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手记小说精彩章节试读

[霓虹手记]大结局

作者: 也樱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2-15 09:42:35

状态: 连载

字数: 11.1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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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气喘吁吁地爬上坡道,第一次见到那位穿着素色缎面衬衣的女士。她坐在一家酒吧门口的长椅上,对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专心敲打着什么,时不时喝一口手边放着的果汁。抬起头来,她看向我们的目光里透露出惊喜之色:“是易小姐么?”她低头检查腕表,站起身来抱歉地冲我们笑:“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会,我不知道你们会这么早到

【目录】

第0章 序言

第1章 第壹章

第2章 第贰章

第3章 第叁章

第4章 第肆章

第5章 第伍章

第6章 第陆章

第7章 第柒章

第捌章(上 )

...

第捌章(下)2025-02-15 09:42:35

【原文摘录】

那是过年前发生的事情了,我几乎是在不停地辗转反侧中度过了整个 新年。朋友们都说我是个敏感的人,但只有我知道,这种敏感对我自身 带来的只有一种近乎愚蠢的共情能力。

年前的我遭受了一些非常致命的打击,这些打击下我几乎丧失了写 作的动力,每天浑浑噩噩,惶惶不可终日。不过具体是何事在此先置笔 不谈,毕竟这并非这篇序言的重点。为了我的精神健康,好友约我前往鲸南市散心,并答应我会在那里为我多介绍些朋友,方便我取材和写作。

鲸南市是一座并不以旅游为主业的二线内陆城市,虽依山傍水但似 乎都不出名,但拥有绵长悠久的历史,所以选择来这里观光的旅客算不上少。我的好友是自由职业,认识许多“社会上的闲散人员”,甚至还有 不少名人。于是在近乎半个月的时间里,我都在鲸南市闲逛,认识他各个行业的朋友。任凭被拽着吃喝玩乐,觥筹交错间我也确实忘记了之前 的困扰,也记住了鲸南市的大体地貌:市中心不远便是鲸湖,鲸湖的西北侧就靠着北山,北山再往北就是长江了。整个鲸南城似乎就是因为在鲸湖的南边而得名。最先发展的是靠着鲸湖的区域——不过现在被称作了城南,而城北,就是长江以北的地区,也被划入了鲸南市的范畴里。 城南几乎都是老房子和一大片古建筑群,也是吸引游客最多的地方。我逛的多了,才知道原来古鲸南城有一整片城墙和护城河,古建筑群便是依河而建的。

说了这么多,回归正题。在我准备离开鲸南市的前一晚,好友约我去城南最大的酒吧一条街。说是“最大的”酒吧一条街,其实也相当陈旧了, 看上去至少开了二十年不止,但我们玩的依然十分愉快。酒过三巡,好友才告知了喊我来鲸南市的真正目的:她朋友的朋友有一个很有趣的故事,我一定很感兴趣。本想回酒店好好休息一晚的我想要推脱,却又实在拗不过她。只好随着他的步伐即刻动身,借着醒酒的功夫徒步去找那位“朋友的朋友”。

开着导航,机械女声引导我们往酒吧一条街的另一侧走去,长长的坡道在我面前展开,树影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分外朦胧,喧嚣和热闹逐渐被甩在身后。

我气喘吁吁地爬上坡道,第一次见到那位穿着素色缎面衬衣的女士。

她坐在一家酒吧门口的长椅上,对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专心敲打着 什么,时不时喝一口手边放着的果汁。

她身后门未关上的酒吧,吵闹声中传出民谣的弹唱声,是一首几年前的老歌,我甚至还记得歌词:

“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

—— 引自章节:第0章 序言

 

我欺骗自己,告诉自己我早该忘记记得第一次见到关新的场景。但那夏末蝉鸣,阳光晒着头顶的发旋滚烫,高中操场上的鼎沸人声,还是时不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只是每每我试图回想他的脸,总觉徒劳。

如果把我过去二十年的人生缩略成一张相片,那关新一定站在离C位最近的地方,但他的脸绝对被镜头炫光遮得一干二净。荒唐的是,就算过去了这么久,他仍然像一个影子,一个背后灵,或者一个和我断骨连筋的家人。早上蓬头垢面的起床扔垃圾时,开门看见外面蹲着的他笑嘻嘻地跟我打招呼,说着早上好也不奇怪。

但是我忘记了他的样子。

这是一件很难说明的事情,再说下去我也会怀疑自己是在胡言乱语。相貌似乎是人类识别人和人的基础。就算在菜市场买菜,擦肩而过的人也会留下印象。再次遇见的时候会有那种:“欸,我上次是不是见过他,噢又遇见他了啊。”的恍然大悟之感。所以那么多恶俗的搭讪套路里总有一条屡见不鲜却次次奏效: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同理,言情类小说里的一见钟情似乎也是如此。男主女主明明素不相识,却在初次相见,双目对视的时候瞬间碰擦出爱的火花。

这样看上去好蠢啊。如果关新看到这类情节总会这样说。

没错,他根本就不相信眼缘,命运,天意一类的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只看万物因果,只见现在和未来,只信“前面所做,后面所负。”

就算和关新相处了二十年,我却在短短几个月内忘记了他的样子——这更像是我刻意去遗忘。海马体似乎永恒的缺失了一块,我能清晰的想起他的日子肉眼可计量地距离现在我所处的时间越来越远。毕竟是像千层蛋糕一样的组织,层层堆叠,越古老的记忆越是靠下。我也没有勇气把回忆像吃蛋糕一样一挖到底。

