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明珠不语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3-05 12:05:01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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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被假千金顶替身份后,林钰的家人、未婚夫,甚至当朝皇子,所有人都迷上假千金。而她却死在角落里、乱剑下,身边只剩一个小哑巴。好不容易重生,她果断踹了未婚夫,把小哑巴接到身边,可此时——冷脸义兄发疯纠缠,高洁知音猛下聘礼,就连那位皇子都披上马甲,试图对她强取豪夺。火葬场遇上修罗场,林钰天天晕头转向。谁来告
【目录】
第1章 他们都爱晚迎
第2章 小哑巴是不是也回来了?
第3章 让我的铃铛替你开口
第4章 林霁,你难道就体面吗
第5章 娘亲要她培养兄妹情
第6章 我对他没心思的!
第7章 胭脂引出的绮思
第8章 偶遇前未婚夫
第9章 我的腿是软的
第10章 家奴而已,他怎么配
第11章 你是我妹妹
第12章 [他喜欢你]
第13章 林霁知道她的存在
...
第14章 我只知道,他不喜欢我第1章 全都给我陪葬2025-03-05 12:05:01
【原文摘录】
“你要验一回吗?”父亲似好心多问一句。
林钰存着些不肯熄灭的希望,固执地点了头。
可那两滴鲜血似乎更为固执,胶着在一块儿,却怎么都不肯融到一起。
林家并非普通门第,虽为商贾,却实在富可敌国。
更何况今年春闱,林建昌的养子林霁登科,成了圣上钦点的状元郎。
眼看全家都要跟着水涨船高,一阵大浪却把自己掀下去了。
娘亲在身旁垂泪,父亲便揽着她宽慰,也道出当年换婴真相。
林钰觉得挺俗套的,是奶娘偷偷换了自己的女儿顶上,也就是说,奶娘才是她的生身母亲。
可奶娘长什么样,林钰已经不记得了。
耳边是她唤了十五年的父亲说:“你乡下的亲生父母已然过世,自是没法养活你的。倘若你愿意,便在我林府做个丫鬟,日后也好配个小厮嫁了,你意下如何?”
林钰以为,毕竟多年情谊,父亲应当同自己一样,一时难以割舍。
却不想,他心狠到叫人觉得陌生。
阮氏在旁哭诉:“可我毕竟教养钰儿十数年,一直当作亲生女儿,老爷还是收作养女吧!”
“夫人这般,叫……如何想?”
他转而看向那粗布麻衣的姑娘,“更何况,养子尚能光耀门楣,养女能作何用?”
彼时那光耀门楣的养子正立在林钰身后,冷眼旁观这场闹剧,不曾置喙一个字。
还得林建昌点他:“阿霁学问多,给妹妹取个名吧。”
林霁金口一开,叹了声“晚归家门,迟来相迎”,那姑娘便得名晚迎。
而一夕之间,林钰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变成了府上浆洗洒扫的粗使丫鬟。
人人都说她得赎罪,弥补晚迎被偷走的十五年人生。
林建昌说要给她配个小厮,许多人都听见了。她生得的确貌美,又是从前家中的主子,仆役们蠢蠢欲动,都有心做这个折花人。
白日里一道道眼光投过来,恨不能在她身上凿几个洞。
其中有个人高马大的家奴,总是不死心,被发现也毫不在意,影子似的缀在她身后。
林钰也不敢说什么。
要说打,她一定打不过他;出了事,这家里也没人会帮她。
“这是今日要洗的衣裳,晚膳前洗完晾起来。”
丫鬟们阴阳怪气地唤着“大小姐”,把自己份例的活一股脑全扔给她。
林钰刚学会洗衣裳就是深秋,精心养护的肌肤皴裂,水泡也是旧的没好,新的又磨出来。
她朝人反抗过,无果。
后来便想到,这都是父亲默许的,他要自己“赎罪”。
鸦青色的天穹笼下雨幕,趁雨珠洇湿眼睫,她悄悄用手腕拭了泪。
“钰姑娘。”
—— 引自章节:第1章 他们都爱晚迎
铜镜中映出三道人影,左右是她的贴身丫鬟,朱帘和青黛。
她猛地站起身,差点掀翻面前的妆奁。
“怎么了姑娘?”好在青黛手快扶住。
朱帘也上前询问:“没事吧?”
