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非墨既白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2-22 16:41:27
状态: 完结
字数: 8.57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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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先虐后爽+全家火葬场+绝不原谅】梅宫雪是在十岁时,被亲生父亲寻回家的。渴望亲情的她百般讨好家人,相信能用真心换真心。可明明她和梅香寒都是侯府的女儿,为何哥哥们只向着妹妹说话?直到,她被迫替梅香寒嫁给太监,受了整整三年非人的折磨。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曾经的想法多么愚蠢,收回了对他们的无私。谁知嫌弃她入骨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
第20章2025-02-22 16:41:27
【原文摘录】
侯府嫡小姐?是她的孪生妹妹吧!
当初,本该是梅香寒嫁给那个死太监,但最后却是自己代替了她。
梅宫雪是十岁时才被爹爹找回来的。
还记得刚进侯府时,她心里有多期待,以为终于有了可以依靠的亲人。
可几位哥哥看她的眼神却是生疏中带着淡淡轻视,他们似乎更加宠爱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妹,梅香寒。
梅宫雪并不灰心,努力活泼讨喜,想要融入这个家。
可直到爹爹被大太监赵章害死后,一切都变了。
那天,梅香寒伤心之下冲到酒楼,臭骂赵章是阉货、是奴才,可头脑冷静后又害怕被报复,便谎称自己是“梅宫雪”!
赵章当时权势滔天,表面没有发作,转头就向皇帝请旨,说要求娶侯府嫡小姐!
梅宫雪得知后一直哭,她才不要嫁给一个太监,凭什么要她承担梅香寒冲动的恶果!
但大哥说:“阿香的身子弱,你是姐姐,要有担当!”
二哥说:“侯府现在风雨飘摇,万不能再得罪赵章,只能委屈你!”
三哥说:“他一个太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就连她从小倾慕的义兄,也只是神色复杂道:“等我们想法子除掉赵章,就立刻将你接回来!”
梅宫雪这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家来说,是可以被牺牲的。
“还磨蹭什么?三公子可是亲自驾车来的,看来侯府对你这个出嫁女还不错!”狱卒挖苦的话将梅宫雪拉回现实。
毕竟嫁给了太监,一般的娘家都会避之不及。
梅宫雪木讷起身,换下囚服后,便在监狱门口前看见了一男一女。
男子身姿挺拔,一身藏青色长袍随风而动,带着武将特有的英气。
女子容貌艳丽,身似弱柳,即便是寒冬,脸蛋也红扑扑的,透着一股娇憨和妩媚。
梅宫雪看着那张和自己相似的面孔,忽然有些瑟缩,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干黄的脸。
纷纷扬扬的大雪不断飘落,街道上的积雪和泥土早已混为一体,就和她一样,污浊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曾经,府里下人还总是分不清她们这对孪生姐妹。
但现在,应该不会有人再认错了吧!
三年的时间,早已改变太多。
梅宫雪极力忍着心口的酸涩,从阴影中走出,神色淡漠。
“姐姐!”梅香寒笑着走过来,殷切又亲昵地挽着她,“我和三哥来接你回家了!”
回家?
梅宫雪微微愣住,稍稍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想唤一声“小妹”,但怎么都开不了口。
“二小姐!”
梅香寒的美眸中立刻蓄满了泪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姐姐是不是还在怨我?不肯原谅我?”
—— 引自章节:第1章
她主动开口,“我听狱卒说你铲除阉党时,立下大功,多谢你帮我爹报仇!”
季云初定定看着她,片刻后也只是淡淡道:“我刚去上完坟,路过此处,顺道接你!”
梅宫雪并无回应,双眸空洞冷漠,仿佛世间喧嚣与她毫无关系。
气氛立刻陷入沉默。
季云初本就寡言,一时还真有些无措,眼中忽地闪过一丝追忆。
他想起父亲在为了保护老侯爷战死后,自己刚被老侯爷收养的日子。
那时,梅家其他几位公子心高气傲,看不起他这个从乡下来的穷小子。
他抱着父亲的牌位,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
是梅宫雪,她第一个笑着过来和自己打招呼,问他叫什么名字,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这才化解了他的尴尬!
她可是那样灵动、善解人意的一个人,怎么现在这么......
季云初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然后递过去,勉强找到一个话题,“大嫂病了,年前是她提醒大公子,让他进宫求陛下将你释放。”
提到大嫂,梅宫雪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母亲是在生她们双胞胎时难产死的,自己回到侯府后,都是大嫂在照顾她,事无巨细。
梅宫雪没有去接披风,只是加快了脚步,“男女有别,我现在这种身份,别玷污了你的官声。”
季云初眉头微微蹙起,也没有勉强,直接转身离去。
梅宫雪脚步一顿。
想起三年前,自己求到他面前时,他也只是道:“等我们想法子除掉赵章,就立刻将你接回来!”
自己刚出狱,他便来接自己了,也算守约。
但她不会谢谢他的。
然而很快,季云初却再次折返,梅宫雪的头上也多了一把避雪的伞。
梅宫雪微微一愣,余光瞥去。
他身着绣有精美云纹的锦缎,周身带着一股肃杀之意,让人心生敬畏。
变化真大啊,三年前,他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
铲除阉党后,陛下便封他做了大官,正是朝中新贵。
真刀真枪搏出来的武将,比起侯府她那几位没有实权的哥哥强多了。
红伞罩在头顶,遮去了即将落在身上的雪。
其实梅宫雪知道,自己替嫁这件事,不该怨他。
毕竟他只是侯府的养子,没有话语权,可…
可她多希望全世界都抛弃自己的时候,他能为自己说一句话。
哪怕,只有一句话!
