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相思尽欢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2-20 03: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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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你真的愿意将肾脏捐献给我?”“是,我同意了。”顾清欢说完这句话后,唇角竟带上了一抹笑意,像是即将解脱一般。手机那头的林若溪一愣,随即狐疑地开口。“那你不会是想借着这个理由去砚深哥哥那边卖惨吧?”顾清欢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声音出奇的平静。“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周砚深,你安排好,半个月后的手术我一定会准时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2025-02-20 03:00:21
【原文摘录】
顾清欢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声音出奇的平静。
“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周砚深,你安排好,半个月后的手术我一定会准时出现。”
说完,她不再理会林若溪的反应,啪嗒一声,将电话挂断。
半年前,她因为一场车祸失去所有记忆,唯一出现在她身边的,就是自称是她未婚夫的周砚深。
那个时候周砚深眼中的深情不似作假,而自己心底对他的依赖感也让她下意识相信了周砚深的话。
等她养好了身体,一向宠爱着她的周砚深却变得极其怪异。
他的眼底还是浓烈的爱意,可每当对她好时,见到她露出愉悦的神色以后,他就会突然变得暴怒,用各种方式折磨她让她痛苦。
两个月后,他更是找了很多个不同的女孩带在身边,而林若溪是留在他身边最久的,最爱羞辱她的那个。
整整半年,他不愿诉说他们的曾经,眼底的爱和下意识对她的关心是真的,痛苦折磨也是真的。
她不明白,强烈的割裂感和心底无边的痛苦让她忍不住想要逃离。
可就在准备好一切即将离开时,她却突然恢复记忆了。
周砚深没有骗她,他们曾是青梅竹马,也真的是未婚夫妻。
他还花费重金,为她准备了一场最为豪华的订婚仪式。
可在订婚前几天,双方父母因为一个项目竞争问题而争执不休。
只不过当时订婚宴在即,他们并没有因为这件事闹得太过难看,顾父还约了周家二老在订婚宴的前一天一起上山去庙里为两个孩子祈福。
那天夜里,顾清欢和周砚深迟迟没有等到四人回来。
再次见到,就是从警局出来满脸沧桑的顾父,和哭红了眼的顾母。
而周家二老,只剩下了冰凉的,盖着白布的尸体。
周砚深看到白布的瞬间溃不成军,跪在地上痛苦哀嚎,央求顾父顾母说出周家二老坠崖的真相。
可让周砚深和顾清欢奇怪的是,顾父顾母竟然对此讳莫如深,不愿和他们多说一个字。
求婚因此被耽误,更让周砚深不能接受的是,那个原本更适合周家的项目,因为周家二老的死,顺理成章落到了顾氏的手中。
他瞬间明白过来顾父为什么对此再三缄口,而顾母又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神中满是愧疚。
“阿砚,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顾清欢,连你也要帮着他们说话吗?那你告诉我,应该是什么样子?为什么我父母偏偏死在了项目开标前夕?又为什么刚好项目落在了你们头上!”
“如果死的是你父母,你也会这么大度吗?”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周砚深倚在黄花梨圈椅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林若溪眼底含着笑意,踩过满地狼藉,细长的指甲挑起顾清欢下巴。
“砚深哥哥最近胃疼,让你炖碗杏仁酪都弄成这样?”
她突然俯身,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耳语:“听说捐肾手术前要禁食三天,姐姐现在就开始练习挨饿了?”
顾清欢睫毛轻颤,掌心掐出血痕。
她记得这个瓷碗,是两年前周砚深特地从景德镇拍回来的。
那时他连夜驱车八百公里,就为在她生日当天捧来这对雕刻着永恒爱意暗纹的碗。
“起来。”
黑色皮鞋尖踢开碎瓷,周砚深不知何时蹲在她面前。
檀香混着雪松气息扑面而来,他修长手指捏住她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
“装什么可怜?”
喉间泛起铁锈味,顾清欢忽然想起车祸那天。
安全气囊爆开的瞬间,周砚深冲进变形的车厢,颤抖的指尖擦去她额角血迹,温热的液体却不断从他西装袖口滴落——原来他徒手掰开车门时,
腕骨早已被玻璃割得血肉模糊。
“对不起。”
她声音轻得像叹息。
可周砚深突然暴怒,扬手打翻她掌心的瓷片。
碎玉般的脆响中,他恶狠狠扯下腕间银杏叶手链扔在地上。
银链子断开的刹那,顾清欢瞳孔猛缩。
这是他们相爱时,她在灵岩寺的银杏树下为他求的平安符。
她颤抖着,下意识就想去捡,可林若溪的高跟鞋碾上了她刚刚摸上银杏叶的手。
疼痛感蔓延,让顾清欢面色都扭曲了一瞬。
“脏东西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她笑着挽住周砚深。
"明天陪我去看婚纱好不好?我想拍一组照片。"
顾清欢看着周砚深颈侧跳动的青筋。
他每次都会这样,对她极尽羞辱为难以后,露出这副快意又痛苦的模样。
暴雨砸在玻璃上的声音忽然变得刺耳,顾清欢弯腰时,后颈传来温热触感。
周砚深的手掌本能地护住她快要撞到桌角的额头,这个习惯性动作让两个人都僵在原地。
“滚去把厨房收拾干净。”
他猛地抽回手,西装袖口扫过她渗血的膝盖。
“要是再摔碎东西……”
威胁的后半段被雷声劈碎,他转身时却将羊绒外套甩在了她的身上。
顾清欢攥着还带着体温的外套,听见玄关处传来林若溪的娇嗔。
“干嘛把衣服给她?我冷嘛。”
然后是汽车引擎的轰鸣,像是要碾碎所有来不及说出口的真相。
厨房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瓷砖缝隙里还嵌着细小的瓷片。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听说,做完换肾手术,少了一个肾的女人是不提倡生育的。”
“不过对姐姐来说也没什么吧,反正你又没人爱。”
说完,她咯咯笑起来,眉梢中都是得意。
月季刺扎进指缝,顾清欢看着褐色液体顺着自己的手指滴落。
她紧紧握着修剪玫瑰用的剪刀,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铁艺大门外传来刹车声,顾清欢下意识攥紧花枝,玫瑰刺扎破掌心也浑然不觉。
她知道,这是周砚深回来了。
林若溪原本得意的面容一变,突然扯散自己的珍珠发夹,抓着顾清欢的手往脸上划。
血珠渗出的瞬间,她尖声哭喊。
“清欢姐不要!为什么,为什么毁了我的脸?我还怎么穿婚纱!”