林钰的肩在抖,刀剑与血腥的残影掠过眼前,她瑟缩着想躲到妆台底下。
却被两个丫鬟小心扶着,又摁回玫瑰椅中。
耳边有人低声说:“要不同霁公子说一声,姑娘身子不适。”
“林霁?”她敏锐捕捉到这个名字,“他在外面吗?”
朱帘道:“等了有小半个时辰了。”
林钰抬手放到眼前,肌肤没有皴裂,更没有大小不一的水泡,仍是自幼养护的细嫩皮肉。
所以……她死了。
却也回来了。
前生短短十五年里,她只和林霁单独出过一回门,是丝绸李家的消夏宴。
“我不去了。”
“啊?”换来青黛不敢置信地拉长尾音。
那是一场相看宴,前世宴上林霁以同窗叙旧为由撇下自己,回家路上还摆脸色;更别说自己挑中的谭景和,更是叫人恶心。
“出去告诉林霁,叫他走吧。”
没记错的话,三日后父亲会带着晚迎回家。
高傲如林霁都成了她的裙下臣,就算她能避开旧人,也未必不会重蹈覆辙。
她不想挑夫婿,更不想见林霁。
可偏偏不如愿,青黛去传话很快就折返,门外有道男声问林钰梳妆了没有。
屋门骤然敞开。
“又闹什么脾气?”
这是与林霁重逢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声线平直,几乎听不出情绪。
年轻的男人伫立门边,身上锦袍款式素净,却正衬头顶束发的莲瓣玉冠,此刻一双狭长微挑的眼睛压下来,无端现出压迫。
林钰见到他,难免回忆起前生十五年。
简洁明了,一句话就能概括两人的关系:热脸贴冷屁股。
她是那个热脸。
“我没闹脾气,倒是林大人您饱读诗书,难道不知男女有别,这样闯入我的闺房算什么?”
她从前唤人“霁哥哥”,今日却故意喊了声“林大人”。
男人听出她是赌气,可在院外等了半个时辰的人分明是自己,便不知这怒意从何而来。
眉宇久未抚平,他却先解释:“我问过,你已然穿戴整齐。”
并非他贸然闯入。
事实也如此,少女端坐玫瑰椅上,水红色的裙裾浅淡,香云纱如烟似雾缭绕脚边;此刻高昂的脸庞挂着疏离,愈发不似凡间所有。
林霁总避着这个“妹妹”,却并不能忽视她出落得娇娆多情,眉间自成一段清丽韵致。
更知晓她仗着美貌自幼娇纵,身边所有人都惯着她。
思及此,他只得放缓声调:“快些吧,再闹就迟了。”
林钰瞬时睁大眼睛。
—— 引自章节:第2章 小哑巴是不是也回来了?
其实那个时候,他就算不冲上来……
“别说,收拾收拾还挺像样的!”
青黛出声,骤然打断她的伤感。
朱帘又上前替人打理衣褶,年轻的男人似乎很不适应,悄悄退了半步。
直到林钰说:“你过来坐吧。”
她接到人第一件事,便是请了个大夫过来。
罗大夫单名一个绮字,是名女医。林家女眷有什么头痛脑热都是她来看,这回虽是给小哑巴看嗓子,林钰还是请了熟人来。
小哑巴也很听话,让抬头就抬头,让张嘴就张嘴。
望闻问切一套都走完,罗绮却眉头紧锁。
“先施针试试。”
林钰坐在人身侧,见他神色痛苦,好几次张了唇,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疼吗?”
问他,他又摇头。
林钰桌下的手探过去,试探着覆上他略显粗糙的手掌。
自己生病难受的时候,娘亲也会这样握着自己的手,只是他的手太大,林钰更像是把自己的手送进他掌心。
可仅仅触了一瞬,小哑巴闪避得慌乱,连带罗绮施针的手都抖一抖。
好在她并未察觉异样,只将银针从人手臂取出。
拭着汗道:“方才几个穴位都不管用,姑娘怕是要寻位蛊医来看看。”
“那是什么?”林钰暂时放下方才的插曲,只连忙追问。
“炼蛊是门秘术,传闻蛊医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奇效,从前蛊医还挺盛行的。”
“那我该去何处请蛊医?”
