在我脑海,让我不得安宁。
我和江书砚婚礼前夕,江伯母拉着我到二楼谈心,满脸慈爱地将江家祖传的玉镯亲手交到我手上。
可这时,江伯伯指着江伯母大骂一句:
“恬不知耻,水性杨花,你竟然干出偷情的龌龊事!”
原来江书砚不是江伯伯的亲生儿子,而是伯母跟她初恋的孩子。
两人发生争执,大打出手,江伯母为了自保,推了江伯伯一掌。
他脚下不稳往后倒去,我伸手去抓,可已经来不及。
江伯伯撞烂二楼围栏,掉了下去。
大家闻声看上来时,我正对江伯伯伸开双手。
所有人下意识认为,是我将江伯伯推了下去。
江伯母忽然倒地抽搐,嘴里念叨着:
“不能让人知道书砚的身份,不能,不能。”
江书砚自幼便被当做江家继承人培养,他能在群虎环伺的江家走到今天,付出的心血和努力不是常人能及。
若是江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的几位叔叔,会把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只能沦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深爱的人失去一切。
所以,我咬牙含泪担下了杀人犯的罪名。
江书砚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人都要碎了。
他瞳孔染血,抓着我的肩膀拼命摇晃: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肯定有苦衷的对不对?”
江书砚最爱看我笑了,他曾说只要看到我的笑容,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我心口绞痛,却抬眸笑着看他:
“你不是听到了吗,他们发现我跟别人偷情,要拆散我们,我只能灭口,可惜,被你们发现了。”
江书砚眼里的光,一点点,散了。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江书砚,没想到,再次相见,他依然对我恨之入骨。
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等我死了,他就可以解脱了吧。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我擦干脸上的眼泪。
江书砚一脸餍足地走到我面前,冷声开口:
“把车收拾干净!”
我的心狠狠一痛,却笑着朝他伸出手掌:
“刚才的误工费加清理费。”
江书砚快要把牙齿磨碎,抽出一打钞票,狠狠甩在我脸上: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有了这些钱,我才能把儿子带在身边,才能去海葬。
因为淋了水,吹了风,我当晚发起高烧。
江家佣人对我敌意甚重,没人愿意施舍药给我。
第二天等我起床,江书砚和林月欢已经在餐厅吃早餐。
一个女佣拽了我一把:
“起来这么晚,还当自己是客人啊,还不快去服侍林小姐用餐。”
女佣盛了一碗粥递过来,我还没接住,她就松开手。
滚烫黏腻的米粥全粘在手上,我手腕瞬间红肿一片,泛起水泡。
江书砚看了一眼,厌恶地转开视线。
我咬牙没漏出声音,又盛一碗放在林月欢面前。
临出门时,江书砚让我学着其他女佣的模样跪在地上给林月欢穿高跟鞋。
这样的羞辱,比不上我在精神病院被羞辱的万分之一。
林月欢重心不稳,一脚正好踩在我烫伤的手腕上,她连连跟我道歉:
“沈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伤着你吧。”
江书砚将她扶起,搂进怀里,居高临下看着我:
“不用跟这种下贱之人道歉。”
江书砚开车带林月欢来到本市最豪华的珠宝城。
林月欢欣喜不已:
“书砚,今天怎么突然带我来这里?”
江书砚把车钥匙递给侍者,牵起林月欢的手:
“突然觉得订婚戒指太俗气,配不上你,正好来了批新货,带你再去挑挑。”
“婚期将近,顺便把婚戒也定下来。”
林月欢伸出手指,在眼前看了看:
“这戒指挺好看啊,我挺喜欢的。”
“沈小姐,你觉得好看吗?”
林月欢无名指戴的,正是五年前,江书砚亲手为我们设计的婚戒。
脑海“轰”的炸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高烧未退,还是因为站得太久,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江书砚为何还留着它们?
不等我回复,江书砚伸手摘掉她的戒指,长臂一挥,扔进门口的超大喷泉池中。
接着连他手上戴的那只男戒也一同扔了进去。
眼睁睁看着两枚戒指沉入水中,心脏袭来一阵钝痛,接着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书砚,快送沈小姐去医院吧。”
江书砚沉默着没出声,半晌他才咬牙切齿地开口:
“祸害遗千年,别管她,死不了。”
江书砚拉着林月欢离开,我也彻底陷入昏迷。
后来,是好心的路人帮我叫的救护车。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就被江书砚叫回到身边。
江书砚和林月欢婚期将近,酒会聚餐也逐渐增多,他命我寸步不离地跟着林月欢,像佣人一样伺候她。
替她挡酒,给她夹菜,为她背包提鞋。
我遭受的羞辱和谩骂不比第一次见到江书砚那次减轻。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