可似乎情况也不完全是这样。

我记性过好的那些日子里我总劝慰自己忘记,现在记不起来了反而更想要记住。那些分别多年的朋友,在分别十年后我早就忘记他年轻时的长相——那些就算是陪伴我度过很长时光的人们经过长时间的分离后对现在的我他们的脸来说只是一团泡影,一团马赛克。他们大致做过的事情和名字我似乎能够记牢,但是脸和身形总像是00年代的音乐mv,模糊的连360p都没有。

但是关新对我来说,有点清晰的有些过分。

—— 引自章节:第1章 第壹章

 

在力气用尽之前的最后一秒,我的自行车前轮滚上了相对水平的地面。我回头,望着背后长长的坡道。2003年7月最后一天,鲸南市空气里过量的水蒸气肉眼可见的成了型,它们从地面上向天空蒸腾,把天与地无限拉近。

那是天地间还万分广阔的日子,再闷热我的心也不曾窒息过分毫。

我站在缝隙里,强行驱使热得快融化的身体把自行车拖向路边行道树。空气里一丝风都没有,却能听见树叶间摩擦的声响。自行车的钥匙带锈,被艰难地拔下,我从脸上拨走汗水浸透了的头发——拿出包里的地图,旋转着想要确认南北。

道路的右边是零零散散的商铺和饭店,倚着某座不知名的杂草丛生的小丘,左边是倾斜的石墙——或许不该称其为墙,因为墙上还有一条路,虽被路两旁的香樟遮挡,但仍然能看到有人走动的痕迹。高墙路——就暂且叫它这个名字吧——倾斜着和坡道在最底端会合。

到底是通向哪里呢,我摆弄着地图,却发现不仅那条路没有名字,连路另一边的建筑物上也只有空白。居民楼吗,还是学校?我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却很快转瞬即逝了,身体也诚实地转而向目的地迈去。

我仰头看着那间店铺的门脸,相机专卖店二字前是用某种书法写的繁体,让我看懂着实有些强人所难。花里胡哨。我在心里暗暗说,伸手推开陈旧厚重甚至发黄的门帘。

不知道哪里传来风铃声,好像是吹起了来自另外世界的风——

我走进凉爽冰冷的结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能看到的景象变得和其他人不一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发现就算是路过菜市场肮脏,流着污水的水泥地和瓷砖地,闻到的鱼龙混杂成的腐烂味道,抬头看到飘着云的天空心里也会变得清澈。我的双眼似乎变了质,变成了另一种东西,它不仅仅为我而工作。这很难说明,甚至我自己也并不了解。只是似乎有一种愿望,或者说是一种原始的欲望,想把美丽的东西记录下来。

像是一副镜头。

想让那些美好的瞬间永远留存。

高一夏天的暑假,站在相机专卖店外,一次性花完一年份的零花钱,手里捧着一台崭新相机的我感到异常的晕眩。

天色已晚,温度却没有变低。夕照透过树冠的枝叶烘烤着那条虽不陡峭但却过长的坡道。这就是那种把小丘从中间挖断然后开的路吧,好像听老师讲过。我推着自行车往坡道下走时突然想起。不然要如何解释这坡道两侧向上衍生的山体。

—— 引自章节:第2章 第贰章

 

而我盯着那张专辑看的第七分钟,关新在我旁边一屁股坐下,把眼镜往桌上一甩,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转过来认真地看着我。

“小一同学,”他说,“我刚知道了一件很牛*的事情。”

“不要说脏话,”我把专辑塞回桌肚,开始收拾里面的书,“也不要那样叫我。”

“你不问我是什么事情么?”

“什么事情?”

“新的座位表出来了。”

“嗯哼?”我不想搭理他,又把下节课要用的书拿出来。

“别弄了,”他声音里在我听来是幸灾乐祸的感情都要漫出来了,“我俩等下就是同桌了,换了座位再收拾也不迟。”

“老师讲过了。”

“啊?”他露出了很吃惊的表情,“老师什么时候讲的?”

“今天早读的时候。”我把手里的书立在桌子上掇一掇,在心底叹了口气,转头看着他的眼睛: “你早读是不是在广播室。”

短暂的沉默。

关新看上去决定换一个话题。

“你刚刚在看什么?”

我有点嫌弃地看着他。

“我朋,我认识的人送我的磁带。”我把专辑从桌子里拿出来给他看。

“你也听摇滚啊?”他两眼放光。

“不听。”

关新看着我,又看看专辑,嘴角的微笑在脸上勾勒出两个括弧。

我后脊一凉,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转过身去,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和我那张唯一的不同,就是看上去破破烂烂,塑料壳上好多划痕。

“没想到吧。”他得意洋洋,“这个是我在二手市场淘到的,那边有好多打口碟啊啥的。”

他打开那个小盒子,把里面的内容展示给我看:“可惜这个磁带后面都被录了别的东西,听不了了。”

“但是前面能听部分的金属酷毙了。尤其是他们乐队吉他手的solo——”

“等等等等,”我满脸的疑惑,“搜啥?”

他胡乱的撸了一下早就没型了的中分,本该贴在额前的碎发乱乱的支棱了起来:“就是这个乐队的吉他手,叫阿HUAN ,就是那个——”他拽过专辑外壳,从背面找到吉他手的名字,指给我看,“他在这张专辑的第二首里有一段独奏,一分多钟,真不得了。”

后面的内容难以赘述,大约就是热爱音乐的少年与二手市场奸商斗智斗勇,结果兴高采烈地插进mp3却在第三首一半的时候开始放不知道哪里的方言演唱的戏剧,再回去二手市场和场贩理论,对方却翻脸不认人的故事。

年轻嘛。谁又没有被骗的时候。

而我在这个故事里变成了这个“失落失望且绝望”的少年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 引自章节:第3章 第叁章

霓虹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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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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