罗绮却又摇头,“十几年前,京都出了蛊毒残害皇嗣的惨案,那之后炼蛊被禁,蛊医也不出来抛头露面了。”
“不过据我所知,如今的蛊医大多寄蛊于蛇,姑娘可以往蛇多的地方找。”
……蛇?
阴森森冷冰冰的东西,光想想便不寒而栗。
“我也是在一本医书上瞧见过,有一种蛊蛇俗称‘开口蛇’,能治些喉舌康健的哑症。姑娘可有笔墨,我为你画下来。”
半个时辰后。
林钰对着那“画像”发愁,蛇身金灿灿的,又生得奇形怪状,头小尾巴宽,背上长的那一条赤色软肉不知是什么。
好在罗大夫说了,不用生吞,只要它褪下的蛇皮入药就行。
余光内晃过一张年轻俊美的男人脸,她没叫人起身,小哑巴就一直乖乖坐在自己身侧。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来开口蛇,让你重新开口说话的。”
方才问诊她听见了,小哑巴是五岁才哑的,那之前已经学会说话。
男人听见这句却没有欣喜,手臂抬起来比划了一通。
林钰抿抿唇,“我看不懂。”
他只能靠打手语交流,久而久之身边人也看会几句,可林钰此前同他毫无交集,自然一窍不通。
—— 引自章节:第3章 让我的铃铛替你开口
林钰起初以为是青黛进来,门开了半天没动静,这才抬眼望过去。
面上笑意落下,清凌凌的眉目间甚至闪过一丝不耐烦,被男人尽收眼底。
“你又来做什么?”她还以为林霁不在家。
身边小哑巴见情形不对,下意识要起身。
“你别动——”却被林钰摁住手腕。
虽然那点力气,给他挠痒痒都嫌轻。
鸣渊到底听话没动。
日上南天的时分,盛夏烈日刺目,尽数打在林霁背后,叫他的面容晦暗不清起来。
眼光落定至两人交叠的手腕,他二话不说上前,将林钰拉起来,又用自己的身体隔开两人。
“你做什么!”
鸣渊跟着起身,刚要动作,外头朱帘青黛进屋了。
要伸出去的那只手藏到身后,亦藏起林钰给他的铃铛。
“我做什么,”林霁沉目瞧她,“叫一个家奴进你屋里,甚至坐你身侧,难道不知男女有别吗?”
林钰被迫昂着颈项看人,反应一下才想起来,这是晨间自己挖苦他的话,此刻被他尽数还回来了。
“那又怎样!”
她费劲扭了扭身子,胳膊从他手中挣脱,“是我叫他进来的,也没旁人知道,你不说出去不就好了?”
“还有,你又不是我亲哥哥,一次两次闯进来,你难道就体面吗!”
她蛮不讲理,林霁见怪不怪,只侧目去看身后立着的家奴。
不同于在林钰面前的局促,对上他,鸣渊镇定自若,气势甚至不输他这个已然授官的状元郎。
林钰生怕他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小哑巴又不会还嘴,连忙挡到鸣渊身前张开双臂。
“你不许欺负他!”
仍旧毫无威慑,她甚至没男人的肩头高。
可这般沆瀣一气,倒显得自己像个恶人。
想到她今日对着自己性情大变,林霁又了然:“你不肯去宴上相看,便是为了一个家奴。”
“什么家奴家奴的,他有名字,他叫鸣渊,我给他取的!”
林霁却不关心那人叫什么,“你承认了。”
她喜欢上一个家奴,甚至因此不愿嫁人。
林钰只觉他烦得很,从前不是最讨厌自己纠缠,追在他屁股后面喊一百声都听不见个响的,如今不想搭理了却几次三番凑上来。
“我要你管我,你是我爹吗?”
面前男人逼近一步,林钰看见他的眼皮跳了一下。
随后才听他说:“爹娘不在,我就得管好你。”
是责任,而非他想这样。
林钰迎上他目光,一字一句说得清晰:“你不管我,我反而更好。”
到时别帮着林晚迎来对付自己,她都该额手称庆了。
男人见她执迷不悟,别过眼,一如晨间那般转身就走。
—— 引自章节:第4章 林霁,你难道就体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