但梅宫雪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季云初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梅香寒!怎会忍心让对方嫁给一个太监?
记得有一次,她无意间发现季云初在画一幅女子像。
作画时,他的神情温柔而缱绻,分明是对画中人有情。
—— 引自章节:第2章
梅长恭忍不住翻个白眼,嘟囔道:“小姐身子丫鬟命,活该吃不惯好东西!”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饭,梅香寒还主动提出送梅宫雪回去休息。
桃花苑就坐落东面,是老侯爷特意为梅宫雪建造的。
每到夏日,花香阵阵。
特别是风一吹,花瓣在空中打着旋儿,整个院子都仿佛裹着绚丽的纱衣。
遗憾的是,现在是冬季,都光秃秃的。
“姐姐放心,你的院子什么都没变,我一直帮你看着呢!”梅香寒在前方带路。
这里的一草一木,的确都是三年前的样子。
然而一推开屋门,眼前赫然出现一堆杂物箱子,凌乱不堪。
梅香寒脸一红,这才想起,“我今天净忙着给你做年夜饭了,忘了把这些箱子挪走。”
她们两人是双胞胎,当初爹爹还在时,便建了大小相同又挨着的两间院子。
梅宫雪不在的这三年,梅香寒便理所应当地将桃花苑当成了自己摆放衣物、字画的杂物间。
以前,她的东西就比梅宫雪多,因为哥哥们有了好东西总是先想着她。
有时东西多的地方都不够放,便直接放在了梅宫雪这里。
时间长了,东西越攒越多。
后来甚至嫌梅宫雪的东西碍事,胡乱塞进角落,反而把自己的东西摆在方便处。
梅宫雪虽心有不满,但那时想着,亲姐妹之间不必太较真,便忍下了。
而现在…
她紧盯着下人将那些大箱子全搬出去,一件不留。
“姐,你快看我把谁带来了?”
梅香寒献宝一样,领着一个丫鬟过来。
在看清对方是谁后,梅宫雪一直紧绷的神色才松动了些。
是自己原来的贴身丫鬟,红袖!
“我一直安排她留在桃花苑,就是想着有朝一日姐姐回来!”
梅香寒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孩子一样,似乎在等着人夸奖她的功劳。
然而梅宫雪只是点点头,并没有想象中的感动,她不免失落。
梅宫雪环视四周,熟悉的雕花床榻、锦被绣枕、梳妆台、衣柜…
直到看见那把凤鸣琴,心好似被什么狠狠揪了一把。
当初得知季云初喜欢听琴,她便下了苦功夫学,就是为了讨他欢喜。
有时季云初不开心了,她就会给他弹奏一曲,他也难得会对自己笑一笑。
梅香寒一直喜欢那把琴,索要了好几次,她都没给。
大哥还曾因此事责备她不懂谦让,都把她说哭了,但她依旧抱着不撒手!
“那把琴,你拿走吧!”梅宫雪道。
琴也好,情也好。
她都不要了!
“真的?”
梅香寒心中惊喜,不仅因为喜欢这把琴,还有姐姐对自己的态度。
看来姐姐一定感受到了她悔过的诚意,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原谅自己的!
—— 引自章节:第3章
当初明明是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她为了逃避才谎报了自己的名字!也是她躲在哥哥们身后,懦弱得一言不发!
逼着梅宫雪下嫁的是那个太监,但和她梅香寒一点干系都没有吗?
梅长恭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但他见梅香寒都自责地哭了,心里便多了一丝不痛快,“你说话不必夹枪带棒的,又不是什么致命伤!再说你只是暂时委身于那个太监,他都算不上是个男人,你不也是清清白白的?”
他们侯府什么好药没有?不就是一道痕,涂几天就恢复了,至于这么得理不饶人?
“那我倒是谢谢三公子的好意了!”梅宫雪平静道。
梅长恭面色更是阴沉,昨天自己亲自去接她时,就摆着一张臭脸,现在还唤自己什么三公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我知道你对家里人有怨气,但你也不想想侯府当时是什么状况?爹爹在战场上被人暗害,背了一身骂名,朝堂上又有赵章这种奸狡小人污蔑我们!若我们不同意将你嫁过去,势必会激怒赵章,到时整个侯府都可能覆灭,你也是侯府的一份子,不应该担起这个责任吗?”
提到父亲的死,梅宫雪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悲伤。
她用围巾重新遮住了脖子上的伤痕,眸光幽黑而冰冷,“若不是为了侯府,我在嫁过去的当天就一脖子吊死了!当初嫁进赵家的时候,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见爹爹心疼地看着我,梦见我的几位兄长正想方设法的来救我,可是…你们来过吗?”
话音落,梅宫雪抬头,明明目光平淡得像一潭死水,但梅长恭还是躲避般地移开了视线。
“自从我嫁进赵府,你们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哪怕一次!是觉得我的身份给你们丢人了?怕我向你们哭诉或求救?还是心里明知道我会过得不好,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像个鸵鸟一样,以为看不见了就能减轻心里的愧疚?”
眼见梅长恭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被噎得一个字来都说不出。
梅宫雪也只是嘲讽一笑,“你以为我在乎的是这条疤吗?我只是不想回忆起自己在一个太监手底下讨生活的日子,更不想回忆起自己像狗一样跪在床边端夜壶的样子!不,我连狗都不如!你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对自己养的狗泼热茶水吗?”
随着梅宫雪平静地说出这些事,梅长恭震惊地攥紧了拳头,心底翻涌着无数复杂的情绪,仿佛被当众撕下了一片遮羞布。
“不要说了,小雪!”梅砚君脸色苍白如纸,随即低下了头,“是哥对不住你!”
他的言辞中充满了懊恼,歉疚的话也情真意切。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