黑色风衣卷着寒气袭来,周砚深的手探上她纤细的脖颈。
“你就这么嫉妒若溪?”
他声音冷的像冰,手掌一点点收紧。
顾清欢望着他领口别的白色山茶花,那是周母生前最爱的花。
“不是我……”
她眼底闪出泪花,咳嗽着去扯他袖口,却被他反手甩在鹅卵石小径上。
林若溪的细高跟踩住她撑地的手腕,哭着扑进周砚深的怀里。
“砚深哥哥,我真的好疼,我会不会留疤啊……”
她啜泣着,扬起脸冲他展示脸颊上那道浅显的伤痕。
见他的视线挪到自己的脸上,林若溪眼底的泪水汹涌滑落。
周砚深怒意更甚,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剪刀塞进顾清欢手中。
“喜欢用剪刀伤人是吗?今天这院子里的玫瑰不修剪完,你就别回房了!”
冰凉的剪刀刺破顾清欢的掌心,鲜血翻涌,她疼的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阿砚,我真的没有……”
这个称呼,让周砚深霎时之间僵在原地。
“你叫我什么?”
顾清欢瞳孔微缩,表情有一瞬间不自然,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我不知道,刚刚随便叫的。”
这个解释,让周砚深心底升起一股难言的怒意。
啪的一声,重重的一巴掌落下,顾清欢原本白皙的脸颊瞬间红肿了一大块。
“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顾清欢,你没资格这么叫我!”
剪刀因为这股力道扎的更深,周砚深却没有再看她一眼,打横抱起了在一旁低声呜咽的林若溪,转身大步离去。
玻璃映出她锁骨处的掐痕,像朵将败的玫瑰。
顾清欢颤抖着将刺入掌心的剪刀拔出,疼痛让她眼眶瞬间红了一圈。
她咽下喉间翻涌的腥甜,继续修剪着这满院子的玫瑰。
温热的鲜血滴落在泥土里,
这满院热烈明媚的玫瑰,是她对他最后的赎罪。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就看见了从她房中走出来的林若溪。
“你去我房间做什么?”
顾清欢直起身,迟疑着靠近房间,却被林若溪伸手拦住。
“手术安排好了,你可别忘了提前三天禁食。”
“他不会知道。”
林若溪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甲掐进刚结痂的伤口。
“你不会告诉砚深哥哥手术的事情对吧?”
黏腻的鲜血从掌心结痂处渗出,顾清欢刚要开口,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林若溪眼神骤变,慌忙松开了顾清欢的手。
"什么手术?"
周砚深站在逆光处,黑衬衫领口沾着酒气。他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两人,最后停在顾清欢微微渗出鲜血的掌心。
“砚深哥哥!”林若溪扑进他怀里,耳朵上的珍珠耳坠轻轻扫过他的下颚。
“医院说找到配型合适的捐献者了,过段时间就能做肾脏移植手术。”
周砚深身形微晃,心底莫名涌现出一股不安的情绪,他偏过头看向了低垂着眉眼的顾清欢,下意识想问捐献者的信息,可耳边又传来了林若溪的声音。
“清欢姐姐桌子上的桌子好好看啊,是你送给她的吗?”
林若溪侧开身,
冰种玉镯在晨光中泛着幽绿,内侧刻着极小的“周”字——这是周母当年亲手戴在顾清欢腕上的传家宝,
在那天被周砚深一把抢了回去。
周砚深脸色一变。
“这个镯子一直放在我的书房里,我什么时候送给过你?”
空气瞬间凝固,林若溪的惊呼声清晰的传入他们每个人的耳中。
“清欢姐姐,你再怎么喜欢,也不能去偷砚深哥哥的东西啊!这个一看就对砚深哥哥很重要。”
顾清欢看见周砚深眼底漫起的血色,像极了那天他看见周家二老盖着白布的尸体时露出的神情。
他抓起玉镯时带倒了桌上的玻璃杯,飞溅的碎片在顾清欢脚踝划出血线。
"偷?"
他冷笑一声,用力抓住顾清欢的手,任由她的掌心因为自己的力道变得血肉模糊。
“你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顾清欢。”
“我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镯子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掌心剧烈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用力甩开她,冷眼看着她跌进地上闪着微光的碎片之中。
“你还真是不知悔改!”
顾清欢眼底红了一大片,下意识想要起身。
这番挣扎在周砚深眼里成了心虚,他突然拽着她手腕拖向庭院。
鹅卵石小径上雨水未干,林若溪抱着他的外套眼眶微红。
“算了吧砚深哥哥,清欢姐姐一定知道自己错了。”
“跪着。”
周砚深甩开她的手,用力将她踹到在地。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